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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朋友好帥啊!!”“……不是。”趙欣然斷然否認:“他是我同學。”“噫——”那女生顯然不信。蔣習看見霍行走過來了,臉色還有點難看,知道他肯定又要為此吃醋了,然后主動跟那個女生解釋道:“你好,我是欣然的同桌,只是普通朋友。”趙欣然在旁邊跟著點頭。那個女生一聽不是男女朋友,還覺得有點可惜,她的男朋友看見霍行,訝道::“哎這不是剛才那個……”趙欣然不解:“你們認識?”“不認識不認識,”女生道,“剛剛在外面排隊他給我們轉了一千塊錢,讓我們給他插個隊……”趙欣然:“……”蔣習:“……”剛走過來的霍行:“……”果然家里是首富,這么揮金如土……趙欣然內心給跪了,插個隊的錢都夠她吃兩頓火鍋了。那個女生見剛才那土豪跟趙欣然認識,猶豫道:“同學……要不我們把錢轉給你吧?”“不用。”霍行看向蔣習:“可以撤了沒?”蔣習則看趙欣然:“走了嗎?”“好。”趙欣然跟她同學互道再見,幾個人客氣一番,就先走了。時間其實還很早,本來蔣習的計劃是吃完飯后他跟趙欣然找個安靜的地方學習,但是這個計劃顯然不能實現了。沒有意外的,趙欣然第三次坐上了霍大佬的車,這回她心理上已經習慣了,不像前兩次那么戰戰兢兢了。但是這回,蔣習坐也坐進了后座。年級第一和年級第二坐在車里,特別投入地討論一道數學題,學霸學習的時候能做到心無旁騖,仿佛車里沒有第三個人。蔣習很聰明,但也不是條條大路通羅馬的,每次跟趙欣然一起學習,不僅僅是她單方面問他問題,他也能跟對方學到很多東西,認識到新的思路和技巧,所以他很喜歡跟她一起學習,棋逢對手的感覺。聽著后面兩人說一些他一個字兒也聽不懂的鳥語,霍·學渣·行很克制的打著方向盤,忍字頭上一把刀。掛擋,超車。趙欣然的筆被晃掉了,突然加速的車讓兩人都有點坐不穩。蔣習道:“你開慢點兒。”霍行極淡地哼了聲,他恨不得一腳油門就能沖到趙欣然家,然后把她扔下車,還叫他慢點兒?蔣習再遲鈍,也能聞出來這車內飄著一股nongnong的醋味兒,然后下意識挪遠了一些,把書本收起來,跟趙欣然說:“算了,咱們周一回學校再學吧。”趙欣然也覺得車內氣氛不對勁兒,一股**味……二十分鐘的車程,霍行只用了十分鐘,把趙欣然送到家。趙欣然下車后,霍行沉聲道:“坐回來。”“……”蔣習乖乖下車,坐回副駕駛。“對不起,我錯了。”蔣習老實道歉,心里覺得很可惜,他不想刻意跟一個朋友疏遠,但他更不想霍行總因為這個生氣,“我下次真的不會跟她單獨出來了,學習也只在教室。”他那么乖,讓霍行都不好跟他出氣了,顯得自己更不可理喻。蔣習忍不住道:“有些話,我說了你別生氣啊。”霍行:“……你說。”蔣習道:“你不適合她。”霍行:“……”“你……控制欲太強了,動不動就要吃醋,還不允許人家有異性朋友,你還不是人家的男朋友呢,就這樣管著人,哪怕你們在一起了,也不能過度干涉人家,誰受得了你這脾氣……”蔣習覺得,他跟趙欣然是不可能的。欣然很有自己的想法,不是那種能任由別人控制自己的人。蔣習真心把趙欣然當作朋友,第一次那么認同干媽說的話,沒人能受得了霍行的脾氣……“你。”霍行突然道。蔣習不解的看他:“什么?”“你受得了。”“……”蔣習一笑,“我才受不了。”“你受得了。”霍行重復道,眼睛看著前方。小時候霍行不讓他跟誰玩,他就不跟誰玩了,不讓他跟哪個女生走得近,他就跟人家保持距離,說什么都聽,讓做什么就做什么,百分之百的聽他話、依賴他、信任他。“那么多年,你不是都受過來了嗎?”霍行低聲道。“那是我習慣了。”蔣習說,“但是你不能對別人也這樣。”霍行嘀咕:“老子只對你這樣……”第26章也不知道蔣習聽見了沒。而霍行也不敢再說第二遍。從他意識到自己對蔣習是那種喜歡開始,就設想過無數種告白的情景,但是,他一想到蔣習剛來自己家那年,他一句“童養媳”就把人嚇得離家出走了,霍行就打退堂鼓了。小時候那件事,何止是蔣習有了心理陰影,霍行自己更是對此ptsd了。以至于霍行每次看到那些孩子失蹤新聞,心里都會一陣后怕,那時候蔣習還那么小,沒有出事真真是萬幸。萬一那時候,蔣習真被什么人販子拐走了,霍行一輩子都沒法心安。蔣母把兒子托付給江月鳴撫養,回頭自己兒子就把人弄丟了,不用江月鳴怎樣,霍行首先就想砍了自己。所以霍行每次社交軟件上看到失蹤案件都會隨手轉發,朋友都說他那么鐵石心腸的人,居然也有這么熱心的一面。每次跟蔣習起了沖突,蔣習一言不發轉身走的時候,他就特別狗腿的追上去,說什么也要把人哄好。他特別害怕蔣習會像小時候那次一樣,找個地方躲起來不回家了。哪怕他只有過一次離家出走,也足夠讓霍行ptsd了,一點也不敢刺激他。小時候他就說了,他不想給霍行哥哥做媳婦,他是個男孩子。那句話一直深深烙在霍行心里。那時候他就特別不明白,怎么想也想不通,又不敢問他爸媽,他也是個男孩子,找的媳婦應該是個女孩子,可為什么他就想讓同為男孩的蔣習做他的媳婦兒呢。為什么別的男生都喜歡漂亮的小姑娘,而他眼里只有蔣習。初中之前,霍行沒聽過“同性戀”這個詞,對蔣習只是出于一種保護和占有的心理,哪怕答應過蔣習不再開童養媳的玩笑,可他心里一直偷偷把蔣習視作自己老婆。他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沒人來開導他,更不敢告訴別人,因為身邊都是男人跟女人在一起,而他一個男的居然喜歡另一個男的,算怎么回事,顯得他是個異類,更是變態。好像從他七歲那年渾身臟兮兮的回家,看見家里那個干凈優雅的小王子開始,就“變態”了。后來他從網上了解到了一些東西,知道那不是變態……他只是喜歡上了同性而已,這也是愛情,不是變態,這叫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