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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辦只有四天了,明天一天的時間,將會決選出那79名可以去參加的初級弟子。然后再修整兩天,由門派統一帶隊,前往浮島秘境的入口。不過這些跟封燁并沒有什么關系,跟郝沉同樣,這兩個人對浮島秘境完全沒有興趣。只是沒興趣歸沒興趣,路過的那些初級弟子們沒有任何遮掩的交談聲還是不可避免的鉆入了兩人聽力過于敏銳的耳朵。“你聽說了沒有?那個叫方陽的。”封燁路過的一名站在正殿廣場上的初級弟子對同伴道。方陽?這個關鍵字讓封燁又一次豎起了耳朵,他停下了腳步。郝沉同樣聽見了那兩個初級弟子的對話,他對方陽這個傻白甜并沒有多少興趣,即便方陽在煉氣七層修出了劍氣,看起來悟性非凡,郝沉依然這樣覺得。這天下從不缺驚才絕艷之人,但即便如此,能站到跟自己一般高度的人,不要說鳳毛麟角,是根本沒有。天界和人間雖然有聯系,但從來是上對下,人間并沒有主動連通天界的方法,一如天與地的距離,神與人的距離那般難以跨越。而且即便是高居天界的眾神,也要劃分個三六九等,郝沉作為北海之主,無疑是最上層的那一等。這是天定的事,天界眾神的數目是固定的,并不存在凡間人們話本里幻想的那樣,修行到了一定高度,就能破界成神。神,皆為天生神明。他們各自都有各自的職責和封號,由天道在其誕生時賦予。他作為鯤鵬,生來就是要守護北冥的大神。扶搖直上九萬里,并不是夸大其詞,他化為鵬鳥,翅膀完全張開時,甚至可以遮蔽太陽。偷天換日之能,也只不過是他天生的各種神力的中其中一種。命由天定,雖然在天資平凡的人聽起來有些殘忍,但在天界卻是鐵一般不可撼動的事實。能力的高低,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決定了。像是天賜,又像是枷鎖。所以郝沉雖然以人形在人間活動,卻從未真正將人類放在眼里,煉氣,筑基,亦或是金丹元嬰,在他眼里都一樣渺小。封燁在他眼里比渺小要大那么一點點,因為這家伙八成并不是人,很可能也是來自天界。但封燁無論是否來自天界,還是他猜錯了,封燁只是個別有用心的人類,郝沉都并不覺得封燁有能跟自己匹敵的力量。天界能跟自己匹敵的幾尊大神,一只手就能數的過來,有些郝沉認識,有些不認識,但從性格上來分析,封燁不像其中任何一個人。他現在跟封燁斗的勢均力敵,也不過是他在玩而已,他壓根沒有真正動過手,完全是抱著玩樂的心態在胡鬧。不然他要是真想,直接用武力強迫封燁說出他真正的身份不就好了?但那樣就太沒意思了,他已經夠無聊了。所以他寧愿用各種幼稚的手段來跟封燁較勁兒,而不是采取其他更為成熟高效的方法。郝沉的所有的興趣只局限在封燁身上,方陽這個傻白甜除了被他當做探路的石子外,他并沒有任何其他多余的想法。因此,他對于旁邊人的議論也沒有興趣。不過,封燁停下了。所以郝沉也停下了,他甚至還貼心的揚起扇子,幫著偷聽的封燁打掩護。可惜這份心沒貼對地方,那兩個閑談的人一開始還沒注意到突然停下的封燁和郝沉,郝沉揚扇子的動作太過醒目,他們不由朝這邊望了一眼。封燁:“......”郝沉給了個歉意的微笑:“意外。”碰到他就沒攤上過好事。封燁在內心嫌棄。然后想著既然已經暴露了,再偷聽就有點太沒臉了。所以他走上前一步,主動跟兩位同門攀談:“聽你們說起方陽,我是他的好友,發生什么事了?”那兩人對望一眼,一開始提起“方陽”的那人替封燁解答道:“就是不久前的事,聽說他在后山以一人之力,殺死了一只突然進階成筑基期的白鼻魔熊。”原來是這件事,封燁心道,他還當是方陽出了什么意外。不過,宗門內八卦傳播的速度真是令人嘆為觀止,封燁有些感嘆的想。距離方陽被那兩個內門弟子帶下山,自己再從山上走下來前后不超過一個時辰,方陽殺死白鼻魔熊的事竟然就已經傳開了。郝沉對于這種傳播速度倒是沒有太驚訝,畢竟他在跟人套話閑聊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這群劍修們看著刻板嚴肅,實際每個冰山臉底下都藏著一個碎嘴的八婆,不然也不至于把自己和封燁在雙修的謠言傳的風風火火,人盡皆知。現在,整個山腳,所有初級弟子和負責山腳雜物的大小管事里,大概只有封燁本人,和方陽這個謠言的罪魁禍首不知道這則謠言。而作為唯一知道全部真相的人,郝沉并不準備告訴封燁,他覺得這個道侶的身份也挺好,他賴在封燁身邊完全不會有人懷疑,反而還經常有些神奇的福利。既然知道了緣由,封燁就準備離開了。正想道謝告辭的時候,另一位初級弟子就驚訝道:“筑基期?!那白鼻魔熊不是成年才煉氣十層嗎?而且那方陽...好像只是煉氣七層?”同伴點點頭:“不錯,我們這一屆初級弟子里最高的修為就是煉氣七層,而且攏共就幾個人。至于白鼻魔熊,好像是突然變異,就進階成筑基了,負責后山妖獸清剿的內門弟子親自查看的,絕對是筑基期無疑。”另一人感嘆道:“練氣七層就能擊殺筑基期的白鼻魔熊,看來明天的比賽他已經是鐵定的冠軍了。”同伴附和道:“是啊,我等也就是爭一爭去浮島秘境的名額,冠軍是不用想了。”“多謝告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封燁終于逮到了他們停頓的機會,插了一句話。兩名初級弟子沖封燁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然后就自顧自的繼續聊自己的。封燁和郝沉則繼續往自己的房間走。路上,郝沉就著先前聽到的對話,隨意扯了個話題跟封燁搭話道:“封燁道友覺得明天你師弟能贏嗎?”封燁抱起雙臂,假裝琢磨了一下,然后表面謙虛實則驕傲道:“也不能說的太絕對。”雖然封燁覺得憑現在的方陽在這種比賽上拿個冠軍是板上釘釘的事,畢竟是自己教過的,但做人還是低調點的好,所以封燁沒有把話說死。郝沉展開扇子搖了搖,別有所指道:“也是,封燁道友要是參賽了,那冠軍就要換人了。”封燁眉毛一挑,并不接茬:“郝沉道友似乎一直對我的實力有所誤會?”郝沉聞言不由笑了笑,這笑容難得的發自內心:“并沒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