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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的觸手,觸手上密布著長滿縱橫交錯的獠牙的吸盤,吸盤吸住了兩人的腳腕,攀著兩人的雙腿往上。后方也出現(xiàn)危機(jī),有東西在高速逼近,正用著尖利如劍狀的長頜對著兩人,劍狀長頜劈開水流,也即將劈開前方的兩個人類。激蕩的水流傳達(dá)著危機(jī)四伏的信號,郝沉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四周蠢蠢欲動的準(zhǔn)備進(jìn)攻或是已經(jīng)進(jìn)攻的妖獸身上。他只是緊緊盯著面前的封燁,他借著僅存的那點微弱的光芒看清了封燁的神情。本該熠熠生輝的眸子此刻毫無神采,瞳孔看著前方,卻并沒有聚焦,不知道到底在看哪里。他臉上只剩呆滯。木偶一樣的呆滯。郝沉心念電轉(zhuǎn),他突然出手,不等那疾行而來的妖獸將他們兩人刺穿,他直接用自己的手穿透了封燁的胸膛。毫無意外的,并沒有任何穿透血rou的黏膩感,他的手穿胸而過,所感覺到的只是跟四周如出一轍的水壓。封燁臉上的還是呆滯,郝沉抽出手后,他的胸前破了一個大洞,空洞里沒有血rou,只有水流從中穿過。郝沉再一個眨眼,眼前哪里還有封燁的影子,他面前的分明是一身封燁常穿的黑白道袍,袖口還被自己拽壞了半截。而在道袍上,密布著復(fù)雜的陣紋。“幻陣...”郝沉看著這陣紋喃喃道。這陣紋上還有未完全消散的靈力,幻陣不久前還在運轉(zhuǎn),直到郝沉突然出手,穿透了那個幻象構(gòu)成的虛假的封燁的胸膛。陣紋被破壞,幻陣也同時停止了運轉(zhuǎn)。他終于意識到自己著了道。他開始倒推之前發(fā)生的一幕幕,之前那個跟自己爭論的封燁一定不是假的,這種程度的幻陣做不到那么逼真。那么一定是在那之后...有了!郝沉突然想起來,封燁曾在他眼中有過短暫的消失,就是那一刻,幻陣開啟,走在他前面的再不是一個活人,而僅僅是一件畫滿了陣紋的道袍。也是從那一刻起,封燁再沒有說過一句話,自己老老實實走在他身后,也沒有察覺到他呆滯的神情。但是細(xì)想下來又有點不對,封燁是什么時候畫的陣紋?這幻陣雖然并不怎么復(fù)雜,但也不是短時間可以畫好的。同樣,也不可能是提前準(zhǔn)備,封燁不可能未卜先知,料到如今的情況,他一定是臨時起意。但自己分明并沒有離開過他......不!郝沉突然想起來,他們確實分開過一會兒,就是在岸上,封燁騎著妖獸跑路的時候,自己雖然很快追了過來,但封燁確實跟自己分開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就是這個時間里,他畫好了陣紋。這根本是個連環(huán)計!岸上那件事根本就是個幌子,封燁壓根沒指望通過那件事能甩掉郝沉,他騎著妖獸跑路只是為了能跟郝沉?xí)簳r分開一會兒,好準(zhǔn)備他真正的殺招。所以郝沉在水下再次見到封燁的時候,封燁并沒有甩人失敗的惱怒,反而態(tài)度很隨意,似乎早有預(yù)料。說不定他都是故意在等著自己找到他,好實施他套在重重遮掩下的真正的計劃。“呵?!焙鲁镣蝗恍α艘宦?,笑聲里并沒有任何喜悅。只含著隱忍未發(fā)的怒意。他都?xì)庑α耍?/br>剛剛還信誓旦旦說即便置身險境的是你,他也會救你。沒料到自己還沒感動完,封燁轉(zhuǎn)頭就用幻陣把自己坑進(jìn)了妖獸的巢xue。人類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呵呵...”郝沉笑了一聲兀自不夠,又低低的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他不再顧什么暴露不暴露的,也不再多此一舉的用神識說話。他直接在水底勾著唇,盡情的冷笑。這笑聲中的冷意化為實質(zhì),這不是比喻,而是真的化為了實質(zhì)。海底的溫度其實并不如何冷,反而因為靠近地脈火山而很溫暖。但此刻,細(xì)密的冰層以郝沉為中心,向四周擴(kuò)散。溫度驟降。陰冷又可怕的靈氣毫無保留的外放,這靈氣的龐大程度,這海底所有妖獸加在一起都遠(yuǎn)遠(yuǎn)不能及。妖獸向來敏感,它們從這股靈力中已然意識到這個人類模樣的東西,實力極其可怕。那只妄圖通過吸水將郝沉吸進(jìn)肚子里的妖獸立刻住了嘴,輕輕甩著尾,想要悄無聲息的后退。然而它及時停下了,但還有妖獸未來得及停下。那以百里高速沖來的頜部長得像利劍一樣的劍魚無法停止前沖的趨勢,筆直的向著郝沉撞來。“唰”一聲,郝沉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一揮扇,劍魚模樣的妖獸就被無形的水流一分為二,它從中部被水流劈開,流出的血液仿佛紅色的染料,在漆黑的深海中浸染。同時,纏住郝沉腳腕的觸手還未完全松開,就落得跟劍魚一個下場,直接被斬斷。那章魚模樣的妖獸縮著自己剩余的觸手,瑟瑟發(fā)抖的往深海處縮去。然而郝沉卻沒有放過這群膽敢冒犯自己的妖獸的打算,他一肚子火,罪魁禍?zhǔn)走€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正愁沒地撒。這群妖獸也算是撞上了槍口,郝沉正準(zhǔn)備大開殺戒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人聲。“上神饒命!”這聲音讓郝沉揮扇的動作一頓,他的目光在海底四處打量,最后定位到了那只被自己斬斷了兩截觸手的章魚身上。章魚這種生物向來聰明,它周圍的其他同階的妖獸都不會開口說人話,但它竟然能口吐人言。但是那又怎么樣?說人話又不稀奇。他北冥會說人話的魚類何止千萬?郝沉只是停頓了下動作,卻并沒有真正放過這群妖獸的打算。眼看著他又要再動手,那章魚再次求饒道:“上神,我等對這片海域再熟悉不過,上神來此是為了什么?只要留我等一命,我等必赴湯蹈火達(dá)成上神的旨意?!?/br>郝沉聽的心里一動,他來此其實沒有什么目的,就是跟著封燁一起來找建木。而封燁甩掉自己去了哪里?當(dāng)然是建木種子的所在地...這群常年居住于此的妖獸想必不會不知道建木這樣的神物。所以郝沉沉吟著開口道:“建木的種子在哪兒?”“建木?”章魚聞言似乎非常驚訝,不等郝沉追問,他就主動解釋道:“建木的種子早已在百年前被一個人類帶走了,這里根本沒有?!?/br>郝沉聽的眉頭微皺,這不是他想聽到的答案。他帶著幾分不悅道:“那個人類只帶走了一顆種子,難道這里就沒有其他樹種了嗎?”“上神恕罪...”章魚見郝沉的語氣不善,連忙擺動自己剩余的觸手做了個討?zhàn)埖膭幼?,同時順勢拍了一下郝沉的馬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