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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上次一別?封燁愣了一下,他打量了一下郝沉,又看了一眼郝沉身后不遠處的兩名負責守門的同門。封燁于瞬間意識到了什么,他跟郝沉的反應速度一樣快,立刻從善如流的接話道:“原來是...道友,還真是好久不見了哈哈。”“道友上回與我講的經文,我回去細細琢磨了一下,覺得道友果然見地非凡,今日叨擾,只為再次與你講經論道。”郝沉面不改色的說著根本沒有的事。封燁則迅速評估了一下眼下的狀況,他從郝沉的表情上看不出端倪,也不知道那個“自己”到底有沒有這么一位好友。眼下不宜妄動,于是他只是給了個模棱兩可的通用型回答:“我也只是略懂,道友客氣了。”“道友,太過謙虛了!”“哪里哪里。”這兩個事先完全沒有經過排練的人,現場飆戲,一唱一和的愣是演出了故交好友的默契,雖然實際上,這兩個各懷鬼胎的人壓根不認識彼此。守門弟子看這兩個人談的正熱絡,約莫是真的認識,就十分有眼色的轉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崗位。而跟封燁走在一起的方陽終于逮住兩人說話的間隙,問出了自己一直憋著的問題:“師兄,這位是...?”我怎么知道他是誰。封燁心想。但他面上帶著跟郝沉如出一轍的虛偽微笑,跟郝沉套話道:“道友有所不知,我前些日子修行太過火,一時走火入魔,傷到了腦子,忘了很多事,比如...你的姓名?”然而他忘了旁邊有個過于耿直的師弟,封燁話音剛落,方陽就拆臺道:“師兄,你有修煉過嗎?”封燁:“......”封燁干咳一聲,迅速為自己找了個臺階反駁方陽:“廢話,師兄只是沒有在你面前修煉,但實際上每晚都有按時修煉的。”方陽仰望著比自己高了一頭的封燁,面無表情的吐槽道:“你是說睡覺嗎?”封燁:“......”顯而易見,他搭臺階的速度遠遠沒有方陽拆的快。封燁心虛的瞥了一眼郝沉,卻見郝沉唇角微揚,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封燁本來有些虛的心突然就不虛了,郝沉的反應不太對,如果他真的認識那個自己,面對自己這明顯的破綻,多少應該露出點疑惑才對。但面前這家伙一臉看戲的表情......此人八成有鬼。封燁在心里迅速做了推斷。那么之前的說辭大概也都是陷阱,自己已然中計,落了下風,想要重新掌握主動權,唯有反客為主。封燁心念電轉,他突然道:“這位...”郝沉微笑著提醒:“貴人多忘事,我叫郝沉。”“哦。”封燁一拍腦袋,突然想起來似的:“郝道友,說起來,上回我們月下論道,把酒言歡,郝道友可真是海量。”郝沉看戲的表情陡然一僵,他們根本就不認識,也沒有論過什么道,論道一事是他胡編出來詐這個人身份的。雖然詐出來面前這個人確實有問題,但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反應那么快,竟然兩三句話的功夫,就發覺了自己的不對,又把問題拋了回來。這是一個魚餌,無論自己怎么接,都勢必要咬鉤。郝沉虛偽的笑笑,沒有正面作答,只附和了一聲:“一般一般。”封燁卻突然亮劍,他收起臉上的笑容,眉峰簇起,仿若刀鋒般逼人。他逼視郝沉的雙眼,以狀似隨意實則質問的語氣道:“啊,我這個記性,郝道友根本沒有喝酒,那晚喝多的是我才對。我記錯了,郝道友怎么也記錯了?”郝沉瞇了瞇眼,回視著封燁刺人的目光,兩人以眼神交鋒,互相試探打量,半晌都沒有說話。作者有話要說:第一局:平。第5章臉皮被夾在中間的方陽不明所以,他左右望望,雖然聽不明白這兩人言語下暗藏的烽火連天,但卻也意識到了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方陽看看左邊,廢柴師兄一臉從未見過的嚴肅,平凡的臉也因為這副神情顯出幾分冷酷,跟他平常認知中的封燁大相庭徑,正在他憋不住想要出口詢問的時候。郝沉突然“唰”一聲展開了手中的扇子,這聲響仿若止戰的號角,封燁嚴肅的表情也隨之一收,他重新揚起了人畜無害的笑容:“郝道友初來乍到,要不要跟我去門派逛逛?”郝沉配合的點點頭:“久聞貴派大名,求之不得。”兩人默契的不再提起那子虛烏有的論道之事,但彼此已然在心底為對方蓋上了巨大的懷疑的戳——此人有鬼。只是有鬼歸有鬼,兩人卻也沒有直接掀對方的馬甲。因為他們彼此并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人,什么目的,以及對方的深淺。是的,深淺。封燁的修為是練氣三層,而郝沉稍高一點,卻也沒有高到哪里去,只有練氣四層,兩人加起來才抵的上一個將將修行了一年的方陽,根本沒有深淺可言。但封燁和郝沉用腳后跟想都知道,對方絕對不止表面上那點實力。謹慎起見,兩人都沒有輕舉妄動。“師兄,你帶你朋友去逛吧,我去練劍了。”方陽對封燁道,他搞不明白這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但這兩人既然是朋友,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還是練劍要緊。這正合封燁的意,郝沉假裝認識自己,并且借此來接近自己的目的不明,有方陽在旁邊,封燁為了維持廢柴師兄的人設,有些束手束腳,方陽走了倒是正好。封燁跟方陽揮揮手:“拜拜。”精力永遠用不完的方陽拿著自己的木劍很快離開了封燁和郝沉的視野范圍。此地只剩兩人。“唰”一聲,郝沉又一次搖起了他的扇子,配合他那張貌比潘安的俊臉,倒有幾分像是凡間話本里的風流公子。而且他唇角總是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感覺他在對自己笑,再加上那雙仿若含著三江春水的桃花眼,未出閣的少女見了少不得要臉紅心跳。可惜在場的只有封燁,他對郝沉出眾的外表完全不感冒。郝沉看著方陽離開的背影,微笑著評價了一句:“道友,你師弟真可愛。”傻得可愛。封燁沒有扇子可搖,感覺自己有些沒有排面,便抱起了雙臂,挑釁似的揚起跟郝沉如出一轍的微笑:“郝道友一直喊我道友,未免太過生疏了,怎么不喊喊我的名字?”郝沉笑意再次加深,眉眼都彎了起來,像只狡猾的狐貍,他手上的扇子還是不緊不慢的,按著一定的節拍在搖:“道友有所不知,我前些日子,修煉太過刻苦,一時不小心,傷了腦子,道友,你叫什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