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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腺體細胞來檢測,老師這里有提取設備吧?”莉絲塔點了點頭,帶著他們三人通過消毒通道,進入她的私人實驗室,從儀器柜中取出一支針管樣的裝置遞向謝修遠。謝修遠接過提取器,走到林嘉樹面前,就像是普通醫生吩咐陌生病人一般,面色冷淡地說:“提取器上有微量的麻醉劑,不會痛的,你低著頭不要動就好。”林嘉樹猶豫了一下,就順從地低下頭,露出纖長白皙又毫無防備的脖頸。莉絲塔已經禮貌又紳士地背過身去,裝作在整理實驗cao作臺的樣子。而站在林嘉樹兩側的蘇博衍和謝修遠,幾乎是同時看向了對方。他們就像是叢林中兩只看中了同一個獵物的大型野獸一般,默默互相打量與對峙著,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貪婪與敵意。最終還是謝修遠先移開了視線,在蘇博衍的注視下,一只手開啟了提取器,一只手向林嘉樹的脖子伸過去,想要固定住他的姿勢。蘇博衍卻先謝修遠一步,從前面輕輕握住林嘉樹的脖子,將他的頭穩穩地托住。謝修遠伸到一半的手停住了,他瞟了蘇博衍一眼,卻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沉默地將手又收了回去,雙手cao作著提取器,將尖細的針管插進了林嘉樹微微凸起的腺體中,抽取了微量的腺體組織。在麻醉劑的作用下,林嘉樹的確沒有感受到任何疼痛。只是從前面控制著他的脖子的手,火熱得像要在他的皮膚上烙下印記;而從后面偶爾擦過他的后頸的手,卻冰冷得像是一條游弋盤旋的蛇。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溫度,因為對比而顯得更加強烈,林嘉樹的身體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后背不由自主地緊繃了起來。還好,在他忍不住想要叫停前,謝修遠完成了cao作,轉身去將提取器中的部分腺體組織,放入分析儀器中。蘇博衍卻仍舊輕握著林嘉樹的脖子,另一只手則輕輕摩挲著他后頸的腺體。就算是再微不可見,對于視力極佳的頂級Alpha而言,這個潔白可愛的小小凸起上面的針孔痕跡,也清晰得像是直接扎在了他的眼中。更何況,那是被另外一個有著相同念想的Alpha所留下的。蘇博衍無意識地磨了一下后牙,直到莉絲塔轉回身后疑惑地看向他,而林嘉樹也一臉困惑地問他“怎么了”,蘇博衍才將手松開。“分析儀器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出結果?”蘇博衍問道。他已經一刻也不想再看到謝修遠了。而謝修遠自然也是半秒都不想和他處在同一空間,然而……謝修遠在他們三人這次相遇以來,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面無表情以外的神色,略帶困惑地皺眉說道:“儀器結果倒是出來了,但是,我從分析報告上看不出任何異常。”他掃了一眼林嘉樹,很快就恢復了冷淡神色,但卻多少透露出不悅地看向蘇博衍。“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樣的狀況,但至少,他在和我結……相處的那幾年里,腺體也是沒有問題的。”“哈?”莉絲塔這才意識到,之前被她介紹的這三個人之間,居然好像是早就互相認識的。她甚至,因為對自己學生的了解,而從謝修遠的話里聽到一種暗藏的興師問罪的意味。蘇博衍對謝修遠談不上了解,但他出自本能地,就敏感地察覺到了對方中的那些潛臺詞,甚至感受到了,或許謝修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炫耀。絕大部分的Alpha,都是天生好斗又充滿占有欲的,蘇博衍也不例外。但事關林嘉樹的身體,他只能將心中的焦躁與怒火壓了下去,盡量用平靜地語氣說道:“嘉樹無法察覺到自己的發情期,也感知不到Alpha的信息素。”謝修遠思考了一下,然后用好似平淡的語氣追問:“除了你以外,還有人認為他有同樣的病癥嗎?你確定是他進入了發情期,而不是你的錯覺?還有,他到底是感知不到Alpha的信息素,還是……感知不到你的?”謝修遠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到最后一個的時候,甚至都可以稱得上是有些刻薄了。然而,林嘉樹卻想為他的這位前夫鼓掌了。他在聽到謝修遠說檢查結果沒有問題以后,對這人的印象就上升了不少,等現在聽到對方居然和自己一樣,認為有可能是蘇博衍自己幻嗅了,都恨不得要叫謝修遠一聲“兄弟”了。蘇博衍瞇了一下眼,和謝修遠對視的目光愈發冰冷,但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磨著牙說道:“他的信息素,是近似于西瓜的甜味。”謝修遠好像聽而到了什么荒謬又有趣的故事,一下子就大聲笑了出來。他仿佛一個勝利者般,語氣中是無法掩藏的驕傲與優越,“恕我失禮,可我,從來沒有聞到過這種信息素味啊。”蘇博衍的瞳孔在一瞬間猛地收縮,握緊的拳頭上的青筋都全數暴起。“不可能!”蘇博衍看著面前露出略帶惡意的笑容的Alpha,否認的話里帶著不可置信與些許動搖。但,當他扭頭看到林嘉樹,這個在不久前踮起腳尖親吻他的青年時,蘇博衍的心又一下子鎮定了下來。蘇博衍直視著謝修遠,面上再沒有失敗者的狼狽與倉惶,“不管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確定我沒有認錯。”“我真是羨慕你的……”謝修遠歪了一下頭,像是在挑選合適的用語,“自信啊。”這兩個年輕的頂級Alpha之間的火光四射,莉絲塔再感受不到,那她就是個傻子了。作為東道主的女Alpha,一邊悔恨自己瞎幾把(她還真有)介紹個什么學生和朋友“認識”,一邊推了推旁邊的林嘉樹,想讓這人趕緊把他引起的火滅一下。然而,她只能從林嘉樹疑惑又輕松地看向她的臉上,讀出一個信息來——這個還吃瓜看戲的Omega青年,只怕才是個傻子。莉絲塔嘆了口氣,將已經被她拿起來的報告卷成卷,敲了敲桌子。在房間里的其他三個人齊刷刷地看向她以后,莉絲塔清了清嗓子,放緩了語氣說:“嘉樹的檢測報告,在我看來也是沒有問題的。不過,人類的身體很玄妙,以當今的科學也不是能百分百解釋清楚的。要不……”莉絲塔頂著蘇博衍和謝修遠灼灼的視線,又干咳了一聲,出謀劃策:“我這有種還在研發中的誘導藥物,Omega服用后半個小時內就可以進入發情期。目前除了需要強效抑制劑與標記同時進行才能終止發情狀態,外加非常小概率地可能會有短期的信息素依賴癥以外,就沒什么別的毛病。要不,你們讓嘉樹現在吃個藥,當場發個情,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