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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故事。眾人雖然還有疑慮,但也勉強采信了。因為這兩人的修為,一個煉氣三層,一個煉氣四層,在一眾拿到進入浮島秘境資格的修士中,妥妥的墊底。完全不像是有能力拿到什么珍貴的靈藥的樣子。而且看那身樸素的穿著,連個玉墜一類的飾物都沒有,身上除了儲物袋也沒有任何可以藏東西的法器,看起來是確確實實的一無所獲。于是,這兩個人雖然分屬不同門派,卻抱著如出一轍的零分成績下了臺。兩派最終得分公布,凌霄劍宗以5分的差距險勝,位列第九,天工閣墊底。十大門派評選完了,慣例,評委又詢問了一下是否有其他宗門要來挑戰十大宗門的排名。這十大宗門歷史久遠,底蘊深厚。雖然個別宗門在不斷的敗落,但終歸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其余小宗門想要沖擊前十的排名,確實很有難度。像往常一樣,這一回依然沒有人自告奮勇。等待了片刻后,評選正式結束??戳艘粓龊脩虻谋娙艘猜⑷ィ蠹腋髯曰氐礁髯缘拈T派,搭上門派飛行的法器,紛紛離去。而凌霄劍宗和天工閣的兩派人卻沒有分開,兩派的大船并排飛在一起,武文博在紀承岳的船艙里一邊給自己灌酒一邊撒潑,他對于自己門派突然墊底的事接受不能,正在跟老友無理取鬧。紀承岳因為百年未變的排名終于前進了一名而心情愉悅,便沒有將撒酒瘋的某掌門打包扔回隔壁船上去。天工閣的掌門既然還賴在凌霄劍宗的船上,那么順理成章的,郝沉也找到了留下的理由。四人一起站在甲板上,倚在船圍欄邊,看著大船在云海上行駛,云霧在眼前繚繞。曹子睿雖然跟封燁和郝沉不熟,但是他跟方陽越來越熟,幾乎方陽在哪里,他就在哪里,因此也呆在這兒。“想不到師兄你也遇到了那么多事啊?!狈疥柨粗鉄钅巧砥茽€的道袍感嘆道,他終于知道廢柴師兄那么狼狽的原因了。自己的謊話方陽又一次照單全信了,單純的讓封燁都有點良心不安了。所以他只是模棱兩可的“唔”了一聲。方陽說完了,又轉回頭望著時不時傳來幾聲砸酒碗的聲音的船艙,對曹子睿嘆了一句:“武掌門什么時候能喝完,你都沒機會進去跟掌門說事情。”曹子睿也跟著回頭望望,安慰道:“不急于一時?!?/br>曹子睿不急,但是方陽急,他本來就是個急性子,凡事不喜歡拖著,能解決的時候就要第一時間解決。因此他拉著曹子睿,從甲板上跑到了船艙門口,想看看武掌門喝到什么程度了。于是,甲板就只剩兩人,至于其余弟子,則大多在船艙里修整,他們跟這四人可不同,大都是不眠不休的搜尋了一晝夜,哪像封燁他們竟然心安理得的在浮島秘境里睡了一夜。見四下沒人了,封燁還沒算賬,郝沉就迫不及待的算起來了:“封燁道友的眼睛可有大礙?怎么胖瘦美丑都不分了呢?”他哪里胖了!而且在魚中,他絕對也算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美人魚,封燁給他的那是什么形容詞。封燁回敬道:“那郝沉道友的眼神八成也不太好,怎么能把好端端一副正常的相貌說成青面獠牙呢?”“封燁道友可知道惡人先告狀?”分明是你丑化我在先。“當然知道,眼下不就有個現成的例子嗎。”封燁瞥了郝沉一眼,用眼神提示郝沉回憶一下他干的好事。郝沉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在眾人正懷疑那道袍來歷的時候看封燁一眼,將眾人的焦點成功引到封燁身上。郝沉聞言瞇了瞇眼,說起這個誰先當惡人的事,那就有些難以掰扯清了。郝沉開始掰著指頭跟封燁你一言我一語的算賬,事無巨細,大大小小的事都算上,大到海底混戰里兩人是如何對對方下黑手的,小到在門派一起掃地時誰先將落葉掃到對方那邊。算到最后,雙方的十個手指都不夠用,完全掰扯不清在互相使絆子這件事上,到底是誰先開的頭。兩人直把新仇舊恨全部回憶了一遍,才恍然間發現,從萍水相逢素不相識,到如今一起倚著船圍算賬,兩人之間竟然已經發生了那么多事。封燁不由偏頭看了郝沉一眼,自己雖然跟郝沉相識不過數日,但相處起來,竟然有些不輸于多年舊友的熟絡。正巧,郝沉也在看他。兩雙視線相觸的眼睛里,突兀的,那些仇怨煙消云散,也不知道誰先笑了一聲,另一個人被感染似得,也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封燁一邊笑一邊搖了搖頭,感嘆自己竟然越活越回去,竟然會因為跟人斗氣而做出那么多幼稚的舉動。在遇到郝沉前,他萬萬想不到自成年后心性越發沉穩的自己還會有孩子一樣幼稚的一面。但一切就這么發生了,如此自然的。封燁轉了個身,從背倚船圍,變成雙手撐著欄桿,趴在圍欄上,風從他額前吹過,吹動身后揚起的船帆。他看著翻涌的云海,透過繚繞的云霧,眺望著萬里高空下,渺小又壯麗的人間。高聳的山脈在云端之上俯視,仿佛曳地的長龍,間或有集鎮散落在龍身附近,雖然聽不到聲音,但看那扶搖直上的炊煙,也能感到幾分人世熙攘。波瀾壯闊的人間山河,被縮小了無數倍,盛在了封燁的眸子里。他看著下方安寧和樂的景色,神色慢慢變得很寧靜,也很溫和。封燁沒有再說話,而郝沉不知想了什么,也一直沒有再說話。但封燁在眺望云海之下,他卻在側頭看著身旁的封燁。“封燁。”他突然喚了一聲封燁的名字,第一次沒有任何后綴的,帶著些親昵的只喊了這個名字。“嗯。”封燁沒有轉頭,他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郝沉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欣喜,他半真半假道:“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br>封燁聞言又笑了一聲,他依然沒有轉頭,但他大抵能料想到郝沉的神情。什么半真半假,在封燁聽來,就全是假的。這不過又是郝沉一貫的戲言,他也一如往常的,沒有當真。第66章傷情“咣當”一聲。守在船艙外的方陽再次豎起了一根手指,這已經是第十根手指,一根手指代表一個被打碎的酒碗。就光方陽和曹子睿來到船艙外等候的這段時間內,武文博已經一聲不吭的連干十碗。武掌門萬萬沒有想到,本該為自己墊底的好友,竟然就這么反超了自己。雖然紀承岳的凌霄劍宗開始有起色,他作為紀承岳的多年好友,該為好友感到開心才是,但是開心歸開心,突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