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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天塹的距離。他抱住了封燁。他雙臂環著封燁的脊背,手臂縮緊。他大力的擁抱這個男人,用自己的體溫,幫他驅散一切寒意和苦痛。封燁并沒有回應,他似乎有點無措,就愣愣的被郝沉抱著,沒有動作。但或許是這份溫暖蠱惑了他,動物總是有趨光性的,龍也一樣,他感受著懷中的體溫,不知過了多久,他試探的伸手,回抱住了郝沉。他只是輕輕抱著,手臂虛搭在郝沉身上。似乎一有什么不對,他就要縮回去一般。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抱越緊,緊到甚至有點勒人,但郝沉就任由他這么抱著。封燁將臉埋到了郝沉的頸側,不讓郝沉看到自己的表情。他們在夜幕下擁抱彼此,僅僅是擁抱,沒有任何多余或旖旎的動作。窗外明月高懸,長夜漫漫,夜風呼嘯,卻不再寒冷。第120章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邊射入的時候,封燁就睜開了眼睛。他眼睛里并沒有半分初醒的困倦和迷茫,只有清明。他早就醒了。但他一直裝睡,因為...封燁小心的將郝沉橫在自己胸前的手挪開,微微坐起身后,又去挪郝沉放在自己身上的腿。受凌云的事影響,即便他當時動手動的毫不遲疑,但他心里,也并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昨夜,或許是紊亂的心緒導致了他的心防比平常脆弱了幾分,他也說不上來自己是怎么了,仿佛是醉酒一樣的,他由著郝沉抱住自己,并且,自己也回抱了他。再然后,漫漫長夜,總不能一直抱著吹風,兩人便一起躺到了床上,安安靜靜的睡著了。封燁并沒有睡多久,他不過睡了兩個時辰左右,就因為紛雜且混亂的夢而驚醒。這回的夢并不是那個重復的夢,也不是那魔物搗的鬼,而僅僅是因為他太過紛雜的心思,直接反應在了夢境里。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身上異常的沉重,睜眼一看,就看到了跟自己緊緊挨在一起的郝沉。這條魚還是一貫的毫無睡相,抱他抱的跟八爪魚一樣緊。而且臉就埋在他的頸側,平緩且溫熱的呼吸有節奏的在他最為敏感的逆鱗處撫過,激的他渾身豎起了雞皮疙瘩。封燁在發覺這一點后,當即就想從床上蹦起來,并且將這個扒在自己身邊的人推下去。這是他的下意識反應,但等真正回過神來,想起昨夜的一切后,就有些推不下去了。他跟郝沉...到底算怎么回事?他也說不太清楚。郝沉說喜歡自己,但自己,到底喜不喜歡他呢...某種程度上,這個問題竟然比建木的事還要棘手。起碼建木一事再怎么復雜詭秘,他都知道自己該怎么去查找線索,得到答案。但是喜不喜歡這種問題,沒有任何參考,也沒有任何線索,這是一個沒有標準的問題,封燁也就不知道該如何去解答。之前的話,封燁能很果斷的說,自己不喜歡郝沉。他知道自己內心里對他人的不信任,也知道自己幾乎不可能會喜歡上一個人。郝沉算是難得的朋友,但依然不是例外。他給自己畫了一個圈,圈內是安全的領地,圈外是其他人,他不允許任何人進入自己的小圈內,更甚至,別的人還沒有走進圈內,僅僅是靠近圈線,都會讓他感到極度的緊張和不安,以至于豎起自己全身的鱗片,展現最兇狠可怕的樣子,嚇退對方。就像昨夜的郝沉,第一次試著伸手觸碰他時,他所展現的冷酷一樣。但偏偏,在郝沉那個問題問出口后,封燁松開了手。郝沉那個問題問的太恰到好處了,他如果多加一個字,只要加一個諸如“你”一樣的稱謂詞,封燁就不會松手,也不會回答。他是不會在別人面前承認疼痛的,但是這個問題也好,回答也好,通通都沒有稱謂。那么事后解釋起來也就非常方便,完全可以否認。所以封燁容許自己露出了些微的軟弱,密封的圈線開了條微小的縫兒,這條胖魚硬是從縫兒里擠了進來,然后,擁抱他。溫暖是會讓人上癮的,他情不自禁的,慢慢回抱住了對方,越抱越緊。后來還又一次躺到了一張床上,封燁都說不清這是他們第多少次同床共枕了,還次次心情都不一樣。將昨夜的事全部回憶完一遍后,封燁就做不到理直氣壯的將這條魚推下床去了。抱完就扔,跟人渣有什么兩樣。而且郝沉的呼吸平緩,看起來睡的正沉,封燁也不太想打斷這條魚的美夢。但是繼續睡吧,又睡不著。那噴在逆鱗處的呼吸實在是太折磨人了,若非這個人是郝沉,換做任一個,封燁都老早就將對方一腳踢開了。想到這里時,封燁微微一怔。他對郝沉,到底是跟其他人不太一樣的吧。他對這種異樣的狀態茫然無措,完全沒有處理經驗,他從醒來時就開始思考,一直思考到現在天亮,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處理跟郝沉的事。天亮該起床了,封燁便決定先離開這兒,去外邊轉轉,轉換思路的同時,擺脫眼下這樣折磨龍的處境。封燁將郝沉的胳膊腿都小心的放下后,屏著息觀察了一下,郝沉的呼吸頻率都不曾變過,看起來完全沒醒。封燁便安心的準備離開了,但是離開前,他突然發現房間的窗戶沒有關。昨夜他坐在窗邊吹風,后來郝沉來了,陪著他在窗邊吹風,這窗戶一直開著,直到他跟郝沉一起躺床上睡著了也沒記得關,窗戶開了一夜,冷風也往屋內灌了一夜。雖然無論是他還是這條魚,都應該是皮糙rou厚的,一點冷風根本算不了什么。擱以前,封燁壓根不會想到去幫郝沉關下窗戶,但現在,他不光想到了,他還特地從門口又走到窗戶邊,小心的將窗戶關上了。天色灰蒙,不知道是不是太陽還未完全升起的緣故,顯得有些陰沉。當窗戶關上后,屋內的光線一下變得很昏暗,封燁摸著黑走了出去。等房門在眼前完全合上時,封燁松了口氣,終于擺脫了這個令他無所適從的處境。出了房門他也沒有松懈,躡手躡腳的下了樓,生怕弄出點動靜將熟睡的魚吵醒了。然而他沒有看到,房門完全關上的同時,郝沉也睜開了眼。他用手撐著額,從床上半支起身,盯著封燁離開的方向,神色不明。客棧的一樓是大堂,封燁來到大堂時,發現有人比自己起的還早,是客棧掌柜。掌柜正忙活著生火做早飯,好歹收了一錠金子加一顆珍珠,這四個客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