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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止繼續道:“四次……四個人……”重淵:“……”“四次……”“……”“見一個人送一次……”“……”“你花心……”“……”重淵揉了揉眉心,想起給夜無邊和玉南天送玉時候對方那有點奇怪的咬牙切齒,恍然之余有點心虛的瞥開眼睛,“……我送的都是你。”卿止沉默了會兒,幽幽道:“你之前還送了三十九塊玉。”“……”重淵張了張口,嘆氣,“我贈玉是代表著欣賞,并不是如你所想那般。”卿止不說話了,他一柄劍慢吞吞從重淵手里掙脫出來,又慢吞吞把自個塞到枕頭下邊,露出外邊的一小截散發著一股憂郁悲傷的味道。我都把我的定情信物送出去了,我道侶他還沒把定情信物給我。我道侶他不喜歡我。可憐,孤獨,無助,弱小。他又把自己往枕頭下邊塞了塞,只露出外邊充當劍穗的四塊白玉。重淵撫了撫額。“定情信物這事……”他無奈道,“我現在無法動用魔氣和神魂,等出了這里,我送你一個只屬于你的東西。”卿止“噌”的一下從枕頭里出來,以光一般的速度重新飄回了他手上,若無其事淡定自若,就像剛剛什么都沒發生。重淵無語片刻,把這些旖旎心思都甩出腦袋,正色道:“這下邊應該種著一顆魔眼,魔帝的實力在這里可以發揮到最強,你最好不要暴露蹤跡,你自己出去不費力,帶一個我意外太多,先幫我解開禁制。”卿止也是顧慮到這一點才偷偷摸摸進來,而不是大張旗鼓的殺進來,探出一絲劍氣在他身體里游走了一圈,凝重道:“他下的封印有點重,如果不可以打草驚蛇,我至少需要三天的時間。”重淵點頭,“可以,現在開始。”卿止便放出一絲劍氣,開始沖擊著他體內的禁制,一邊解封,他一邊問道:“他為何要抓你?”重淵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便把刑梟之前與他所說簡略說了一遍,末了道:“朱雀那邊如果不出意外是成不了仙的,無法成仙,便無法溝通天地,他也無法借朱雀之力喚醒魔主。”卿止的重點微微歪了一下,“你說朱雀為了護蛋和魔主打起來,道主橫插一腳導致三人同歸于盡……”重淵點頭,“是啊,怎么了?”卿止凝重道:“道主橫插一腳,按說早有脫身之法,不該被害死才對,除非……”重淵心頭一緊,蹙眉道:“除非?”卿止一本正經,“除非他們是三角戀!”重淵:“……”卿止最近看了很多霸道仙尊文,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他聲音凝重道:“魔主愛朱雀,朱雀愛道主,并和道主生了蛋,朱雀為護蛋和魔主打起來,魔主嫉妒道主,于是三人打的天昏地暗不可收拾,就同歸于盡了。”重淵:“……”你是不是忘了之前道主去請朱雀對付魔主的時候朱雀一臉傲然不屑的拒絕了,這倆怎么可能有什么特殊關系!重淵拍拍他的劍身,臉上是對待智障兒童的關切,溫柔道:“乖,他們怎么樣和我們沒關系,我們還是想想,萬一魔帝以朱雀召喚不出魔主,他會怎么做?”卿止還沒說話,外邊忽有腳步聲響起,接著門被敲響,魔帝的聲音響了起來,“我進來了。”重淵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卿止化成的小劍往頭發上一插,銀白色的發絲垂連而下,瞬間擋住了拇指大的小劍,隨即門便被退了開來。刑梟端著個果盤走了進來,淡淡道:“我聽說你要吃水果,我順帶過來,就幫你帶了。”重淵若無其事的掀開床帳下了床,淡淡道:“有勞。”刑梟的臉色看著不太好,他把果盤往桌上一放,臉色沉沉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半響沒開口說話。重淵悠悠然走過去,拿了顆葡萄捏在手里把玩,漫不經心朝他看了一眼,“有事?”刑梟捏緊了椅子扶手,聲音沉沉,“朱雀被抓了。”重淵挑起眉毛,做出一個意外的表情,“被抓了?”刑梟氣得擰緊了眉,呵呵冷笑兩聲,“那蠢貨竟然不舍得對他的子孫后代下手,干脆去刨鳳凰墳打算吃尸體,鳳凰墳是鳳凰族禁地,只有瀕死的鳳凰才能進去,一進去幾乎不可能出來,他被困在里面了。”重淵:“……”可憐的朱雀,嘖嘖。刑梟也不打算去救他,鳳凰族那只真仙金鳳可不是鬧著玩的,還有個實力深不可測的龍王鎮守,南域可不是那么好闖的。他道:“沒了朱雀,喚醒魔主只能用一種方式。”他抬眼,目光定在重淵身上,黑幽幽的眸子就像兩顆深不可測的幽潭,泛起一股不詳的森冷之感。“魔主便是太古魔氣的化身,你與一半的太古魔氣已然融為一體,不可分離,以你為載體祭品,我有八成把握喚醒他。”第118章這句話落下的一瞬間,重淵明顯感覺到插在頭發上的小劍微微一顫,一股森冷的寒意在頭頂彌漫開來,但只是剛剛散開一瞬間就被很好的收斂了回去,藏在發間的小劍借著發絲的掩飾一抖一抖,像是在極力壓抑著即將爆發的殺意。重淵不動聲色的抬起手指,似模似樣的理了理發絲,順帶輕輕壓了壓發髻,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臉上的神色非但沒有驚懼害怕,反倒帶著一股玩味,“獻祭我?你確定?”刑梟沒說話,從他的表情來看,這事他顯然沒有在開玩笑。重淵“唔”了一聲,感覺著頭頂小劍的顫抖漸漸停下,手指又不動聲色放了下來,摸了摸下巴,沉吟道:“要獻祭我這種事一般情況你是不會對我明言的,因為我肯定不會樂意,我不樂意,搞事的可能就很大,但你還是對我說了,所以應該是有什么我必須配合你的地方,而你也能保證我不會出什么事,或者說,比起付出的代價,得到的利益更讓我心動。”他停頓一下,總算是有了點興趣,玩味一笑,“說吧,怎么個獻祭法?”刑梟贊賞的抬了抬眉,不吝嗇贊美,“聰明。”他也不繞彎子,直接開口道:“我說的獻祭,是把你作為祭品供奉在祭臺上,可能要流一點血,耗費一點太古魔氣和混沌之息,當然,還有一點魂魄……”他越說,重淵頭頂的小劍就顫抖的越厲害,幾乎每一個字落下的瞬間,劍上彌漫的寒意就濃重一分,但卻很小心的沒有傷到重淵,但到底還是有分寸的,沒有到被發現的地步,卻也不容小覷。短時間內二模頭發勢必會引起對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