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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有凄厲的鳥鳴劃破夜的寂靜。是有點陰森恐怖,紀澤卻是全方位地調動自己的警戒,因為在這樣暗無天日的樹林里要是遭到什么人或者野獸的攻擊防不勝防。陸梟似乎感受到他的戒備,握著他的手緊了緊,用手指輕輕在紀澤的手心里擾了下,“放心,阿澤,有人跟著,沒事。”愈走卻愈感覺到空氣流通,直至走出小樹林子,豁然開朗起來,原來是條小河,河的對岸也是一個漆黑的樹林,不遠處是巍峨的高山聳立。整個星空干凈剔透,清澈無比。河邊不時有晚風吹來,絲絲涼意,拂面而過,紀澤頓時覺得方才的煩熱躁動被吹得一絲不剩。“我們是要來這里游泳?”紀澤的眼里躍躍欲試。陸梟放開他的手,微笑著道,“我更愿意稱之為鴛鴦浴。”無視,紀澤直覺選擇這一對策,邊將上衣脫掉,邊往河邊走去,星光下,修長如玉的背影像是童話里走出來的人,卻又透著那么一股倔強以及傲嬌。陸梟先是摸著下巴笑呵呵地將目光在紀澤的背上駐足了許久,直至某人已經“噗通”一聲下了河,這才不緊不慢地將自己的衣服也脫掉,健壯充滿著力量。這條小河清澈見底,并沒有多深,頂多到胸膛,水下的小草小魚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但是水流又不急,水溫冰涼,真的是非常適合游泳。在水里像條失水多時的魚一樣翻騰了半天,紀澤一把從水下躍起。全身上下掛滿了水珠,盈盈潤潤,連眼睛都仿佛被染上了一層水色,在陸梟眼里看來就像條從遠處游來的美人魚。這只美人魚還十分沒有自覺地用雙手撫了撫面上的水珠,搖了搖腦袋,黑發上的水濺地到處都是,臉上的神情滿意十足。似乎被這樣愜意的略帶點淘氣的紀澤蠱惑到了,陸梟原本笑意斐然的眸子一下子變得幽深起來,方才一下水還覺得冰冰涼涼的,現在卻又覺得火熱起來。見紀澤還想潛下去繼續游,陸梟一把將抓住他修長的手臂,星光下,紀澤原本白皙的身子還留有蚊子叮過的痕跡,活像奶油蛋糕上面擱了一顆顆草莓。在此時的陸梟看來,誘人無比,只想著一口吞下去。陸梟極力克制著自己內心的涌動,眸色深邃,“阿澤,就在這里吧,玩一會兒就上去,水里可能有蛇得,現在可是夏天,冬眠的蛇都出來了。”紀澤不疑有它,只覺得陸梟抓著自己的手比起剛才林子里的溫度上升了許多,燙燙的,熱熱的,是要灼熱心頭一般。于是,甩開陸梟讓自己心煩意亂的大手,紀澤正色道,“陸梟,現在是什么人了,說說,你到底來緬甸干什么的?”陸梟笑了笑,不甚在意,“來緬甸金三角么,一是翡翠,二是海洛因,我不是珠寶商,你猜我來干什么?”紀澤抹了把臉,試圖看清陸梟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關于海洛因的玩笑,他們之間開不起。收起剛剛的愜意輕松,紀澤放在水里的手緊緊地攥了一下,沉聲道,“陸梟,你要是真的來緬甸買海洛因,我會先殺了你再回去自首。”“這世上多少人販毒制毒,為什么我陸梟就不可以從這里買再拿去賣大錢?”陸梟銳利的眸子緊緊盯著紀澤的眼神,同樣低著聲音嚴肅地問道。“制毒販毒,滔天大罪,陸梟,你何必再執迷不悟,我知道你聰明能干,可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再說……”紀澤陣陣有聲道,從開始到現在,他從未放棄過自己心中的準則和大義,即使此刻身在緬甸的深山老林中,即使面前的人是自從身份暴露后一路相持走來的陸梟。卻不知這樣的繃著臉神色肅然的紀澤在陸梟眼里看來更是欲罷不能,這個人,怎么可以用這么好看的臉這么明亮的眼睛,絮絮叨叨地企圖勸服自己?也許,用身體更有效果一些,陸梟狡黠地肆無忌憚地將眼神從紀澤潤濕的黑發掃到在水里隱隱起伏的胸膛,精瘦卻不單薄的身子,因為連日的傷痛奔波愈發明顯的精致鎖骨。男人長成這樣真是犯罪,偏偏心里嗨想著正義大公無私什么的,陸梟嘆了口氣,忍耐許久的耐心終于在紀澤不停地張張合合說著什么“法律”“公正”“死罪”之類的話中爆發。即使是現在水里的阻力對他來說也是不屑一顧,陸梟三步上前,輕舒長臂,將依舊沉浸在自己“正義”的勸說中的某人一把攬在懷里。原本在冰涼的水中泡得肌膚也清清涼涼的紀澤一下子就落入一個guntang的懷抱。一時之間,剛要出口的話音被咽回了肚子里。只是愣愣地被陸梟緊緊擁在懷里,下巴靠在陸梟的肩上,遠處是繁星,是霧靄,是山巒,是看不到盡頭的漆黑樹林。陸梟一手擁著紀澤的腰,一手撫著他的后腦勺,柔柔軟軟的黑發,就像這個人的心腸。被水打濕之后更是觸手的滑膩,一如此刻陸梟的心情。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撫著紀澤的腦袋,陸梟索性靠在紀澤身上,轉頭視線對上紀澤白白嫩嫩的耳垂子,張口就是一咬。“嘶——”紀澤倒吸了口涼氣,并不是疼,而是被陸梟挑逗性的舔弄撩撥地心下一麻,身子一軟,要不是被陸梟又抱又摟地扶著,他這下絕對會摔到河里去。陸梟放在被自己蹂躪成粉色的耳朵,湊到紀澤耳上聲音低沉充滿魅惑,“阿澤,告訴我,為什么那么人,你偏偏要勸我?你,其實一直是擔心我的,是不是?”紀澤紅著臉,僵著身子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想了想方才開口道,“因為,我是警察,所以我……你要是販毒,我……”陸梟卻像聽到了個冷笑話般輕笑一聲,“紀警官,這世間多少人販毒,你別揪著我不放啊——不然,我會以為,你是真的喜歡我。”乍聽到“喜歡”二字,紀澤只覺得原本跳地快速的心臟卻陡然漏跳了一拍。陸梟將臉埋在紀澤肩上,深深地吸了口氣,仿佛是要從這個人身上汲取所有的力量,“阿澤,告訴我,為什么,那么多臥底警察我偏偏遇到你?為什么,那么多人,我偏偏只喜歡膩一個人?”這世上有許多種感情緣起有因,卻偏偏愛情沒有。別說紀澤,就算是陸梟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千千萬萬個人,只有一個紀澤,千千萬萬個人,他也只喜歡這么一個紀澤。天地間彌漫的星光都黯然失色。陸梟唯一能見到的只有紀澤眼里的那一抹,而映入紀澤眼簾的是自己避無可避的陸梟的情深無悔。因為陸梟說,“阿澤,從開始到現在,我一直喜歡你,從未變過,甚至可以說是愛。”紀澤只覺得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艱難地開口,“就算是知道我是臥底警察,你也沒想過殺我?”話音剛落,是陸梟堅定地回答,“從沒想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