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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門口烏泱泱站著一大片人。工作室的同事們還沒來得及收好進門前的表情,大多一副心急火燎和擔憂的模樣。他十分茫然:“怎、怎么了……?”人群看著完好無損,甚至還在聽音樂的嚴清,沉默了好一會。然后開始你一言我一語:“……沒什么。”“就是以為你不開門,”“……是不是沒辦法開門了,”“也許最近熱搜和輿論太傷人,”“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比如說自殺啊什么的,”“……然后我們就沖進來了。”人群中的張尋扶著額頭,表情慘不忍睹。嚴清:“………………”于是賀小鮮rou特意退掉通告空出來一個下午,在會客室里等了半個多小時,才見到了姍姍來遲的青年。“你——”賀景頓住了。嚴清將門關上,有些不好意思:“抱歉,來遲了……”回應他的是賀景看呆了的表情和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臥槽你好帥!”“……”氣氛似乎有點不太對。他本來是想和賀景說清楚,以后不要再找他說耿一淮的那些事情,甚至還在網上搜了一圈“有人上趕著要當小三怎么辦”之類的問題。嚴清在沙發上坐下,想了想之前準備好的臺詞,清清嗓子,神情嚴肅:“賀景先生,我是想和你認真地說,以后可以不來找我了嗎?耿一淮沒有你想的那么不堪,我也沒有你想的那么不堪,”不能事事都讓耿一淮幫他解決。他一本正經背著臺詞:“你如果再提起或者在社交媒體上發布那樣的言論來炒作,我會找律師維護我的權益。而且、而且——”小花妖第一次做威逼利誘的事情,縱然看了好幾個電視劇畫面、背了好幾遍稿子,還是有些色厲內荏。“你上次來找我,會客室的監控我拿到了!你、你如果再不知好歹,我雖然稿費不多,但是請一次公關公司還是足夠的!所以,請你以后不要再打擾耿先生了。”說完之后,嚴清懊惱地咬了咬下唇。他剛才的語氣一點都沒有電視劇上的那樣嚴厲,會不會根本沒起到效果?真想重新背一次。小花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和“每次吵完架都覺得發揮得不夠好想要再來一次”沒什么區別,說干就干,他咽了咽口水,眼珠子轉了轉,語氣更嚴肅了一些:“你沒聽明白的話,我再重復一次——”“聽明白了。”賀景坐在另一旁的沙發上,一手托著腮,臉龐上化著精細的妝,笑瞇瞇地看著嚴清:“好的!”嚴清:“?”這么容易?下一刻,賀小鮮rou毫無原則地說:“我絕對不會再去打擾耿總了!我之前覺得他有錢又多金,能正面被日還躺著賺錢太爽了,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這話直接又露骨,小花妖一字一字聽在耳里,登時紅了臉。他低聲說:“那、那就好。那我走了——”“誒誒誒等會!”“啊?”賀景溫和地看著他,眉眼彎彎,目光乖巧,同之前兩次見面判若兩人。他柔聲說:“你覺得我怎么樣?我在床上活也不錯的,正面和背面都可以,我雖然沒有耿總有錢,但是我會哄人還會上床……”嚴清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小哥哥,你比耿總還要好看,我移情別戀了。不如你考慮考慮我吧?我們還可以私奔,等耿總氣消了我再回娛樂圈……”嚴清呆呆地坐在那里,看著賀景花癡的眼神,整個人都懵了。他幾百年的妖生,在短短的三分鐘內,被一個比他小不知道多少歲的人類顛覆了。賀景看他沒反應,屁股連著挪了好幾下,慢慢靠近嚴清:“或者我們可以地下情?那樣也挺刺激的!”這人移情別戀的速度堪稱一絕,上一刻還嚇唬他耿一淮身邊美人環伺,這一刻居然就把耿一淮拋到了天邊。很早以前,嚴清沒有戴嚴清遮擋面容的時候,多少也遇到過幾個人類的追求。但那時候他剛進入人類的大學,少年少女們各個都十分純情,露骨的話聽都不可能聽到,cao場上情侶打個啵都能被起哄個幾天。他此刻從頭到腳都紅了個通透,臉上燒了似的燙,根本應付不來賀景這樣的人。“我、我走了。”他連妖力都用上了,逃一樣地沖到會議室門口,迅速打開門快步走出去。耳邊似乎傳來張尋的聲音。“……耿總,嚴清現在應該在會客室,好像有朋友在等他。對就是這間……”嚴清已經撞到了男人結實的胸膛上。熟悉的氣味瞬間將他環繞,男人一手環著他,另一手抬起,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碰了碰他的臉頰:“怎么這么燙?”賀景正巧追出門,與耿一淮的視線撞上。賀景:“!!!”耿一淮低頭看了看滿臉通紅的小家伙,又看了看站在會客室門口的賀景。沒記錯的話,小家伙剛才就是從會客室里頭跑出來的……幾乎不過一瞬間,男人面色一沉,那雙深藍色的雙眸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看著賀景的眼神帶上了根本不遮掩的殺意。賀景哪里遇到過這樣的場景?耿一淮看他一眼就將他看得雙腿發軟,當場虛脫,他趕緊轉頭,直接朝帶著耿一淮過來的張尋撲過去。這一撲實在猝不及防,張尋直接被撲了個正好。賀景掛在張尋身上,求生欲沖破天際:“親愛的,你怎么剛才都不見我,還讓嚴清來趕我走,我太傷心了……”他說著說著,還抬眸悄悄打量了一下張尋的臉,“其實你長得也不錯誒……”張尋:“???”耿一淮已經牽著小花妖走了。他們從僻靜的會議室一路往外走,這棟商業大樓的主人耿先生毫不遮掩,趁火打劫,趁著嚴清沒反應過來,牽著小家伙的手大搖大擺地走過工作區域,在工作室一眾人員八卦的目光下將人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嚴清低著頭,臉上的緋紅似乎已經有些消了,可耳垂卻因為方才耿一淮的舉動泛上了顏色,剛才的惱和現在的羞混在了一起。對方的辦公室很大,如同一間完整的公寓,除了辦公桌、沙發和睡覺的地方之外,甚至還有專門的茶水區,看上去和廚房餐廳沒什么區別。耿一淮在沙發上坐下,一把將嚴清拉到了他的腿上。他問:“剛才?”嚴清想從他的腿上起來,剛站起就被耿一淮又來了回去。這樣完完全全被對方掌控的樣子實在太讓人沒有抵抗力,嚴清丟盔棄甲:“剛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