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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壇子上方看,壓根看不到壇子里裝了什么。但即便不看,封燁也大概察覺到了壇子里裝的是什么。郝沉同樣察覺到了,兩人不由對望了一眼,在彼此眼里看到了相同的答案。建木。“你們紀(jì)掌門娶親了嗎?”郝沉突然冷不丁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沒有。”曹子睿雖然一臉疑惑,但還是給了回答。“他要是娶了親,藏起私房錢來估計女方全家一起行動都找不到。”郝沉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方陽和曹子睿兩人一頭霧水。封燁卻理解的點頭附和了一下。雖然郝沉的形容很不著調(diào),但確實是那么回事。紀(jì)承岳真的是個...藏東西的鬼才。其實紀(jì)承岳就這么明晃晃的將建木種在了人來人往的廣場上,雖然設(shè)了陣法保護(hù),但還是不怎么安全。昨日一戰(zhàn)已經(jīng)很明顯的說明了,薛仁背后的人在追尋建木,一次失敗,對方必然還會卷土重來。建木雖然是神物,但同樣的,它也是個引起爭奪的靶子。無論采取怎樣的保護(hù),都不能叫人完全放心,而且持有者一定極度危險。對此,紀(jì)承岳想的辦法是暗度陳倉。他先明晃晃的告訴所有人,自己把建木種在了廣場上,然后背地里,偷偷將建木取了出來,弄個假的繼續(xù)放在廣場上。這樣,一切想要爭奪建木的人,都只會盯著廣場上那個假貨。至于真的建木,他交給了曹子睿。并且讓曹子睿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遠(yuǎn)離紛爭中心。這樣,不光保全了建木,也同時保全了自己僅剩的小徒弟。不得不說,這實在是個一箭雙雕的好主意。紀(jì)承岳之前藏建木就是將其放在了最明顯的地方,封燁和那個假冒他名號的魔物第一回都沒找到,現(xiàn)在又能想出這樣的藏匿方法,紀(jì)承岳藏東西的手段,不佩服都不行。見廢柴師兄和郝大哥正在眼神交流,方陽又看不懂,他就轉(zhuǎn)而跟曹子睿聊了起來,他回頭望了一眼自己即將離開的門派,感嘆道:“唉,我也沒來得及看一眼建木是什么樣。”此行走的匆忙,上午還想著有的是機會,沒想到下午自己就要走了,到最后也沒看到建木。曹子睿聞言不由捂緊了自己挎著的小壇子。他想說建木其實就在他這,卻又想起師父的囑托,所以嘴唇抿了抿,終究沒有告訴自己的好朋友。他攜帶建木離開的事,必須嚴(yán)格保密。只有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別有用心之人才會盯著廣場上那個假貨,一但泄露,背著真正的建木的曹子睿就會置身于極其危險的境地。其實紀(jì)承岳想到這個辦法,也是無奈。因為建木這一回是吸收了神力,才得以發(fā)芽。然而應(yīng)龍隨后就將種子給了紀(jì)承岳,失去了神力為繼,建木再次出現(xiàn)了衰亡之相。普通的土壤壓根無法為它提供足夠生長的養(yǎng)分,一直種在門派里,早晚,它還會枯死。只有真正找齊建木所需要的那三樣?xùn)|西,這顆種子才算是真正活了。紀(jì)承岳也不知道建木在普通土壤上到底能支撐多久,但總歸越早找到越好,所以尋找息壤刻不容緩。但他卻忙于處理門派事物,分身乏術(shù),而且他身為掌門,目標(biāo)太大,他前往隴丘,不可能沒人注意。他自己不行,那就只能交給別人來辦,但這件事又必須交給絕對可信的人去做,紀(jì)承岳其實也一直在思考到底交給誰好。正好,曹子睿來跟他辭行,自己這個小徒弟是絕對信得過的,而且曹子睿雖然在門派內(nèi)名頭很響,但在外,其實也沒什么人知道。他才剛剛?cè)腴T一年,浮島秘境之行,也沒有拿出什么好成績,自然沒被眾人所注意。低調(diào)和可信兩點都齊了,曹子睿簡直是代替他去尋找息壤的不二人選。并且,在紀(jì)承岳仔細(xì)講明了其中的利害后,曹子睿還是一口答應(yīng)了。他雖然內(nèi)傷未愈,但只要他不告訴別人自己藏有建木,那他也不會遇到什么危險。而且,出門散心,去哪散不是散,還能順道幫師父的忙,再好不過了。于是,他就背著裝有建木的小壇子,約上自己的好友,出發(fā)了。建木不是死物,不能放在儲物袋里,所以他只能找了這么個壇子裝著,這壇子看起來普通,但其實是個可以隱匿氣息的法器。一般而言,是不會有人察覺到真正的建木就藏在其中的。封燁和郝沉,也是在離曹子睿極近的情況下才發(fā)覺。雖然不知道封燁和郝沉為什么也要去隴丘,但有個伴也好,所以曹子睿跟方陽一起在山門處等著。方陽感嘆完了,封燁和郝沉兩個人也眼神交流完了。郝沉看著面前兩個各自背著個小包裹的少年,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預(yù)想的兩人世界,突然有些擁擠。他雖然不情愿,但封燁卻挺情愿的,曹子睿帶著建木呆在他身邊也好,真假建木的事,沒被人發(fā)現(xiàn)時曹子睿沒什么危險,一但被人發(fā)現(xiàn),他也好及時出手。于是,懷揣著不同心思的四個人一起走出了凌霄劍宗的山門,隨著那刻著凌霄劍宗四個大字的山壁在視野里慢慢消失,四人也正式踏上了前往隴丘的旅程。第95章這里是一處蒼莽又蔥郁的山林,不似平原的平坦,此地地勢不平,山巒起伏,高矮不一的古樹一個接一個緊挨在一起,頂部的樹冠共同連成彎彎曲曲的波浪,雖不見海岸波濤洶涌,卻自成林海風(fēng)吹林動。也因為此地地勢崎嶇,行路不便的緣故,少有人群在附近居住。一般來講,在這山林的最高處,放眼百里,都不會見到人煙。但今日卻有些不同,在林間一條采藥人走出來的小路上,兩兩成對的走著四個人。郝沉展開扇子,用扇面擋在額前,仰頭望了望炙列到直視片刻就會眼花的太陽,剛看了兩秒,他就立刻低下頭眨了眨眼。等眼部的眩暈感稍微緩解后,他忍不住對著身旁的封燁詢問道:“還要走多久?”聞言,封燁盯著手里的地圖琢磨了一下。這地圖純手工繪制,線條凌亂且原始,毫無美感可言,唯一可取的就是標(biāo)識清晰,勉強能知道大概該怎么走。這是他在來的路上問路過的村鎮(zhèn)居民畫的。為了這張圖,封燁下了血本,他又一次將自己并不富裕的家底掏空了,才讓大字不識一個的村民費勁幫他整了張圖出來。此舉十分有必要,因為真正走入隴丘地界才發(fā)現(xiàn),這地方實在是太荒了,荒的除了他們幾個,連個鬼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