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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老前輩們大概也覺得這些東西挺實用的,就沒阻止,睜只眼閉只眼的結果就是:道門弟子從一開始的偷偷摸摸變成了光明正大。相應的,他們對于魔尊也沒什么惡感,人家又沒把魔爪伸向道門,就除了教訓了下亂說話的星辰閣閣主,也不過是把閣主關了一百年的小黑屋。人家閣主好好一個美青年,出來的時候頭發都掉光了,聽說衣服都被扒光了,整個人恍恍惚惚差點被關糊涂,到現在都是顆光頭,長不出頭發,常年戴假發蝸居。哦,只是聽說,他們沒見過。不止沒惡感,相反,魔尊短短五百二十一年的時間就修煉到仙之境,還一手創下如此大的基業,更重要的是人家沒有憑著實力胡作非為,在歷代魔尊里,這算是性格最好的一位了。至于血洗妖族皇城什么的,那是妖族自找的,有仇必報,換他們也得去報仇。因此,道門年輕一代的弟子們對魔尊都挺崇拜的,尤其是和他年齡相仿的弟子。謝鴻和秋鳴就是其中之二。他們乖乖跟在重淵身后,一路走過,前邊的妖獸遠遠看到他們就瘋狂逃命去了,輕松的一塌糊涂。直至重淵突然停住腳步,轉頭問道:“你們說,被傳送到這里的一百多個人里,沒有一個我魔道弟子?”謝鴻立刻點頭,“是的,至少我見過的人里沒有一個魔修。”重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機傳送不可能分道魔,一百多個人里再怎么也會夾雜幾個魔修,一個都沒有,看來是有人控制了白玉京的陣法,在傳送的時候刻意所為。是白家做的?不像,這獸潮看著也像是被人為控制所引發,在他神識感應之中,不遠處幾個白家弟子還在被妖獸追得慌不擇路的逃跑,一個已經快掛了。陸家?也不像,至少在他的神識感應里,陸家已經被暴動的妖獸咬死三個人了。到底是誰控制了白玉京的陣法?他魔道的弟子很可能是被傳送到了十二樓里,道尊已經往那邊去了,他倒不是太擔心,目前還是盡快把這群人收攏起來,找道尊匯合,破解陣法才可。理清思路,他一拂袖,一道魔氣直接裹住謝鴻和秋鳴,身形一轉,周圍場景瞬時變換,下一刻已然來到了一處沼澤邊。那里,幾百頭妖獸正圍著中央五十多個人片刻不停的攻擊,那些人群不知拿了什么法寶勉強結成一道結界,結界之上碎痕遍布,再多一刻時間,必碎。重淵從虛空踏出,微微一瞇眼,龐大的仙境威壓輻散而出,瞬間把還在攻擊的妖獸們壓趴在地上。他邁出一步,來到中央那頭修為最高足有化神巔峰的樹妖面前,淡淡道:“給你一次機會,是誰命令你們抓這些人?”樹妖被他的威壓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雖然眼里明顯能看到恐懼,但還是勉力掙扎著,企圖用樹枝攻擊他。“不說嗎?”重淵虛虛垂下眼睫,若有所思,“這副模樣,倒像是被人控制了。”他抬起一指,在樹妖額心一點,龐大的神魂透過手指頃刻間以摧古拉朽的姿態侵入對方的靈臺,赫然便見本應空蕩蕩的靈臺中央浮現著一個金色的古老符篆。那符篆像是察覺到有人窺伺,驟然間金光大盛,向著來者發出一道刺眼的仙光印記。若被擊中,神魂不散也得受重傷。重淵微微一瞇眼,神識化作一柄長劍悍然迎上。“嘭”的一聲重響過后,重淵的神識淡然撤出,仙光印記搖搖欲墜,即將崩潰。重淵走之前悠悠然的丟了一顆苦心丹過去,順帶著把里面用來固魂的濃郁靈氣吸走,只留一股化學藥劑的苦味。他還好心的把丹藥幫他捏碎了,給他“治傷”。下一刻,整座白玉京“轟隆”一震,隱隱有某種恐怖的咆哮聲從深處響起,帶著扭曲痛苦的意味,還伴隨著某種強烈的嘔吐聲。那殘留在靈臺的符篆沒了靈氣固魂,生生被苦心丹的苦味給苦碎了。重淵輕笑一聲,“一顆苦心丹可是五十上品靈石的,倒是便宜你了。”一邊的秋鳴下意識咧了咧嘴,像是想起了那股恐怖的苦味,五官也跟著扭曲了。第19章卿止是一路砍上十二樓的。十二樓每樓一個小世界,小世界中心有一道光柱,踏入即可到達下一樓,卿止原本沒打算這么暴力,他在搜索過確認一樓沒人后,按部就班的從一樓的光柱踏入進去,準備到二樓。結果剛一踏入進去,他明顯感覺到光柱之中的陣法波動不太對,像是被人cao縱了。這樣下去到底會傳送到哪里都不知道,卿止很干脆的祭出劍氣,直接把光柱給砍成渣渣。超暴力的!但效果也是出奇的好,幕后之人沒了光柱,壓根沒法控制他,卿止便很悠悠然的破開空間直接到了第二樓。此后便一直重復砍光柱,破空間,找人的循環。直至到十二樓。十二樓一層比一層兇險,里面的妖獸陣法禁制之類數不勝數,空氣中還有一種莫名的威壓,修為不到,貿然進去會被威壓碾壓成渣渣。當然,頂著威壓成功闖過去的人,修為基本都可以晉階幾個層次,福禍相依罷了。一樓還是筑基的程度,到了八樓就是合體期了,正常情況下六百歲以下幾乎沒出過合體期的,所以進來白玉京的人都不知道八樓往上是個什么情況。無非也就是大乘仙人的程度,他已是仙之境,自然不怕。卿止想著。這個想法終結于他踏上十二摟的時候。到了十一摟已然是大乘巔峰,在他想來,第十二摟無非也就是仙人的程度。但他從虛空中跨入這個小世界的時候,一睜眼,入目便是滿山桃林。粉紅色的桃花開了一樹又一樹,滿世桃香之中,一道紅衣銀發的人影懶洋洋的躺在一顆桃樹的枝丫上,閉目養神。即使知道這環境可能不對,卿止還是不自覺仰頭看去。樹上那人似是知道被人注視,忽而睜眼,側眸朝他看了過來,霎時那血色的瞳眸微微一亮,整個人便笑了起來,“喲,美人啊!”那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是那種懶洋洋的,帶著點玩味與驚艷的笑,沒有任何的褻瀆與冒犯,只是純粹的欣賞。驚艷時光一般的美。卿止的眼神微微恍惚了一下,本來清晰的神思開始有點滯澀,慢慢被這世界同化起來。他不自覺問道:“你不是去找其他人了嗎,怎么會在這里?”重淵一躍從樹上跳了下來,笑道:“都找到了,人沒事,看時間還沒到,這里景色又美,我就在這里等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