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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了。這場演奏會的主角鋼琴家陶寧還沒有出場,嚴清趁著這伙功夫,趕忙小聲道:“前天……抱歉有急事先走了,房間的錢是多少?我還給你一半的錢吧?全部也是可以的……”就算人類當中多的是這種春風一度的事情,畢竟還他先招惹的人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話音剛落,嚴清居然聽見耿一淮又輕笑了一聲。耿一淮的聲線本就富有磁性,此刻壓低了聲音說話,直說得嚴清耳朵發癢:“你剛才都在想這個?”嚴清搖頭:“不全是,還有一個。我的衣服鑰匙和錢包在你那里嗎?”“……”耿一淮這回是真的有些無奈了,“是,在我家。”本來是想直接給酒店前臺的,只是他一看見那疊衣服,就想起小家伙那晚含著水光的眼睛,突然改變了主意。小妖怪居然出乎意料的……有些可愛。和那晚纏人的模樣截然不同。他原先還在想是不是什么老手,如今看來……根本就是小嫩芽。發生關系那晚,他正巧斗法著了點道,中了個無足輕重卻又下三流的術法。還沒想好怎么解決,小家伙就沖進了他的懷里,緊緊地抱著他……他先前是有些排斥這種突然發生的關系的,此刻卻發現自己沒了大半的抵觸與反感。這場演奏會只不過是開場前過來做過例行檢查,察覺到那股熟悉的妖氣之后,他才從后臺拐了個彎出來。“耿先生,”他聽見小妖怪低聲喊他,“那我可以拿回我的東西嗎?”耿一淮點頭。隨即小妖怪心滿意足地笑了笑,露出的虎牙更添三分可愛。下一刻,耿一淮的話讓小家伙直接收起了虎牙。“你是第一次吧。”小家伙表情一滯,眼神瞬間變了味,說不清是羞赧還是羞憤,耳垂紅的都要滴出血來。演奏臺上,幕布緩緩拉開,三角鋼琴出現在燈光正中央,聚光燈照出鋼琴家穿著黑色西裝的周身身影。嚴清只好噤聲不再說話,安安靜靜地聽起了鋼琴曲。直到音樂會結束,兩人都再做多余的交談。已經說好了要拿回東西,嚴清再次跟著耿一淮從綠色通道走出來,在耿一淮的默許下坐上了對方的車。耿一淮有司機,兩人都坐在后座上。嚴清側頭看著窗外閃過地街景,心想,耿先生似乎身家不錯,惜字如金,卻挺好說話。起碼沒有見面就發脾氣,追究他不負責任的離開。還幫他收好了東西,送他去家里取。于是在下車的時候,嚴清由衷地說了一句:“耿先生,你人真好。”隨即是司機一副見了鬼的神情。嚴清沒看到司機的表情,只是跟著耿一淮進屋。說是屋,不如說是房子。還是大房子,是嚴清租的房間的幾十倍大的那種。別墅里處處亮著燈,暖氣也開得恰到好處。草木本就容易感受到溫度的波動,這幾天他似乎對溫度更敏感了。嚴清自己緊張,再加上他授粉期本就體溫偏高,在沙發上剛坐下就有些熱,他扯了扯毛衣領子,脫下了風衣外套。不過片刻的功夫,耿一淮已經拎出來一個紙袋子遞給他,里面裝的正是他的東西。嚴清不自覺便笑了笑,緊張的情緒都緩和了些:“謝謝。”耿一淮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隨即在沙發的另一側坐下,雙手交疊放在膝上,語氣平穩:“談談吧。”“啊,對的,要談談。”嚴清立刻從紙袋子里掏出他的錢包打開,里頭他那幾百塊錢還安安靜靜地躺著,他一股腦都掏了出來遞到耿一淮面前,“開房的錢,這些夠嗎?我銀行卡里沒什么錢了……如果不夠的話,我可以先打欠條的!”耿一淮沒有接。男人抬眼看向他,深邃雙眸閃過探究的情緒,嗓音低沉:“然后?”“然后啊……嗯?然后?”嚴清呆了呆,他還有哪些地方沒有考慮周全嗎?他想了想,說:“然后……那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帶來意外是我的錯……”嚴清頓了一下。不是故意的嗎?他抬眸,偷偷打量著對方。耿先生五官極好,劍眉星目,那雙眼底似乎還是深邃的藍色,像是星辰一般幽深。是在無論哪個方面都長在嚴清審美上的長相,就是性格有些悶。如果當時從胡同巷內走出的不是耿先生,他還會完全放棄對本能的反抗往對方懷里沖嗎?嚴清不知道。既然不知道,說不是故意的似乎也有些不對。他干脆不解釋這個了,直接道:“總之,麻煩耿先生,抱歉……謝謝。”“是不是故意的,我無所謂。”耿一淮直接將嚴清先前遞出的開房錢推了回來,一字一句地說,“你的出現對我來說確實是意外,但這件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我不會責怪意外。”雖然那天他的狀態并不對,但終究是他自己也沒把持住。耿一淮其實脾氣不太好,只是看見嚴清那仿佛盛著光的雙眼便不自覺沒了脾氣。甚至沒有追究小妖怪招惹上古大妖的罪過,反倒覺得……小妖怪真的挺可愛的。他將自己的想法一次性說了出來:“我可以負責,給你足夠的資產,你也可以在這里選一間房住,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但我也不想讓意外完全改變我的生活,盡量不要打擾我。”嚴清怔了怔。對方不僅沒有責怪他招惹了人卻一大早跑路,還在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情況下表達出愿意負責的態度。耿先生人真好。嚴清再度在內心確認道。“不用的,”他被對方直勾勾地看著,恍惚間想起那晚似乎也是被這么看著,他臉頰微紅,“這件事不會打擾到耿先生的生活的。”嚴清說著,生怕多加打擾到耿一淮,拎著袋子起身要走。耿一淮不強求,只是邁開他那雙大長腿:“好,我讓司機送你。”嚴清推脫數次無果,只能坐上那他認不出牌子的豪車回了家。音樂會結束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他又在耿一淮家待了會,此刻夜色深沉,老城區的出租屋更是安靜昏暗。他的室友沈信時一向早睡,嚴清躡手躡腳地進屋,小心翼翼地按照人類的生活習慣洗漱完才躺上床。一閉眼,腦海中立刻浮現出耿一淮的面容。男人微微低垂著眼,目光含著道不清的情緒看著他,一言不發。小花妖不由得神思蕩漾,人形都有些不穩當,頭頂伸出一枝小小的花苞微微晃動著。耿先生人好又帥還多金,在人類中一定是個很受歡迎的存在。只不過對方似乎沒有繼續和他進一步發展的意思,提出的負責也只是物質上的負責,嚴清還沒有厚臉皮到接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