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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木怎么樣了?”封燁跟方陽說完話后,突然問了這么一個問題。鄭執事有些莫名其妙,這個答案,他剛剛明明已經說過了。但大抵是封燁沒有專心聽,所以鄭執事耐心的再講了一遍:“建木被大火燒成了灰燼,連根枝葉都不剩?!?/br>“連根枝葉都不剩?”封燁帶著些微質疑的語氣重復了一遍。這下郝沉也有些莫名其妙了,百年前的這個故事里,他和方陽關注的重點都在凌云和應龍身上,這也是正常人會有的反應。而封燁卻對這兩個人完全無所謂,他反而對建木非常關心。“當然,那樣的大火,活下來的人都寥寥,草木這種一點就燃的東西怎么會有幸存?”面對封燁的質疑,鄭執事還是解答了。“你親眼所見?”封燁問了第三次,幾乎有些咄咄逼人了。“我......”鄭執事想說自己親眼所見,然而他并沒有。百年前他才剛入仙門,修為跟面前這三個煉氣期的弟子差不多,連御劍飛行都不會。東海那次聲勢浩大的登天之舉,他自然也沒有參與,不然他怕是也沒命站在這兒跟三人講故事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道聽途說,加上自己的想象。然而封燁的質疑讓他面子有些掛不住,所以帶著絲不悅的舉證道:“我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大火之后,有很多人前往東海,去尋找在那場災禍中殞命的親友。”“那座息壤所化的海島上鋪滿了灰燼,人和樹的骨灰混雜在一起,分都分不清。但那些去尋找親友的人還是將灰燼一寸寸的翻遍,企圖找到親友的遺物?!?/br>“若是建木真的沒有被完全燒完,早就被人發現了,那么多雙眼睛看著,絕不可能隱瞞?!?/br>“然而沒有,百年前那件事后,天下再沒有建木的消息,那么可想而知,建木一定已然盡數化為灰燼了?!编崍淌聰蒯斀罔F道。封燁聽完,終于沒有再追問了。但他的神情也不是相信的神情。他抱著臂思考,鄭執事說的其實有道理,那么多人去尋找親友的遺骨,眾目睽睽下,若是真的有人翻到了類似建木的東西,怎么會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但如果建木真的已經燃燒殆盡了,他那個夢又是怎么回事?他夢里的一幕幕都跟百年前的往事對上了。封燁知道這樁往事的時間其實并不比郝沉和方陽早多少,他也不過是在一個月前才知道。一個月前,他頂著現在這個身份,混入了凌霄劍宗。并且于當晚,趁著附近的初級弟子們都睡熟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了山頂的藏書閣。郝沉猜的其實沒錯,他每天睡的比雞早,起的比狗晚,當然不是他真的喜歡睡懶覺,他確實半夜去做賊了。他在藏書閣的卷宗里知道了凌云為登天所做的種種努力,并且知道了他夢里那個剜心的小人就是凌云。凌云的結局也一如他夢里所見,跟著建木一起,化為灰燼。然而這并不是結束。在他的夢里,這并不是結束。火焰熄滅之后,有東西鉆破了壓頂的灰燼,破土而出。那東西的形狀分明就是建木的幼苗。他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做同一個夢那么多次,而且那個夢的最后,見到新生的幼苗時那種心臟停跳的驚悸感太過真實,真實到往往他夢醒后過了許久都無法從那種大禍將臨的驚悸中回神。建木一定還存在于這世上的某個角落里。封燁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紀承岳,凌云的師弟。這對師兄弟的感情并不差,起碼,在凌云成為千古罪人前,他們的感情一直都不差。甚至,紀承岳大概是凌云在師父仙逝之后,世上最親近的人。也是最有可能藏有建木的人。師兄通天失敗了,師弟來繼承他的遺志,這是順理成章的推測。于是,趁著一日紀承岳外出,封燁再次半夜溜上了山頂,摸進了紀承岳的房間,他將房間翻了個里里外外,并沒有發現任何類似樹苗或是種子的東西。而且,在紀承岳的房間里,沒有哪怕一絲的,凌云的痕跡。尋常人親友去世,總會在自己房間里擺放點親友的遺像,或是常用的東西,來睹物思人。但紀承岳的房間里全然沒有。他似乎跟其他人一樣,將自己這師兄視為千古罪人,死有余辜,連象征性的擺點東西哀悼一下都不肯。封燁在翻找無果后,只得暫時放棄了尋找。除了紀承岳,他完全不知道誰還可能藏有建木。但陰謀和野心早已在看不見的地方悄悄涌動了,夢境里最后那個深淵,以及躲在深淵后窺視自己的人,才是這一切的真正的元兇。可惜封燁完全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做什么。如此敵暗我明的情況下,封燁采取了最保守也最無奈的方法——守株待兔。他只能等待,因為他毫無頭緒。他選擇在凌霄劍宗等待,因為這里是百年前一切因果的開始,也是對方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他等了一個月,也做了一個月的初級弟子,每天除了掃地睡覺并沒有任何異常。直到四天前,郝沉出現了。這家伙不知為何知道自己的冒牌貨身份,而且來歷可疑,目的更可疑,所以封燁見郝沉找盡借口要賴在凌霄劍宗,并沒有真正阻止。他其實半是順水推舟的讓郝沉留下了,不然他若是真想,郝沉再怎么死皮賴臉,也留不下來。他在等對方露出馬腳,同時,也在試探對方。四天的試探下來,封燁基本可以排除郝沉是他夢里那個將引來大禍的人。這家伙對百年前的事毫不知情,并且也并不關心什么建木,反而將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身上。封燁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既然排除了對方的嫌疑,他就懶得再管對方,他準備繼續做一個普普通通,并且勤勤懇懇,雖然有時候會睡懶覺的初級弟子,然后,等著那個真正的幕后元兇現身。剛剛鄭執事將那樁往事又敘述了一遍,跟封燁在藏書閣的卷宗里看來的記錄大差不差,頂多是鄭執事的口才比較好,講的比較生動。但同一個故事再聽一遍,卻給了封燁新的啟發。“你剛剛說,凌......”封燁本想直接說出這個名字,然而鄭執事一聽這個字就一副大事不好的驚恐神情,封燁只得半途轉口:“他...在一處秘境里尋得了建木的種子?”方陽、郝沉和鄭執事三人都有些跟不上封燁的思路,不明白他話題怎么轉的那么快。但鄭執事還是點了點頭給了肯定的答復。“是什么秘境?”封燁追問。“這個啊,說來也巧,就是過幾日就要開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