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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到剛剛讀到的那一頁,繼續(xù)津津有味的讀了起來。第106章重淵下了樹,心里猶自氣憤不已,不過想想還在樹上“接受懲罰”的卿止,心情又好了一點,他溜溜達(dá)達(dá)的走著走著,見前方一處亭子里有個人正在那里自斟自飲,正是夜無邊。重淵眉峰一挑,負(fù)著手慢悠悠走過去,裝作沒看到夜無邊瞬間僵硬起來的臉色,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笑道:“你好啊?!?/br>夜無邊眸光微有怪異,但還是禮貌的一頷首,“魔尊?!?/br>重淵點點頭,抬手給自己倒了杯酒,微笑道:“我在這里待的久了,消息滯澀,不知道外邊現(xiàn)在情況如何,可否請夜道友為我解說一番?”夜無邊微一沉吟,道:“魔尊想聽哪方面的消息?”重淵道:“這兩月多來,外界仙靈蘇醒情況如何?可有哪里傳出動亂?”夜無邊皺了下眉,細(xì)細(xì)思索一番,道:“雖然現(xiàn)在只蘇醒了一小部分,但情況不是很樂觀,道宗十宗之中有五宗傳出仙靈蘇醒的消息,皆是宗門之中舉足輕重之人,目前暴露出蹤跡的有十三人,這還只是十宗,二流門派與三流以及很多不入流的小門派不知還有多少人,更多的人還隱藏在暗處沒有被發(fā)覺,這十三人里有七人主動承認(rèn)了身份,并承認(rèn)目前他們在修真界的身份,還算安分,但另外的六人都以自身仙人自居,要求所在門派供奉他們,造成了一些麻煩?!?/br>“哦?”重淵挑了下眉,“那些不聽話的人怎么處置的?”夜無邊豎起手掌,一切。重淵“唔”了一聲,“此舉震懾力雖強(qiáng),但極易激起仙靈的仇視,你們準(zhǔn)備怎么處置?”“不如何處置。”夜無邊微微一笑,“這是我們的世界,既然來到我們的地盤,就得按照我們的規(guī)矩來,愛待就待,不愛待滾,不聽話也不滾的不必留情,我們的地盤,我們做主,輪不到你們來撒野?!?/br>頓了一下,他補(bǔ)充道:“這是道尊的原話,我只是負(fù)責(zé)轉(zhuǎn)達(dá)和執(zhí)行?!?/br>重淵嘴角一抽。……這還真是那柄兇殘粗暴的劍會干的事。他搖了搖頭,又問道:“魔道那邊有消息嗎?”“唔,那邊畢竟不是道修的地盤,我沒過多關(guān)注,不過聽說似乎揪出的仙靈數(shù)量不少,光我聽說的就有二十多個。”夜無邊攤了攤手,“你們那邊消息捂的很嚴(yán)實,具體怎么處置的我不清楚,好像情況比這邊還好。”重淵微微一笑,“多謝,我大致已經(jīng)清楚了?!?/br>夜無邊淡定點頭,“魔尊還有何要問的?”重淵打量他一眼,一笑,“你似乎有點怕我。”夜無邊“咳”了一聲,見被他看破了,干脆也不隱瞞了,摸了摸鼻子,道:“怕倒是不至于,只是道尊之前用我的身體和你接觸過,我不知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所以面對魔尊之時略有尷尬?!?/br>重淵眉一挑,“他為何會占用你的身體?”夜無邊低頭一笑,“慚愧,當(dāng)時渡仙劫之時差點力竭身亡,是道尊一力助我保住了性命,代價是暫借他身體一用。”重淵“哦”了一聲,道:“不必如此,我現(xiàn)在既已清楚來龍去脈,便不會將你們搞混,你是你,他是他,我們昨天才第一次見面,如此而已?!?/br>夜無邊見他不計較他和卿止聯(lián)合起來欺騙他一事,總算松了口氣,微笑道:“那就多謝魔尊了?!?/br>閑來無事,兩人又都是世上罕見的仙之境強(qiáng)者,彼此都是入了大道之人,難得見面,干脆坐在亭中開始論道,這一論就到了下午,蓮生端來豐盛的晚餐,垂手站在一邊,看他一眼,欲言又止。重淵淡淡瞥他一眼,“有話便說。”蓮生端起一個諂媚的微笑,“道主那里……可要我送去?”重淵不咸不淡道:“你自己主子的伙食,為何要來問我?”蓮生咳了一聲,聲音微微小了一點,“道主昨晚有交代,只有您同意才可讓他吃飯,自昨天下午到現(xiàn)在一直沒用飯。”重淵“哦”了一聲,淡淡道:“那便不同意吧?!?/br>蓮生:“……”蓮生維持著一臉僵硬的諂笑,下去了。夜無邊看的有趣,“你倆這賬還沒算完?”重淵瞥了眼不遠(yuǎn)處的磐玉血桃樹,涼涼一笑,“這事沒完。”夜無邊聰明的不再多問。重淵看著桌上一桌豐盛的山珍海味,想起那人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沒吃飯,又一直在“搓衣板”上跪到現(xiàn)在,不知道情況怎么樣。這么一想就有點焦躁,雖然理智知道以仙人的身體就算跪個一兩個月不吃不喝都不會有事,但想著那人都跪了一天了,這犯的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錯,懲罰是不是差不多該結(jié)束了?他東想西想,心不在焉的想了一會,忽而“啪”的一聲輕響,低頭一看,捏在手里的葡萄不知不覺都被他捏爆了,汁液濺了一桌。夜無邊看著,看著,忽的站起身,道:“我忽然想起我還有點事,先告辭了!”說完,果真起身溜了。重淵也無心挽留,又看了眼桌上豐盛的飯食,忽的起身,打算去看看樹上那人的情況。……也不是不能提前結(jié)束懲罰,只要他認(rèn)錯態(tài)度好的話。我就去隱個身看看,如果他臉色不太好,那就不罰他了。他以神識包裹住自身,磅礴的仙人神識直接助他飛上了樹,然后他定睛一看……然后他就沉默了。床邊的確端端正正跪著一個人,只是這個人手里拿著件拳頭大的小裙子,正用針線認(rèn)認(rèn)真真的一針又一針的縫補(bǔ),小裙子上還繡著一朵精致的小桃花,旁邊床上散落著一堆零碎的布片剪刀針線之類的東西,還有一條已經(jīng)做好的小斗篷和一件小肚兜,那眼熟的大小一看就知道是給誰穿的。他把最后一針縫好,剪短線頭,拿起小裙子一抖,粉嫩嫩又仙飄飄,超級可愛的!他看了又看,最后把臉往小裙子上一埋,印了個大大的吻,心滿意足的抬起頭來,把小裙子小肚兜小斗篷認(rèn)認(rèn)真真的疊好收了起來,再把床上的罪證全部毀滅,左右看看沒人,起身往床上一座,脫了鞋襪,一掀衣擺,把兩個膝蓋上面的棉花全部取下,再豎起褲腿,拿出一堆紅紅紫紫的花瓣,開始往腿上染色。一染就是一大片青紫紅色,觸目驚心,見之即疼,足以印證他跪的有多么慘烈!他正專心致志認(rèn)認(rèn)真真的染著,冷不丁眼前映照下一片陰影,一截紅色的衣擺出現(xiàn)在視線之中。卿止眨了眨眼,慢吞吞抬頭。重淵微笑,微笑,微笑,“跪的疼嗎?”卿止沉默,沉默,沉默,“……還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