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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去哪里?”“不知道,不過,我可能會回家?!标惸^續疊著手里的衣服。“回家好,回家好……家里有人照顧……”楊明點點頭,然后繼續看陳墨收拾。東西都收拾好了,陳墨環視四周,覺得屬于自己的東西應該都沒有了。沒有好,這樣楊朔就會很快的忘記自己,然后找個很好的女孩子,好好的過日子,再生個和他很像的寶寶……陳墨使勁眨了眨眼,掏出手機,把手機卡拿了出來,進了廁所丟進馬桶。水流嘩啦嘩啦打著旋的把那張小小的卡片沖的消失無痕。“你這又是何苦?!睏蠲骺粗慌e一動,也有些心疼。“斷了吧,既然斷了,那就徹底點……”陳墨看著楊明的眼睛:“如果我有那張卡,我會忍不住去聯系他周圍的人,那樣很不好。”“陳墨,你沒有必要這樣,你跟楊朔……”楊明突然有一種罪惡感,仿佛親手扼殺了什么最珍貴的東西:“我媽那里,只要你們努力,總會,總會有可能的一天?!?/br>“阿姨老了,我不能讓阿姨跟我mama一樣,被人背后指戳。而且,楊朔本來就是無辜的,他應該有更好的未來?!标惸嗥鹱约旱奶岚退芰洗骸澳銕臀野涯切┮路幚砹税珊脝??丟了,或者寄去孤兒院啊什么的地方,我以后用不到了。”門咔噠一聲鎖上,陳墨努力的呼吸,不讓自己的淚水落下來。安全梯轉角的地方有垃圾桶,陳墨走到那里,把裝有鞋盒的塑料袋丟了進去,然后義無反顧的進了電梯:別了,楊朔!“不去跟你的朋友打個招呼?”楊明把衣服枕頭什么的塞進后備箱,問陳墨。“不了,其實,那都是楊朔的朋友……”陳墨上了車:“送我去火車站好么?”楊明坐在駕駛室里,側著身看著陳墨:“你真的要走?”“嗯,真的要走?!标惸c頭。楊明沉默了半晌,終于發動了汽車:“自己以后多照顧照顧自己,找個……找個能陪自己一輩子的人好好過?!?/br>“嗯,知道了?!?/br>“你是個好孩子,可是……楊朔沒這個福氣。”“不,是我沒這個福氣,楊朔很好?!?/br>……北京的天陰陰的,沒一會兒,嘩啦啦下起了雨。陳墨看著車窗外灰蒙蒙的一片,想起那天,他第一次坐在楊朔的車上的情景。“你那里有錢么?回去總不能空著手?!?/br>“有,我平時不花錢,都攢著呢,夠用?!?/br>“那你到了那邊,給我打個電話吧?”“不用了,謝謝你關心?!?/br>“陳墨?!?/br>“嗯?”“對不起……”“沒有什么對不起……再見。”“……再見……”火車長鳴,駛向另一個地方,離這里越來越遠。雨滴劈里啪啦的刷在車窗上,全世界仿佛都在淌著淚。不知道誰拿手機放歌:誰在訴說歌頌這時代的憂愁等待的干涸像被殘酷割舍并不屬于我的皇城我該慎重悲傷的天空太躁動尋覓的結果只是我的陰謀如此怯懦怎么給承諾多想你用種種玩笑讓我知道北京下雨了某些情緒讓人幻想感動那人不是我卻擔心失控楊朔,北京下雨了……雨一直下,到了下午還沒有停。楊朔又一次醒來,躺在枕頭上,來回的看著身邊的人。楊mama讓護士把床搖了起來:“二寶,感覺怎么樣?渴不渴?餓不餓?”楊朔動了動唇:“陳墨……呢?”楊mama臉色不好看:“你別一醒了就讓我不舒心成么?”楊朔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我做了個噩夢,夢見……陳墨走了……”楊mama心里咯噔一下:“你胡思亂想什么呢?沒看天下雨了么。”“嗯……”楊朔乖乖的點頭,看向窗外:陳墨,我醒了,馬上就可以見到你了。楊明下班,來接母親的班繼續看護。楊朔醒了,可是他卻不敢告訴楊朔的朋友。剛才秦越打來電話詢問陳墨是不是在醫院,因為姚洋給他打電話,一直關機。楊明努力的半天:“秦越……陳墨走了……”秦越愣了半晌,一句話都沒說,掛掉電話。楊明心里沉甸甸的。楊朔已經能簡單的吃點流食,因為本身身體底子好,醒過來后,氣色也好多了,見到了楊明很高興:“哥,最近辛苦了啊……”楊明苦笑:“沒事,你醒來就好。”楊mama說要回去燉湯給楊朔補補,臨走時拽著楊明出了門:“我可告訴你,什么都別跟老二說。”楊明只是嘆氣:“他不問,我就不說?!?/br>“問也不許說,不管怎么著,先把身體養好?!睏頼ama生怕自己孩子再出什么意外。送母親出了醫院,楊明回到病房,立馬被楊朔拽?。骸案?,把你手機給我。”“做什么?”楊明警惕。“我想給陳墨打個電話,告訴他,我醒了?!睏钏泛芨吲d:“他一定特別擔心,估計又瘦了……”楊明猶豫了半天,交出手機。楊朔撥打著那個記得爛熟的手機號:“誒,怎么關機?。繘]電了?”他不信邪又打自己家電話,響了半天,沒有人接。楊朔皺眉:“不在家?不能啊……”“估計出去了吧?”楊明艱難的笑笑:“我給你削個蘋果吃?”楊朔認真的看著楊明:“我做了個不好的夢,夢見陳墨走了,跟我說再見,我害怕,所以要找到他?!?/br>楊明手一抖,鋒利的水果刀在手指上劃出到口子。“哎喲,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楊朔笑嘻嘻的,突然覺得不對勁:“哥,你跟我說實話,陳墨呢?”這叫什么事兒啊楊朔凝重的問:“哥,你跟我說實話,陳墨呢??”楊明抓了一把衛生紙捂住自己的傷口:“陳墨?我,我怎么知道……”“哥……”楊朔定定的看著楊朔,半晌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你干嘛啊這是?”楊明趕緊阻攔,沾了血跡的紙團滾落到床上,傷口又流出血來,滴滴的落在潔白的被單上。楊朔被楊明按在床上,還沒有恢復的身體使不上力氣,氣喘吁吁的抓住楊明的領子:“陳墨呢?”楊明咬了咬牙:“在,在家……”“哥!你還騙我!”楊朔氣的眼都紅了:“陳墨呢?”楊明猛的直起身,煩躁的在房間里打轉:“陳墨呢陳墨呢,你怎么不問咱媽呢?我告訴你,咱媽不同意你們倆,你們就注定不能在一起!”楊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