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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讓他愈加憤怒,恨不得將封燁大卸八塊。這是□□裸的輕視,一個煉氣三層的廢物輕視煉氣七層的自己,他怎么敢!呂成業將封燁逼至擂臺邊,并不是為了讓封燁掉下去,那豈不是太便宜這個廢物了?他是為了要封燁在踩空失去平衡的一刻,佯裝沒收住劍勢,廢掉對方拿劍的右臂,讓對方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廢物。雖然比武要點到為止,但刀劍無眼,沒有人可以對他的行為置喙。隨著兩人的不斷交手,呂成業嘴角的笑意繼續擴大,終于,封燁的半只腳踏出了擂臺外,搖搖欲墜。臺下圍觀的初級弟子們都屏住了呼吸,觀戰臺上的曹子睿那副一成不變的冰山臉,也出現了微微的變動。他大概是全場看的最為專注的人,無論是郝沉,還是紀掌門周長老兩位元嬰大能,他們都曾分過心,但曹子睿完全沒有。他雖然天賦絕佳,但若是沒有與之相配的努力,他也無法在短短一年,進階筑基。跟方陽的魔鬼作息不同,曹子睿更加注重效率,他做什么事都會投以全部的精力,從不分心。他修煉時全神貫注,觀戰時同樣。也因此,他發現了旁人所沒有發現的一點,這個叫封燁的初級弟子,他...封燁身形晃了一下,呂成業心里大喜,他就要得手了。他佯裝沒有發現對方失去了平衡,繼續出劍,直指對方的右臂。就在眾人都以為封燁要輸了的時候,郝沉用扇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手心,緊緊盯著這即將決出勝負的一瞬,即便封燁已經落入幾乎無可挽回的劣勢,他還是不相信封燁會輸。而觀戰臺上,周長老輕輕嘆了口氣,雖然這個叫封燁的初級弟子這份叫陣的魄力讓人眼前一亮,但終究,難以改變既定的結果。煉氣三層就是戰勝不了煉氣七層,不用靈力的普通人更不能。“不對!”曹子睿聽到了這聲嘆氣,他突然出聲。他這寶貝冰山徒弟竟然主動開口了,紀掌門跟周長老一起驚訝的看了過來。然后紀掌門就驚訝的發現他這座寶貝小冰山不光主動開口,甚至連表情都變了,曹子睿眉頭緊鎖,他目光仍然停留在封燁身上。反復確認后,他吸了口氣,才說出了這個叫人不敢置信的事實:“他每一劍,都斬在同一個地方!”每一劍都斬在同一個地方?紀掌門和周長老俱是一愣。這是什么概念呢?他們都是元嬰期的修士,而且是專修劍道的劍修。但即便是他們,也無法將劍鋒控制的如此精準。對著靜止的木樁練劍時尚且難以做到每一劍都砍在同一處,更何況是對手出招變化莫測,隨時會從任意角度襲來的實戰呢。這幾乎是絕不可能的事!不,也不是絕不可能。紀掌門突然在內心否定,他曾經認識一個人,他或許可以做到......但那個人已經死了...尸骨無存...想到此,紀掌門突然閉了閉眼。再睜眼時,擂臺上出現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反轉。呂成業假裝沒有注意到封燁晃動的身形,不管不顧的刺向他的右臂,然而他是假裝,封燁卻也是假裝。呂成業自以為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殊不知,這本也在封燁的計劃中。封燁身子假裝踩空晃了一下,卻在呂成業刺向自己的時候一個矮身,避過了這一招,劍鋒同時前遞,再一次斬向了同一個部位。劍身中部偏下的部位。算起來,他們交手了近百回合,他也斬在這一處斬了近百劍。即便凌霄劍宗的鐵劍質量過硬,但也終于,在這一擊下,劍身出現了一點微小的不堪重負的裂縫。郝沉“唰”的一聲展開了扇子,他對著自己不斷的扇風,來抑制自己有些飆高的體溫。他在興奮,抑制不住的興奮。因為他終于發現了封燁的計劃,那一道微小的裂縫雖然并不起眼,甚至碎裂聲也被掩蓋在劍鋒相撞的清脆聲中。但站在擂臺下的郝沉還是聽到了,他不由笑了起來,封燁...果然沒有令他失望。而跟封燁劍鋒相觸的呂成業卻還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那一道裂縫太小太小了,劍身也依然堅固。他只是有些可惜剛剛那一擊竟然失敗了,正待繼續展開自己的攻勢。卻不想封燁突然轉換了出劍方式。他之前使的劍法一直偏于陰柔,而且只是被動防守,并不主動出擊,完全由著呂成業主導著對戰的節奏。現在,他卻一改之前陰柔的劍法,整個劍勢都變得剛猛,極具壓迫性。兩種截然不同的出劍風格,他于瞬間轉換,毫無凝滯,動作行云流水的將劍鋒遞出。他右手持劍,露出道袍的半截手臂上肌rou繃緊,他用劍鋒在身前橫斬。呂成業被這突然轉變的出劍方式打了個措手不及,他下意識的防守,抵擋住了封燁這一劍。“七。”封燁突然說了一個字。呂成業不明所以,不明白封燁突然說這個字干什么。但他也來不及思考,因為緊接著封燁的下一擊又到了。這一次的力道比上次更大,巨大的“錚”聲中,呂成業不得不退后了一步。封燁于出劍的同時又說了一個字:“六。”這家伙是在數數嗎?!這時候數什么數?!呂成業內心抓狂,不明白對方為什么突然變成了這樣。“五。”封燁每出一劍,就會說一個字,而呂成業也隨著他的聲音一步步后退。本來是他將封燁逼至擂臺邊,現在情形卻是整個倒了個個,他正被封燁一步步逼向擂臺邊。他想要打斷對方的攻勢,重新進入自己的節奏,然而封燁的每一擊都在加強,速度也越來越快,他防守都來不及,根本沒有蓄力反擊的機會。“四。”封燁說到“四”的時候,呂成業終于意識到了不妙,他看到了劍身上醒目的裂紋。裂紋已經有寸許長,像條丑陋的疤痕一樣,攀在劍身上。“三。”這到底是在數什么?!呂成業心下又急又怒,無論是封燁口中仿佛索命倒計時一樣的數字,還是自己劍身上那道裂紋,都令他方寸大亂。封燁又步步緊逼,呂成業距離擂臺邊緣也越來越近。但是慌亂之中,呂成業卻也牢記著一點,封燁這樣迅猛的攻勢持續不了多久了,他的每一劍都必須比上一劍更快更強,否則自己就會有蓄力反擊的機會。而封燁的力量和速度是有上限的,這一劍就已經逼近他的上限了。他已經無法揮出比之更快更強的劍了。呂成業剛這么想,就聽著那道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