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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魔帝的人?”重淵搖搖頭,“不確定,等他們出去,我們追上看看。”卿止點頭同意。樓梯上的人很快走了下來,兩人若無其事繼續(xù)吃著,連眼神都沒分給他們一個,卻不想這隊人目標明確,直接來到了他們桌邊,站定。卿止當他們是空氣,繼續(xù)啃啃啃,重淵側(cè)頭打量他們一眼。為首者是個一身暗紅色衣服的人青年男子,容貌稍顯普通,但眼神卻透出一股陰厲狠毒的味道,身后是三個仆從打扮模樣的人,兩個元嬰兩個一個化神,從體內(nèi)氣息判斷,都是魔修。……唔,魔修啊。自從重淵升任魔尊之后,對原來的魔道進行過一次狠戾的血洗,凡是胡亂殺人枉顧人命的魔修基本都被他清理干凈了,現(xiàn)在的魔修在魔道十宗的帶領下完全是一片新氣象,但凡殺人練功者,都會被負責維護魔道秩序的百劍門千里追殺,不做傷天害理的事之后,道魔雙方關系還算是不錯,因此魔域常常能看到道修,東域道門的地盤也常常能看到魔修,兩邊互有來往合作,相處的還算愉快。但眼前這魔修明顯不在范圍之內(nèi),對方身上那股血腥氣普通人或許聞不到,卻瞞不過卿止和重淵的眼光。這伙人殺過人,還殺的很多很多,興許就是修的以人命祭煉增長修為的功法。唔,魔靈嘛,為所欲為慣了,還真不給他這個魔尊面子。重淵眸光一閃,似笑非笑的一抬眼,道:“幾位可是有事?”那紅衣男子倒也不客氣,勾起嘴角哼笑一聲,直接拿出一塊上品靈石往桌上一拍,道:“在樓上注意你們很久了,在下赤魔,我頓飯我請,想請兩位隨我去一個地方。”重淵“哦”了一聲,一笑,“可否問問是哪?”赤魔邪邪一笑,“傾城小調(diào)。”那三個隨從也跟著桀桀怪笑了起來。重淵微微瞇眼。傾城小調(diào),簡稱——青樓,這三人約他們?nèi)ジ陕铮谎远鳌?/br>他慢條斯理的品了口酒,淡淡道:“幾位,這里是千衍宗的地盤。”赤魔嗤笑一聲,“放心,千衍宗也就一個道尊值得堤防,他現(xiàn)在還在道宮沒出來,顧不上找你們。”重淵看了眼對面“沒出來的道尊”,嘴角微抽。卿止依舊認認真真矜矜業(yè)業(yè)啃小龍蝦,吃的嘴唇紅彤彤一片,臉也辣的紅彤彤一片。重淵迅速從他們的話中得出幾個結論:一:他們知道卿止沒出來,千衍宗里應該有他們的人。二:看他們有恃無恐的樣子,似乎道尊即使出來也有應對的辦法,能對付仙人的只有仙人,那就是說……魔帝在附近?先是朱雀之火失竊,道尊出山后回來,又是魔帝在附近蹲守,總覺得他們在醞釀什么陰謀。就在他想東想西的時候,面前突然伸過來一只手,就要往他臉上捏。重淵一伸手捏住他手腕,淡定自若一指對面,“美女在那,你捏錯方向了。”卿止吃蝦的動作一頓,雪白的牙齒叼著一只粉嫩嫩的蝦rou,瞇眼。赤魔哼笑,“捏的就是你,那冷冰冰一個吃貨冰塊誰稀罕,還是你笑起來好看,怎么樣,跟我一起雙修一次,爺保證讓你樂上天堂!”重淵:“……”很好,本魔尊被一個魔修調(diào)戲了。卿止“咔擦”一口將一塊粉嫩嫩的蝦rou咬成兩半。第109章重淵和卿止最后還是被帶到了傾城小調(diào)里。暴怒的卿止被重淵一只剝了皮的小龍蝦送到嘴里,成功壓制了即將爆發(fā)的殺氣,乖乖坐在位子上繼續(xù)接受重淵不間斷的投喂,當一只乖的不行的乖寶寶。既然這是千衍宗的酒樓,這種時候當然少不了千衍宗的出面,可惜魔靈不愧是魔靈,修為超絕,在先后輕描淡寫打敗一個金丹一個元嬰一個化神后,重淵和卿止“攝于四位大人的恐怖實力”,乖乖跟著他走了。路上卿止幾次想出手,重淵給他傳音道:“先等等,他們和魔帝有些聯(lián)系,等到了傾城小調(diào),套出情報來再殺不遲,現(xiàn)在大庭廣眾,切莫打草驚蛇。”卿止于是只好忍了。重淵把他的猜測和卿止一一說了,末了道:“你這次估計是扮成女相,所以才沒被監(jiān)視道宮的人認出來,也算是陰差陽錯撞穿了他們的網(wǎng)。”他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天邊迅速劃過的一抹流光,道:“還有,他們的計劃按說是應該保密低調(diào)為主,公然在千衍宗開的酒樓里鬧事,就像是故意引人去一樣,著實可疑。”卿止面無表情,眼神森森然的微微瞇著,遮住了眼底兇殘的寒芒。傾城小調(diào)是奉元城里最大的一家青樓,里面無論是俊俏的小倌,亦或是俏麗的姑娘,身段容貌都是一頂一的美,這幾人似乎是這里的常客,姑娘小倌們看到他們無不變色,赤魔一路熟視無睹,直奔二樓一間雅間而去,竟也無人阻止。進了門,這幾人尋了個位置各自坐了,一人擦了擦額角的汗,忍不住道:“這次鬧的動靜夠大,應該能把他引過來吧?”赤魔拿起桌上的酒壺“咕咚咕咚”倒進了喉嚨里,末了一擦嘴角,嗤道:“誰知道呢,反正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只要他敢進來,暫時幾天是別想出去。”重淵看了眼卿止,傳音道:“他們在說誰?”卿止面無表情,聲音冷漠,“不知道,我可以揍人了嗎?”重淵咳了一聲,“等等,我再套套話,魔靈的魂不是那么好搜的。”卿止“哦”了一聲,抱手立在一旁,閉眼沉默。他倆一進來就在門口站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其他幾人看來就是眉來眼去的商量著怎么逃跑呢。赤魔嗤笑一聲,“別想著逃了,只要進了這間屋子,沒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可能出去。”他懶洋洋往椅子上一靠,翹起二郎腿,沖著重淵勾了勾手指,道:“小美人,過來,給爺?shù)贡啤!?/br>卿止指骨一捏,指尖有劍氣一閃而逝,轉(zhuǎn)瞬就被一只溫暖的手覆上。重淵不動聲色的捏了捏他的手,邁步往前走去,一手提了酒壺給他倒酒,抬手給他遞了過去,微笑道:“這位爺,酒來了。”赤魔撩他一眼,笑了,“懂不懂怎么喂酒?”他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用你的這里,喂我!”“咔擦”一聲響,卿止腳下的地板裂了一大塊。重淵嘴角一抽,也有點撐不住了——還真記不清有多少年沒被這么調(diào)戲過了。赤魔當然也聽到了卿止弄出來的聲響,可他并不在意,在他眼中看來,面前這兩人就是個有點身份的修士,一個用了掩飾修為法術的魔修,一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