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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概述了一番狐族和貓族的回答,陶寧神色一沉:“那可就怪了。我沒你那么高的實力,能一眼就看出這小狐——小貓咪在撒謊,但她如果隱瞞她貓妖族的身份,非要當個狐妖,那也太說不過去了?!?/br>陶寧看了眼胡冉冉休息的客房的方向,語氣嚴肅:“九命貓族一支如今正是昌盛,它們也并不排斥野妖,放著好好的大族不當靠山,偏偏隱瞞成一個無親無故的九尾狐族……”還在今日,他們布陷阱的時候,這么巧地上門來了。“可疑的地方太多,又太明顯了?!碧諏幇櫭?,“反而讓我覺得不像是有問題的?!?/br>耿一淮沉默了許久,最終只是道:“我找機會試探,先別和嚴清說。”“我有分寸?!?/br>“那幾個黑妖身上有什么線索嗎?”“天青雀還在查,恐怕得要一段時間的功夫?!?/br>耿一淮點了點頭,起身上樓了。黑妖的禍事、胡冉冉的謊言還有孩子的事情全都壓在他的身上,他一時之間有些疲憊,只想悄悄地走上前,好好抱一抱他家的小花妖。側臥的門半掩著,里頭灑落臺燈的白熾光。坐在書桌前的小花妖似乎沒有感受到有人靠近,正微微低著頭,一旁開著電腦,自己正拿著筆,不知在寫些什么。這樣的畫面放在嚴清身上十分稀奇。小家伙并不喜歡用電腦,也不太用得來,通常只有不得不用的時候才會努力適應一下,很少有這種開著電腦工作的時候。在寫劇本嗎?不像,嚴清身上那若有若現的幻境天賦能力并沒有出現。耿一淮放輕腳步走進去,抬手,寬大的手掌覆上小花妖的雙眼,正打算在小家伙的耳邊灑下自己的氣息。可之前總是會因此面紅耳赤的嚴清卻突然一顫,第一反應居然是甩開手中的筆,用力合上筆記本。耿一淮:“……?”嚴清的嗓音有些不穩:“你、你怎么突然進來了?”心虛得太過明顯,耿一淮想假裝沒發現都說不過去。他嗓音低沉:“本子里有什么,這么怕我看到?”“沒、沒有……”耿一淮低下頭,輕輕在小花妖的耳垂處咬了一下。還被他從身后蒙著雙眼的青年渾身一顫,頭頂不可自抑地冒出晃動的枝椏,枝椏上綻開好些花刺,生怕別人看不出這枝椏的主人正在緊張。“本子里有什么?”耿一淮又問。“沒什么的!就、就是寫劇本,記一下靈感,對,靈感……”耿一淮挑眉。他仍舊捂著小花妖的眼睛,妖力伸展而出,不費吹灰之力地打開了擺在桌上的筆記本。映入眼簾的第一行字就是。耿一淮:“……”——“1.從科普文獻中摘抄所有關于自花授粉的人類科學理論。”——“2.讓阿九默寫一遍當初發給我的傳話符咒。”——“3.如果耿一淮還不相信的話,那就去花妖族的祖地,用花冢測驗子孫后代的石花,測以下花族血脈純度。”——“4.第四個好難想哦??蓯鄣墓⑾壬F在似乎還得了自己是龍的臆想癥,我要是去求一求元玉大妖,她能幫耿先生治一治嗎?”——“備注:就算是腦子有問題,我也還是喜歡他的!”耿一淮:“……”☆、第38章第38章一時之間,“可愛的耿先生”居然不知道是先追究小家伙這啼笑皆非的計劃,還是感謝小家伙不嫌棄他腦子有問題。“耿一淮?”嚴清還不知道一向有禮的耿一淮這回光明正大地正在偷窺,“你、你怎么不說話了?我我、我真的沒有寫什么……”“確實沒寫什么?!惫⒁换吹卣f。感受到被他蒙著眼睛的小家伙緊繃的身體松了松,耿一淮接著道:“只是寫了我腦子有病而已?!?/br>嚴清:“?。?!”他登時臉紅了個通透,咬緊下唇,雙眼快速眨動,睫毛在覆著他雙眼的掌心上撓動著。耿一淮被撓得心癢,他站在嚴清身后,微微彎下腰,繼續輕柔地蓋著小花妖的眼睛。輕輕地、緩慢地、帶著刻意的撩撥,他咬了好幾下嚴清的耳垂。小花妖頭頂的枝椏晃動得愈發厲害,枝葉不住地掃過耿一淮的脖頸和后腦勺。“我腦子不清楚,”耿一淮的聲音很低,“會做什么事情也不一定?!?/br>嚴清感覺那停留在自己耳邊的溫熱氣息正在逐漸往下移動。【審核看清楚好嗎,耳垂移動到脖子,都在脖子以上,哪里違規了要鎖?】他攥緊了手,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只知道自己現在渾身發熱,想做點什么,卻又在這溫熱氣息中手足無措,動彈不得。“我、我……”嚴清抬手,把住了耿一淮的手腕,嗓音發虛:“你腦子沒問題……”“嗯?”本子上可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向老實的小家伙此刻似乎知道不能繼續老實下去,他在這板上釘釘的證據面前抵死不認:“我、我沒寫,我什么都沒寫……”耿一淮失笑:“好,沒寫。”他說回正題:“元玉都測過你身上的血脈威壓了,怎么還堅持孩子不是我的?”耿一淮事先并沒有把嚴清說的太當回事——太過虛浮的言論反而不會讓人在意。可是如今看來,這個想法在嚴清心中根深蒂固。“可是、可是我這段時間來身體特征的變化……”嚴清將耿一淮的手緩緩拉下,感受到對方手掌的冰涼,他下意識握緊了一些,“都和那位花族前輩彌留之前說的一模一樣?!?/br>這一點嚴清倒是沒有說錯,這也是耿一淮唯一的困惑。生靈一旦修成精怪,男女之間便可以誕生子嗣,龍族雖然與其他族群不同,懷孕生子無所謂性別,但是懷孕的特征都是**不離十的。嚴清這段時日以來的一些身體特征變化,和元玉給他列出來的有許多不同之處。例如控制不住冒出頭來的花苞、時不時擴散開來的淡淡玫瑰花香、還有嚴清經常忽高忽低的體溫……這些都不是元玉列出來的變化。耿一淮更愿意將這個歸咎于嚴清自己的體質特殊——即便他和陶寧目前完全看不出什么,但黑妖一直盯著嚴清,這就足以說明,他的小花妖,絕對不是單純普通野妖。嚴清轉過頭,微微抬眸看著他:“元玉大妖是不是測錯了?要不然再測一次?”他嘆了口氣:“真龍血脈,不會測錯?!庇植皇鞘裁雌胀ǖ难},怎么可能混淆?不知道是不是耿一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