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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甚至,都摔的缺胳膊斷腿了。封燁勾了勾唇,他帶著點自嘲的笑了笑,邊笑邊搖頭,對著掌柜說:“我會賠你的?!?/br>說完,他就獨自上了樓。掌柜一頭霧水的摸了摸腦袋,心想反正這伙人也不差錢,料想不會虧了他,他便自己先去后院繼續忙活了。客棧之外,雨勢不歇,反倒有愈演愈大的趨勢。街上也早已沒什么行人了,要么早就冒雨跑回家了,要么躲在別人屋檐下躲雨。鳥類比人類更敏感,他們在暴雨將至之前就已經躲回了巢xue,客棧的正對面就有一棵上了年紀的古樹,樹干上住著一窩麻雀。麻雀都縮在窩里,它們瑟瑟發抖,并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窸窣的聲響中,一條黑蛇從麻雀巢xue后面爬了出來,他盯著客棧的方向,猩紅的蛇眸目睹了封燁和郝沉的對話,以及決裂。“呵呵...”黑蛇抑制不住的發出一陣低笑,他的身形在空中潰散,笑聲也漸漸遠去,消散于風雨。第122章集鎮里是密集的屋舍,滿是人類的足跡。但集鎮之外,卻是跟隴丘其他地方一樣,人跡罕至的山林。因為突降的暴雨,動物們都紛紛躲回自己的巢xue,林中只有風雨聲和樹影搖曳的娑娑聲,透著股別樣的寂靜。但林中的一處隱蔽的山洞內,卻突兀的響起了人類的說話聲。“你好像很不滿?”黑蛇從凌云的領口爬出,在凌云耳邊低語。凌云的神色比天上的陰云還陰沉幾分,自他們逃到這處山洞之后,他一直是這副神情。“你為什么要插手?”面對黑蛇的問題,凌云語氣不善的質問道。他雖然一向將黑蛇喚做“上神”,但這個稱呼從來不帶有半點恭敬。他心底里未曾將這魔物真當做什么需要恭敬以待的主人,他們不過是互相利用互相合作的關系。但雖然沒有恭敬,他這回卻也是第一次以這樣不善的語氣對黑蛇說話。黑蛇吐了吐蛇信,他并沒有為人類的不敬而勃然大怒。他只是以一副帶著譏諷笑意的語氣回道:“我救了你。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嗎?凌云?!?/br>若非他出手,當時凌云就得被封燁斬于劍下。凌云并不領情,他只是冷冰冰的回道:“我并沒有求你救我。”凌云話音落下的同時,黑蛇的身形突然于空中潰散,黑霧從凌云的袖口鉆出,在凌云面前聚攏成男人的樣子。跟真正的應龍一模一樣的樣子。“你是沒有求我?!蹦腥说穆曇魪哪沁€未完全化作人形的黑霧中傳出,他一直帶著笑意的語氣陡然變得凌厲。修長的手指同時從黑霧中伸出,他揪住了凌云的領口,一股大力將凌云抵到山洞的山壁上。他俯身湊近凌云,壓低了的聲線透著股磁性的沙?。骸暗爿斄?凌云?!?/br>“你輸給了你最恨的人,百年前你沒法戰勝他,百年后依然?!蹦腥擞滞蝗凰砷_了手,他微微拉開了距離,讓凌云得以看清他的臉,看清他臉上滿是嘲諷的微笑。“他甚至沒有動用任何神力,在劍道上,在你最擅長的方面,贏了你?!蹦腥苏f到這兒搖了搖頭,他似乎有些憐憫的看著凌云:“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失敗者?!?/br>凌云的手指猛地攥緊,指關節捏的咯吱作響,他揮手推開了男人揪住他衣領的手,同時用靈力聚成無形的劍刃,揮劍斬向男人。男人被劈成了兩半,但是裂開的身體里并沒有血rou或臟器,只有黑霧。黑霧重新散開,人形消失,他聚攏成一團烏黑的云,浮在凌云面前。凌云因為出劍的動作和自己過于激蕩的心情有些微喘,他盯著黑霧的眼神依然不太友好,但他也并沒有再攻擊。“呵呵。”黑霧里傳來低笑聲,他再次對著凌云開口:“把氣撒在我身上有什么用?不如想想怎么對付他?!?/br>凌云手中靈力聚成的劍刃在空中散去,他臉上的怒意不再,恢復成了一貫的冰冷。但這份怒意并沒有消散,而僅僅是被他藏到了更深的地方。“怎么對付他?”凌云重復了一遍這個問題:“你與我都已經分別跟他斗過一次,都是同樣的結果。在無燼視界真正打開前,你在人間的力量根本不足于戰勝應龍?!?/br>“但是打開無燼視界的關鍵,建木和息壤都在他手上,我們還能怎么辦?正面對抗已經不敵,去劫持人質要挾他?”凌云提議道。“人質?”男人直接否定了:“人質對他沒用,必要時,他不會為任何人質猶豫,即便那些人是無辜的。”百年前建木一事已經驗證了這個結果,那些被他用來遮掩的攀爬建木的人類,同時也是他的人質。但是封燁怎么樣?他斬建木時未曾猶豫分毫。“應龍有戰神之名,他的強大有目共睹?!蹦腥朔穸ㄍ炅肆柙频奶嶙h,又用感嘆的語氣認同了凌云的前半句。應龍確實很強大,強大到現在的他們正面無法與之抗衡。“但是...”男人的話鋒陡然一轉,他低笑道:“越是強大的東西,他的弱點就越是致命?!?/br>“你知道他的弱點?”凌云敏銳的察覺了男人話中的重點。“我當然知道。”男人理所當然道。“我為什么之前不告訴你?”男人搶在凌云發問前先說了出來,他自問自答:“因為這個殺招只能在沒人干擾的情況下才能奏效,太早使用沒有意義,但眼下,我們需要的一切都已經備齊了,時機已經成熟,該到圖窮匕見的時候了。”“戰神...”男人將這兩個字含在口中輕念著:“戰神這個名號并非戰無不勝的意思,礙事的鯤鵬走了,他的失敗,也就要來臨了?!?/br>“呵呵...”男人說到最后,又抑制不住的發出低笑聲,笑聲在山洞里回蕩,向外面擴散,又被雨聲所淹沒。雨勢越下越大,毫無停歇的意思。陰云間甚至還有隱隱的雷光閃動,暴雨如注,澆灌著茫茫人世。方陽送完了曹子睿,冒雨跑回客棧時,身上已經濕的仿佛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了。他進了客棧,就見到空無一人的大堂,大堂里還有散落的桌椅,看起來有些狼藉。方陽不由有些疑惑,廢柴師兄和郝大哥呢?正巧,掌柜聽到方陽的腳步聲,從后院出來了,他見到渾身濕漉漉的方陽,順手丟了一條布巾給方陽。方陽接過布巾,其實他可以用靈力將身上的衣物烘干,但掌柜在面前,不太方便,他便沒有這么做。他接受了掌柜的好意,胡亂用布巾擦了下臉,然后急不可耐的詢問道:“我那兩個同伴呢?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