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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吳意開不了口。吳導就是個炮仗,不樂意就懟人,拿起大喇叭就喊:“叫什么?片場不準吵,不然我清場了!”陸遠星的粉絲立刻安靜如雞。嚴清走進圈出來的工作區域,瞧見了幾個配角演員。賀景這種小鮮rou雖然沒有戲,也被吳導要求跟在旁邊看。瞧見嚴清來,捧著杯奶茶的賀景笑了笑:“小哥哥你來啦!”嚴清剛從自家耿先生的高冷范里走出來,猝不及防間被賀景軟聲軟語地打招呼,直接同手同腳,差點沒有平地摔。他徑直往前走,走到賀景的斜對角,隔了個最遠的距離坐下——不然要是耿一淮知道,還不知道該怎么吃醋。他家的耿先生吃起醋來……嗯,技術會更好。就是心情會不好,還是算了。眼睜睜地看著嚴清找了個離自己最遠的地方,賀景眼神委屈,端起奶茶喝了一大口。他的經紀人去了個衛生間回來,就瞧見這貨捧上了奶茶,兇巴巴地就湊上來:“賀景你放下!不準喝!保持身材!”賀景更難受了。他眼巴巴地看了一眼才喝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奶茶,在經紀人帶著殺氣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放下。嚴清卻被勾起了食欲。他好像很久沒有喝奶茶了。“林笑,”嚴清側過頭,乖巧地說,“我也有點想喝奶茶了,圍巾有點熱,我想喝加冰塊的。”林笑睜大了眼睛。“你想喝奶茶?”她又驚又喜,“那我馬上去給你買。放心,我請你——”“怎么能花你的錢?本來就是要給你工資的。你記賬上就好,賬單……嗯,給耿一淮吧。”林笑:“???”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難道耿總良心發現,終于愿意給自家的小情人一點零花錢了?那還算不是那么大豬蹄子吧。嚴清這么多天第一次主動要別的東西,林笑雖然驚奇,但她生怕嚴清后悔,立刻站起身來去買奶茶。反正花的是富得流油的耿總的錢,林笑心疼嚴清,除了奶茶,她直接一口氣買了好幾個蛋糕甜心之類的東西,陪著奶茶一起讓人送來。賀景看著嚴清面前一堆甜食,露出了怨婦一般的眼神。“小嚴老師,小嚴哥哥,”他哀求著,“偷偷分我一點唄?我用我的身體和你換好不好?”嚴清嚇得勺子都掉了,趕緊拉著林笑手忙腳亂地將外賣搬到了離賀景更遠的地方,躲瘟疫一樣地跑了。他其實只是想喝奶茶,但林笑一片好意,嚴清心下感動,最終把這些全吃了。結果林笑這邊只是出于好意,在別人眼里卻有了別的意味。劇組開拍以來,嚴清就一直很節儉,突然這么奢華,耿一淮開著豪車送他來片場也沒有避人耳目,結合在一起就不一樣了。次日嚴清一早來片場的時候,幾個配角演員和工作人員看他的眼神都有點非同尋常的意味。嚴清想問問怎么回事,卻被林笑攔了下來。“小嚴老師,”先到的林笑早就打聽到一些,她偷偷把嚴清拽到一邊,神情很是不悅,“劇組里有人說你背靠金主帶資進組,劇本怎么寫怎么拍都是你的一言堂。這話能到我耳朵里,就說明已經不避諱你了,恐怕早就傳出去了。”☆、第49章第49章嚴清眉頭一皺,總算反應過來那些人看他的眼神為什么那么讓人不舒服了。林笑問他:“要告訴耿總處理一下嗎?”嚴清沒有立刻回答她。林笑這段時日以來也對嚴清有所了解,她有些急:“不能不告訴耿先生啊,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這個圈子里的消息都是寧可信其有。小嚴老師你第一個劇本就是這樣的班底,前途無量,可別為了這點小謠言讓那些真正的大導和大制作對你有成見……”“哪有那么嚴重?”嚴清哭笑不得,“要是真的出了成績,不會影響那么多的,大家都只看結果。”這個道理還是在鐘豐和那里明白的。“畢竟會影響到名聲啊。”嚴清笑了笑,眉眼微彎,似乎沒有被這個謠言困擾:“林笑,耿一淮有給過你我之前的資料嗎?”“啊?”“我……”小花妖抬手,比了個“二”的手勢,“已經上過兩次熱搜了。”林笑:“……”原來嚴清這么身經百戰的嗎!她一時語塞,卻聽見不遠處傳來了爭吵的聲音。“——你們瞎說什么?”花尋的語氣十分暴躁,“嚴清哪里有靠身體賣劇本?”私底下議論八卦的兩人第一次見到這么不講人情面的,臉都綠了,嗓音很虛:“你胡說什么?我們剛剛就是隨便聊聊……”花尋才不管什么里子面子,牡丹花妖驕傲的很,眼見別人不承認,他瞪了這兩人一眼,擼起袖子就要干架:“是不是男人?說的話不承認?剛才不是你們兩在這邊嚼舌根?”“花尋——”嚴清喊住他。血脈覺醒后的妖力輕而易舉地攔住了花尋的身影,嚴清小跑著上前:“你動手干什么?”原先還十分暴躁的花尋瞧見嚴清過來,立刻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服,偶像包袱比在場所有已經出道的鮮rou還要重。他放緩了語氣,溫柔地答道:“不動手。”等收工了再偷偷用妖力把人一揍,也算出氣!嚴清:“……那個,花尋……”“誒?”“你的表情說明了一切。收工了也不能揍人。”花尋面色一變:“好吧……可是他們詆毀你!”“你別亂說!”那兩人一見嚴清這個正主來了,更不敢承認,“我們剛才什么都沒說!”他們心虛地看著嚴清,生怕這位傳說中有金主的新編劇記在心里。嚴清卻眨了眨眼,沒有什么怒火。第一次被動上熱搜的時候,他還會生氣、會難過,可是現在,他只覺得有些無奈而已。別人再怎么說,他還是過他的生活,難過生氣還不都是他自己?而且……他微微勾起嘴角:“也不算污蔑吧。”他現在窮得很,第三批稿費還沒有打到他的賬上,他確實都在花耿一淮的錢。他偷偷記的賬單早就在那天晚上,在耿一淮的面前,他親自用妖火燒了,就連灰燼都沒有留下。就連林笑,都是耿一淮雇來的。花尋懵了:“什么?那個姓耿的給你錢不是天經地義嗎?他還要依仗你呢!”他在那個姓耿的身上都感受不到什么妖力流動,不過就是一個修為低、但是錢多的妖怪罷了。嚴清和姓耿的在一起,可不是姓耿的占便宜嗎?錢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