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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向,仔細看還有點委屈。重淵頓時覺得心一軟,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一杯酒已經被他悶下肚了。卿止眉尾瞬間一揚,隱晦的朝對面瞟了一眼,隱約是個得意的表情,這才慢吞吞收回了酒杯。磐銀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些微的變化,眼睛在他們身上來回掃視一眼,臉上閃過一抹了然,“你們……是道侶?”重淵咳了一聲,眼神微微飄忽了一下,“也……還沒到……”卿止身子一軟,往他身上一靠。重淵瞬間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差點不顧形象驚跳起來,幸好被早有準備的卿止挽著他的手臂牢牢穩住了,只是臉上卻不可遏止的紅了一片。……你……你身上揣了兩顆西紅柿啊喂!你不要拿那種東西來貼著我!會不小心被擠碎到“血染一片”發生慘案的!卿止若無其事的挽著他,在他身上蹭了蹭,臉上還是面無表情道:“仙帝眼光獨到,佩服。”重淵渾身都僵硬不敢動了,唯恐西紅柿真的被他的動作給擠出“血”來,他咬牙切齒的傳音道:“適可而止!”卿止當聽不到,繼續抱著他蹭蹭蹭。就在重淵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準備爆發的時候,忽而周圍傳來一股強烈的震蕩,三人臉色微變,磐銀想起什么,立刻看向角落里的赤魔,卻見他手里拿著一把刀,染血的刀鋒剛剛從他那其中一個隨從的脖子上離開,再一看其他兩個隨從,已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奪取了性命。他拖著一條斷腿斷手勉強坐著,臉上再不復剛剛的唯唯諾諾,反而透出一股狠戾的瘋狂,他仰起頭哈哈大笑,笑聲說不出的凄厲刺耳,“仙帝啊仙帝,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破了陣眼,魔帝陛下早就知道你會去破陣,可你不知道,這可是陣中陣,上層的陣眼恰是啟動下層陣法的關鍵,陣眼一破,再有人血祭,陣法自會發動咳咳咳……”他說到這里咳了一陣,似乎因為太激動被喉嚨里嗆上來的血沫嗆住了,頓了一下,又凄厲笑道:“本來我是打算以整個傾城小調和千衍宗前來找麻煩的人為祭品的,畢竟祭品越多威力越強,但現在已經沒機會了,只能湊合著用了,困住你還是不成問題的,陣**效便如我之前所說,心魔萬劫,你過不了這一關,便永遠出不來哈哈哈哈!你就等著淪為魔帝陛下的附庸吧!”三人臉色皆不太好看,在赤魔剛一出聲那會,磐銀一道凌厲的風雪攻擊就已然揮出,但那時陣法便已啟動,赤魔的位置飄忽不定,根本不是rou眼或者神識感應所在,他連出幾道攻擊皆落了空,等他話音全落之時,周圍已然陷入了一片黑暗。重淵下意識往身邊一伸手,企圖捉住身邊的人他捉是捉到了,卻聽一道陰陰怪笑響在耳邊,“魔尊大人,找我有何事啊?”重淵頭皮一麻,立刻一擊揮出,那身影速度飛快,眨眼就不見了蹤影。周圍一片黑暗看不清光影,重淵干脆閉目凝神,不再亂動,仔細感受著周圍的動靜。“嗒嗒!”有輕輕的腳步聲響起,位置在前邊,正在速度緩慢的往他這邊走來,周圍的光線不知不覺明亮了起來,重淵抬頭一看,入目便是一道熟悉的白衣身影。卿止的女相停在他面前,緩緩松出一口氣,“終于找到你了,這里很危險,你魔息沒有解封,應付不來,跟在我身邊比較安全。”重淵靜靜看著他,沒說話。卿止疑惑的眨眨眼,“怎么了嗎?”重淵緩緩抬起手,緩緩放到卿止身上,一捏。軟軟的。實心的。重淵:“……”卿止:“……”重淵燙手一般立刻把手縮了回來,看著他的表情一臉古怪至極。真·女·道尊。卿止也沒想到他的竟然如此膽大,見面就奔放至極,臉上表情空白了一瞬,臉紅了又紅,看樣子很想抽劍打人。重淵咳了一聲,道:“行了,不用裝他了,我知道你不是他,變回來。”卿止一臉莫名其妙,“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重淵不想同一個頂著卿止殼子的陌生人多話,他抬起手想直接一拳頭抽過去,猶豫了又猶豫,沒忍心往那張熟悉的臉上抽,干脆一拳往他肚子上揍去。毫不留情的。這一拳若砸實了,肚子肯定成一堆rou醬,“卿止”臉色一變,想也不想往后退去,直至退到安全距離,依舊沒搞明白自己哪里露餡了,忍不住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她的?”重淵翻個白眼,“他沒胸。”“卿止”想也不想便反駁道:“不可能,她的胸明明很豐滿!”重淵:“……”可憐的赤魔孩砸,你是被我們騙的有多慘吶!第112章重淵當然不可能具體解釋“沒胸”是怎么個沒法,萬一對方接下來就按照他提出來的問題越扮越像分不清了怎么辦?他微微一笑,無限溫柔的說:“這是我們兩個的小情趣,只有我才知道他胸部的秘密,所以你是不可能假扮得了他的,放棄吧。”“卿止”臉容扭曲了一瞬,閃身又退回了黑暗之中,這次周圍空間明顯一陣波蕩,光線又漸漸暗了下去,陣法的威力似乎又加強了。重淵揉了揉眉心,有點無奈。其實他剛剛是可以假裝沒察覺到他的身份,不動聲色的等到合適的時機一舉拿下他的,可惜剛剛那幕帶給他的感覺太驚悚了——一個擁有著完美胸部的真·女·道尊!只要稍微想一想身邊有這么個假貨,全身的雞皮疙瘩就都起來了,倒不是說他不能接受卿止如果真是個女人這件事,而是他一直以男人的身份看待他,一旦變成女人,簡直是渾身上下哪里都新奇,忍不住就想上手摸一摸,可問題是他知道身邊這人是個假貨,那肯定是不能真上手的,于是情況就很糾結了。所謂長痛不如短痛,他干脆就先出手了。把人趕走,問題緊隨而來,這陣法又不知道經過了什么變動,變得怪怪的,周圍光線又緩緩亮了起來。就在似亮非亮的一瞬間,一道熟悉的聲音猛然響了起來:“師兄!”重淵心里倏忽一跳,猛地一轉身,就見一道白衣人影站在身后,一身月白色的繁復錦衣,半面精致華美的銀色面具,是妖仙凈玥。……也是……他的師弟。他靜靜站在那里,不知站了有多久,身后是一片朦朧的月色,草木掩映,屋舍佇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場景,是大荒境里他們那個住了十年的家。他緩緩抬手,取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容,端方雅致,溫和俊美,一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