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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能等到這只老狐貍露出尾巴。以靜制動才是上策。封燁做了決定,他整理好褲腳,抬起頭時打了個哈欠,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他的表現(xiàn)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爛泥扶不上墻的廢柴,方陽見狀唯恐廢柴師兄再次睡過去,拉著封燁就往外跑。而郝沉則站在原地,用扇子支著下巴,望著封燁不情愿的背影若有所思。等他回過神來時,那師兄弟兩已經(jīng)跑的沒影了。跟丟了。郝沉并不著急,他展開自己手上的扇子,從最外側(cè)抽下來一根扇骨,這看起來像是竹簡一樣的扇骨被從扇面上拆下來后,在他手中突兀的化為了一根黑色的羽毛。這羽毛在陽光下透著股好看的光澤,雖然是黑色,卻無端的讓人有種流光溢彩的感覺。郝沉突然將羽毛往空中一拋,本該晃悠悠飄落的羽毛在空中一個撲騰,化作一只黑色的烏鴉。這烏鴉普普通通,跟尋常的烏鴉一般無二,硬要說有什么不同,就是這烏鴉的羽毛比一般的烏鴉好看了些許,但總體上就是一只平平無奇的烏鴉。“哇——哇——”平平無奇的烏鴉叫了兩聲,撲騰起翅膀,飛入高空。烏鴉從高空俯視,凌霄劍宗的全景都盡收眼底,黑色的瞳仁像鷹隼一樣掃視著下方,它很快定位到了目標。閉起眼睛的郝沉同時睜開了眼,他不緊不慢的往封燁的方向前進。后山的空地。方陽對著仰天發(fā)呆的師兄苦口婆心:“師兄,不要再發(fā)呆了,一日之計在于晨,趕緊練劍。”“哦。”封燁十分敷衍的應了一聲,他還是一動不動的仰頭看著天,剛剛有一只烏鴉從頭頂飛過。就是尋常的烏鴉模樣,身上也沒有任何妖氣亦或是靈力的痕跡。是我的錯覺嗎?封燁不太確定的想。“師兄!”方陽恨鐵不成鋼的又喚了一聲。“嗯?”封燁終于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就見到方陽幾乎貼到自己面前的大臉。見廢柴師兄終于看了一眼自己,方陽將木劍塞到了封燁手中,強硬的督促他開始練劍。封燁看看方陽,又看看手中的木劍,他原本想狡辯一下,自己只答應了會起床,并沒有答應自己會跟著方陽一起練。但他感覺真這么說的話,方陽大概會氣到跟自己絕交。于是,萬般不情愿下,封燁握住了劍柄,劍柄入手的一剎那,熟悉的感覺讓封燁不自覺的挽了個劍花,動作靈活的仿佛劍本身就是他手臂延伸的一部分。這絕不是一個疏于劍法的人會有的動作。封燁心虛的看了一眼方陽,幸好,方陽剛剛背對著他,沒有看到自己的動作。封燁剛松了口氣,就見到不遠處一個晃晃悠悠踱步過來的身影。陰魂不散。封燁看著郝沉心想。與封燁滿心的嫌棄不同,郝沉笑瞇瞇的,見到封燁時還揚了揚眉,似乎非常開心:“封燁道友走的太快,我差點沒跟上。”走的還是不夠快,沒有甩掉他。封燁在內(nèi)心腹誹。但他面上卻揚起了帶著幾縷歉意的微笑:“我和我?guī)煹芤恍木殑Γ押鲁恋烙淹耍鲁恋烙巡灰姽帧!?/br>“不怪不怪。”郝沉搖著扇子笑道:“久聞凌霄劍宗劍法高明,不知今日能否一觀?”他說話時看著封燁,似乎是想要讓封燁舞幾招給他看看。封燁當然不會照做,他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拿著劍的時候很容易露餡,因此絕對不會在郝沉面前舞劍。然而還沒到等他找到借口回絕,方陽就搶先一步,替他攬了過來:“我?guī)熜謩Ψ?..還是我來吧。”他中間有個可疑的停頓,封燁閉著眼也可以猜到方陽想說什么,廢柴師兄劍法...不,廢柴師兄根本沒有劍法,為了不在別派弟子面前丟凌霄劍宗的臉,方陽接過了展示的重任。完美的腦補出師弟心路歷程的封燁:“......”雖然方陽確實為他解了圍,但他并不感到開心。郝沉的心情此刻跟封燁出奇的相似,有些無語,他并不是真想看什么舞劍,只是想探探封燁的底,沒料想殺出這么個程咬金。但話是自己說的,總不好再收回來,于是只能微笑的做了個“請”的手勢。封燁和郝沉各自退開幾步,留出空地給方陽,然后一左一右的站在一旁,看著方陽舞劍。方陽舞的劍招并不如何復雜,應該說相當基礎,一劈一砍,一橫一挑。但他的動作卻也招招凌厲,雖然是木劍,卻也隱隱帶著鐵劍出鞘的爭鳴聲。可惜...還是欠了很多火候,看似凌厲,實則破綻百出。底盤不穩(wěn),出劍的角度不對,用力的部位不對,不對不對,哪里都不對。封燁在內(nèi)心挑刺,不看還好,越看他越是心癢。方陽雖然練的刻苦,可惜卻少了師父指點,埋著頭一通練,即便也有提升,但大部分卻是無用功。方陽這個小師弟,封燁還是挺欣賞的,他有心想要指點一下他,可是...封燁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郝沉,正好跟郝沉的視線撞上。兩人同時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然后各自轉(zhuǎn)回頭,假裝在專心的看方陽舞劍。郝沉真是太礙事了,有郝沉在,封燁感覺自己處處要受到桎梏。得想個辦法。想個能避著郝沉,跟方陽溝通的方法,封燁眼珠一轉(zhuǎn),他突然有了個好主意。只是這個主意還需要準備一下,封燁將這件事暫且放下,準備晚上回屋再做。“啪啪啪”,耳邊突然響起一陣掌聲。封燁這才發(fā)現(xiàn)方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舞劍,郝沉十分配合的給了一陣掌聲,封燁連忙也鼓了一下掌。雖然他有很多刺想挑,但眼下,他還是先鼓勵鼓勵小師弟吧。“名不虛傳。”郝沉微笑著拍了一通馬屁。封燁沒有說話,昧著良心鼓掌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讓步了。方陽聽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向來是一個人練劍,這還是第一次舞給別人看,其實內(nèi)心也有點忐忑。但從兩位觀眾的反應來看,自己舞的還行。雖然這兩位觀眾是如出一轍的廢柴,鑒賞能力要打個問號,但方陽還是抑制不住的開心。開心到甚至忘了督促封燁練劍,而是帶著羞澀的轉(zhuǎn)移話題:“差不多了,我們?nèi)コ栽顼埌伞!?/br>這個提議,獲得了兩位廢柴的一致通過,三人結(jié)伴下山去了食堂。他們起的雖然很早,但這一來一回也耗費了不少功夫,現(xiàn)在大部分同門弟子也都起床了。一路上,他們遇到了不少同門,清一色的黑白道袍,封燁和方陽穿著同樣的衣服,并不惹眼。但郝沉不一樣。作為服裝與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