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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清羞得頭腦發脹,載著滿屋子的花香,他點頭:“嗯……”因為喜歡衣服盯著,總比因為想到那天晚上脫人家衣服的場景才盯著,好那么一點吧?看上去耿一淮也沒有發現他剛才腦子里閃過什么了什么畫面。他眼珠子轉了轉,生怕多說多錯,低著頭就開始照顧起陽臺上的花草。耿一淮站在那里,含笑看了他一會,隨即進屋脫了外套,居然陪嚴清一起拾掇了起來。嚴清用自己微弱的妖力滋潤著那些有靈氣的花草,余光中看著微微彎的耿一淮。一分鐘百萬起跳的耿總裁此刻正拿著一把小鏟子,正在松土。男人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曲起,指尖抵著鏟子手柄,沒有沾上一點土屑。他低著頭,神情淡然,似乎沒有什么額外的情緒。嗯,看上去并沒有發現他想過脫掉對方的衣服。放心了。——事實證明嚴清放心的太早了。次日,嚴清去橫越參加完會議回家,侯在客廳的李穆山將東西遞給他:“先生送給你的。”“送我?”嚴清一怔,“這是什么?”這是一個棕色的牛皮紙袋,紙袋正面印著嚴清不認識的牌子名字,拎在手中極有質感。他和李穆山早就知道相親那日只是個誤會,李穆山笑著看他,答道:“先生說,可以直接拆開來看看。”嚴清沒想太多,他打開袋子,拿出了里頭的東西。是一件衣服,一件他怎么都忘不了款式的衣服。那件白色襯衫。不同于掛在耿一淮房間的那一件,這件顯然是新買的,上頭還掛著標簽,只是價格似乎被剪掉了。看到標簽上的尺寸,嚴清臉色一紅。“這個多少錢……?”他剛抬頭,發現李穆山已經離開了。他只好掏出手機,想給耿一淮發個微信。嚴清的微信基本沒有朋友圈,只是用來和人聯系。耿一淮的微信和他風格特別一致,頭像全白,就連昵稱都十分簡潔——是一個“嗯”字。兩人上次的聊天界面是耿一淮下班的時候問他還想不想吃海鮮,嚴清擔心白吃人家的,拒絕了,耿一淮回了他一句“好”,也沒多要求。他一個一個按鍵打著字:【耿先生,送這個衣服——】嚴清把字刪了。他該問什么?為什么送了一件一樣的衣服給他,卻不是他的尺寸,是為什么?他又編輯了一下:【耿先生,這件衣服多少錢?我還是給你——】嚴清又把字刪了。對方既然剪掉價簽,必然是不會告訴他多少錢的。他不如去問問張尋或者阿九,買個同等價值的回禮——他還并不知道自己現在根本買不起這件衣服。【耿先生,這件衣服——】手機震動了一下。嗯:【想問我衣服的事情?】嚴清:“……”他“正在輸入”的狀態太久,直接在聊天框里被預料到的耿一淮抓了個正著。嗯:【不用給錢,給了我就扔。】嚴清:“!”發消息的人一改平日里話不多的風格,在兩人的微信小窗中又發了三個消息。嗯:【衣服是我的尺寸。】嗯:【那件我收藏了。】嗯:【下次脫這件。】嚴清這回全身都紅了,緋紅從脖頸蔓延到臉頰,就連那剔透的雙眸都仿佛染上了緋色。他下意識左顧右盼,懷疑耿一淮是不是在這附近留下什么監聽法陣,將他剛剛打了又刪刪了又打的那些內容看在眼里。可惜沒發現什么。微信那頭的“嗯”先生似乎就是這么厲害,憑空猜出他想知道的答案。這人昨天還裝作一無所知地拾掇花草!虧他還放心了!沒想到對方一言不發,其實早就看出他當時看著衣服想到什么了。花:【什么脫衣服……?】他決定裝死。嚴清發完這個消息,直接把手機塞進兜里,轉身就要回屋。他走樓梯走到一半,突然發現兩手空空,又慌不擇路地回到客廳將那件衣服拿了起來這才回屋。回屋之后,小花妖看到衣服就臉頰發燙,囫圇把衣服塞進衣柜里,將衣柜關了個嚴嚴實實。他獨自一人拼搏久了,驟然有一個人在他身邊不遠不近的距離待著,心里暖烘烘的,卻又有些無所適從。他坐下來想了想,再次從衣柜里拿出衣服,鼓搗著手機拍了一下衣服的標簽發給了比較了解這方面的阿九問價格。還是問一下吧。先準備好這部分錢,要是以后和耿先生有了什么……也好還清人家的錢。他還做了個賬本,約莫估算一下房租等花銷的錢,以后好用得上。耿一淮太優秀了。優秀到他總覺得對方不至于在平庸的他身上一頭栽死。……耿一淮很久沒有踏足妖族管理會的駐地了。他雖然護著洞口,守著天地,卻從來對妖族沒有任何歸屬之心。這里只是他誕生骨血的地方,冰冷蒼涼,無情無義。天青雀長老捧著笑看著他,畢恭畢敬:“大人,您孩子的事情解決了?”耿一淮瞥了他一眼。蒼狼長老尷尬地咳了一聲:“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大人能有子嗣,我們都很高興……”“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耿一淮坐在那里,神情冰涼,“休想。”幾位在場的長老臉色俱是一變。耿一淮半垂著眸,哪也沒看,仿佛自己在想著什么。可他那深藍色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緒,更讓人心驚膽戰。“這孩子可是您的血脈,”蒼狼長老額頭冒著冷汗,“我們探查一下也不為過不是。我們只知道陶寧探查到了微弱的妖丹,還不知道這孩子繼承了多少您的血脈……”耿一淮直接起身。他斂在身側的妖力此刻毫無壓制地自內而外蕩除,真龍威亞一瀉而下,直接將蒼狼長老壓出了半個本體。他嗤笑了一聲:“誰要是去打擾他,我殺了誰。”話落,他邁開腳步,毫不猶豫便要離開。天青雀長老咬牙,在這重重威壓之下,居然沒有放棄,顫顫巍巍地說:“這畢竟是全妖族的大事——”“什么大事?”一位長老勉強湊了個笑臉:“自然是妖族有了新的真龍……”耿一淮平淡無波地看了他一眼:“有了新的真龍血脈,你們好找機會自己培養,就不用看我臉色了,是這個大事嗎?”那位長老渾身一顫,面色慘白,瞬間說不出話來。耿一淮抬眸,目光在幾位長老身上一一掃過,嗓音低沉:“是我最近脾氣太好,讓你們都膽大了。”回音還在寬闊的妖族洞府內回蕩,妖族長老們卻同一時刻睜大了眼睛,被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