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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之間,都沒有新神…… 白小雨疑道:“那百年之前呢?最后一次封神是何年月?” 甲一熟讀卷軸,當即答道:“乃是五百年前,幽篁神君封神,跨過界門,進入神界。” 五百年前……看來封神果然不易啊。 白小雨見這個小神仙知無不答,又問:“那封神之后,這為神的最后一劫又是怎么回事?” 甲一微微皺起眉頭,“這封神之后的事情,此仙界的神示卷軸便無可記載了。” 好吧,看樣子還是得去藏仙閣翻書。 白小雨:“多謝仙友,那我便不叨饒了。”說罷,就要往前而行。 甲一捏著卷軸,吶吶道:“還未請教仙友高姓大名。小神名喚甲一。” 白小雨笑道:“我叫白小雨。” 甲一立刻拜道:“原是小雨仙友,后會有期。” 白小雨不作停留,腳踩葉片,朝著仙兵列陣而去。 她斂了神魔氣息,周身毫無魔氣,列陣的仙兵對她熟視無睹。 行到陣前,她看見了黑煙里排列的鬼將魔眾。 為首的魔君流鶴望見了白小雨。 這個魔修幾日不見,修為大漲,眼看已近封神的神格。 他的神識傳音與她,“來這里做什么?” 白小雨四下一望,問他:“陳易之呢?” 流鶴的神識說:“往上看。” 白小雨仰頭望去,九重天上,云霧之中,是一道穿梭的青龍之影,而陳易之手持金劍站在龍身之上。 為首的仙將容游的真神就是青龍。 陳易之握住它的一方犄角,“你萬不及容音,龍族萬年,想不到后繼無神。” 容游神識道:“休要再提容音,若不是你,容音為何會寂滅五百年,她的神識為何此時還未復萌!” 陳易之手中金劍,自龍背落下,劈開了龍鱗,血涌如瀑。 龍吟長嘯,劃破寂空。 這一聲長吟引得下方仙兵齊動,朝黑煙中的鬼將魔怪撲去。 黑白兩道旋風相交,兵器相擊,錚然大響。 容游的龍身軟綿綿地自半空降落。 司空老道拂塵一揚,險險地接住了他。 “神魔,你欺人太甚,帶領魔眾鬼將,殺上仙門,罔顧天道!” 陳易之:“我最恨假道士。滿口仁義,偽君子。” 司空老道面色一僵,號令徒眾,祭出法器,九個道人各立一方,法劍垂懸,開始布陣。 軒轅一派煉器修丹,法劍皆有九天玄鐵而造,劍氣泠然。 陳易之看八八,九十一道道符祭天,紅色經文波動,腳下陣法成八卦之勢,意欲將他困在其中。 “誅仙陣法,爾等宵小,不過雕蟲小技。” 他手中金劍直指九天,烏云驟聚,天雷齊鳴。 一道又一道驚雷劈向八卦陣。 道符裂成碎屑,紛紛揚揚而落。 白小雨見陳易之黑袍翻飛,額前紅蓮似火,宛若地獄修羅。 只聽他冷冷清清道:“仙神二界相連,爾等苦苦鎮守神的天道,可神界之門未開,無一神君來助,看來,在諸神眼中,你們不過螻蟻,皆可棄之。” 司空老道被一記滾雷劈中手中拂塵。他身形一晃,退了半步,綺羅立刻趕來扶住他的背心,遞給他一顆丹藥,“師傅。” 梵魚的神識傳音道:“固虛的仙體在軒轅門中。”神音未落,陳易之的身影便從空中消散不見。 司空老道大驚道:“快,快回軒轅門,此乃調虎離山計。” 白小雨祭出葉片追隨陳易之的氣息而去。 軒轅門的白玉石階近在眼前。 陳易之停下腳步,忽而轉頭對她說道:“你打算就這么一直跟著我?” 白小雨顯影而出,“你什么時候發現我的?” 陳易之:“自你從云臺躍出之時……”他微微蹙眉,“你的修為大有增益。” 白小雨不知為何,本能地避過了金蓮之影,只道:“我在云臺之中打坐,吸收了不少靈力。” 陳易之沉吟片刻,“軒轅門中,奇門遁甲之術尤多,你當真要和我同去?” 白小雨聞言,慫道:“那我……呆在你頭發上?” 陳易之輕笑一聲。 白小雨只覺身上一輕,就化作了陳易之玉冠之上的桃木簪。 她聞到了一股血的腥氣。 “你受傷了?” 司空老道的誅仙陣雖殺不了他,但是九道合陣,加之與容游先前一戰,陳易之確實受傷了,他的后背被劍氣所殺。 陳易之卻說:“無妨,是龍血。” 白小雨見過陳易之手剝青龍,放下心來。 踏上軒轅門的白玉石階,陳易之一路疾行,手持長劍,與階中劍魂相擊。 白小雨趴在陳易之發間,只覺眼前刀光劍影,幾陣風過,他們便站上了白玉階梯的頂端。 軒轅氏有三道石門。 白小雨定睛細看,卻見中間一道石門和最右一道石門隱有霧氣。 她開口道:“好像是左邊那道門。” 陳易之:“你能看見幻陣之術?” 白小雨老實巴交:“我能看見白霧,不知道是不是幻陣?” 陳易之:“云臺之中的靈氣果是充盈,對你的修為大有裨益。” 白小雨心虛,沒再接話。 陳易之手中一揮,那最左的石門便被推開。 幽深的甬道,兩旁石壁上托著燭臺。 燈火憧憧,燭影微晃。 白小雨:“軒轅門不是自詡仙門第一大派,怎么這做派這么……不正大光明?”反而像盜墓題材? 陳易之:“司空老兒必是猜到了我由此一行,才會將整個軒轅門以詭術為陣,藏匿固虛的仙體。” 陳易之腳步未動,開口道:“借你的白羽扇一用。” 話音剛落,那一柄白羽扇便落到了陳易之手中。 他一揮扇,那甬道內的燭火驟然熄滅,漆黑一片。 袖袍翻飛間,一道星河高掛點亮了漆黑的甬道,而甬道也顯現出了真實的原貌,是一道往下的階梯,深不見底。 星河照耀下,陳易之徐徐而行。 白小雨聞到了陳易之散發出的隱隱薄荷沉香,和八荒之地的冰冢內的氣息一模一樣。 “你身上為何會有薄荷的味道?” 陳易之凝眉道:“我并不知曉我身上有薄荷的味道?” 白小雨吸吸鼻子,“就是薄荷沉香,沒人告訴過你?” 陳易之笑道:“無人告訴過我,興許也是緣于,從來無人棲于我發間。” 白小雨臉上驀地一熱,無話了。 行到階梯下部,水聲漸起,嘩啦啦,似流水,似飛瀑。 不過片刻,那水流便漫上了階梯。 陳易之祭出一方葉片,置于水上,踏浪而行。 頭頂的星空向遠處蔓延,他們恍然已是置于一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