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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去。直聽得人心境清涼,身心舒暢。身邊的人,也仿佛是從這滿目青翠中出來的一樣,細致的眉目生動如畫,安穩(wěn)的氣質(zhì)內(nèi)斂如玉,以及陸梟一直喜歡的,薄荷夾雜著檸檬的味道。“喜歡這里么?”陸梟見紀澤只是抿著菱角似的唇,低垂著頭走路,于是便開口打破寧靜。“挺喜歡的,很安靜,很舒服。”紀澤回答道。“上面還有一棟小別墅,送給你怎么樣?”陸梟問道,“以后,天氣熱了,就可以住到這上面來了。阿澤,這里真適合你,跟你一樣安靜。”紀澤卻是連帶著喘氣來不及“咳咳”兩聲,對陸梟說道,“這個可不行,梟哥,無功不受祿。再說我一個人,不需要那么大的房子,怪安靜的。”這的確是紀澤內(nèi)心的想法,接受陸梟的“好處”本就不是他的作風,也違背了做人的原則。并且,一個人的大房子,讓他想想就心里發(fā)憷。“那就找一個人,跟你一起住,你就不會覺得很孤單了。”陸梟笑著,卻犀利地用一句話達到紀澤最柔軟的地方——一個人的日子過久了,就連大房子,也是一種折磨。聽到陸梟說“找一個人”時格外溫暖的語氣,隱隱帶著某些感情,紀澤的心跳漏了一下。恰好是走到只容一個人過去的小徑,紀澤在前,陸梟在后,真的只是看錯眼腳一滑而已,紀澤歸咎于石板太濕了,于是他就這么踩漏了一步。堪堪落到一個溫熱的懷里,并且將頭磕到了陸梟的下巴上。體溫夾著陸梟特有的味道四面八方包裹而來,就算再怎么努力掩飾心慌意亂與難堪,紀澤的耳朵還是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勢,因為將他牢牢禁錮的那雙手是那么有力,帶著一股霸占的意味。連頭被這么用力一磕的疼痛也暫時感覺不到了。陸梟發(fā)誓,自己絕對是擔心紀澤摔倒才那么用力一抱,懷里的這個人,看來瘦削結(jié)實,抱著卻有種格外柔韌的感覺,讓他想起那天在醫(yī)院里的活色生香。雖然他是非常想要就這么抱著把他抱到寺廟去,但是理智告訴他現(xiàn)在應該馬上松開手,于是,陸梟不甚在意地緊緊擁了一下,立馬疼開手扶住紀澤站好,擔心道,“怎么樣?人倒是沒摔,腦袋磕疼了吧。”并且伸手作勢要往他腦袋頂上揉去。紀澤站穩(wěn)之后,更是感覺倆人之間尷尬無比,原本是不知道,現(xiàn)在他無法像過去那樣坦然地面對陸梟。因為確實夠疼,黑湛湛的眸子染上一層水汽,躲躲閃閃地,眨巴著像星星,卻是堪堪避開了陸梟的動作。略帶不好意思地開口道,“沒事,是我不小心了,梟哥,我們趕緊先趕路吧。”其實不知為何,清涼山本就不高,雪峰寺也只是個不大的寺廟,卻還是修有纜車從山下上去通往寺廟,并且是免費的。山竹掩映間,鎏金屋檐作勢欲飛,紅墻上刻著黑字的“南無哦彌陀佛”,正是雪峰寺。紀澤原本以為陸梟是出來寫生的,后來發(fā)現(xiàn)是要去雪峰寺,又以為他今日是要來燒香拜佛,卻是嘲笑般地想,這樣一個人物,來到佛寺圣地,不知道,佛祖會不會怒極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陸梟倒還是敢來。進了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想錯了,陸梟只是自顧自地帶著他繞過大殿,來到后院的禪房。凌晨的唱經(jīng)講課早已結(jié)束,僧人們?nèi)齻z倆地走著,四周都沾染上香火的氣息。陸梟邊走邊同紀澤說道,“這里有位無心師傅,不是主持,卻是我多年的好友,我四五年前回國時認識的。那時候,發(fā)生了點事情,心中抑郁至極不可開解,后來,他同我說了幾句話,點醒了我。”禪房的檐上,系著小小的風鈴,偶爾有風吹過叮鈴作響,卻更顯空幽。紀澤身處其中,恍若有隔世之感,他想起幼年時的生活,有父有母,平淡卻幸福至極;而后是家中連連巨變,只剩自己一人踽踽獨行;再是現(xiàn)在,他脫下警服藏身與陸氏,跟陸梟,這個原本應當被逮捕槍斃的黑幫頭子,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連他自己都心生無力之感。陸梟見他臉色惶然,間或閃過一絲凄楚,在這樣平靜安和的寺廟里,總是讓人生出各種嘆愿。他知道紀澤的身世并不是那么平平穩(wěn)穩(wěn),甚至可以說是有那么點可憐。一時之間也靜謐無話。“阿澤,你四處走走,我去同無心師傅說幾句話。”紀澤這才從沉浸中醒悟過來,站在禪房屋檐下的陸梟,笑容干凈明朗,帶著不同于這里不食人間煙火般的味道,是溫暖的,可以拉他回塵世。他突然可以直直地回視陸梟的眼神,幽黑的眸子靈動逼人,“好的,梟哥,你去忙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陸梟轉(zhuǎn)過一個彎,就是無心師傅的禪房。干凈齊整,沒有多少東西的禪房里,床榻上正坐著一個精神矍鑠的老和尚,形容瘦削卻不是枯槁,正有條不紊地給一邊自己沏茶,一邊敲打著手里的筆記本。見是陸梟來了,精神飽滿地一笑,“陸梟。”全然不是和尚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的作風。陸梟卻是見怪不怪,笑著調(diào)侃道,“無心,你是不是又在網(wǎng)上泡妞了?”無心卻是形容一整,嚴肅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只是,點撥萬千紅塵中的有緣人罷了。”陸梟坐到榻上,接過小桌子上沏好的茶,雖不是什么名茶,卻是茶香襲人。“你還是,先點撥點撥我吧。”陸梟優(yōu)雅地放下茶杯說道,眼角微微下彎,“我,遇到了這么一個人——”晨光將空地里的樹干和草叢碎石鍍上一層薄薄的金色,草從中傳來不知名昆蟲的鳴叫聲。紀澤繞到前面,寺里人很少,風帶著放生湖的涼爽感吹來,清爽宜人,四周的竹葉沙沙作響,像聽到起伏的浪花。望著一片安謐的精致,紀澤想到的卻是方才陸梟那攝人心魄的笑容,真是古怪的人,作jian犯科罪惡滔天的人,卻跟一個出家人是朋友。無心將他的筆記本放到了一邊,也不再看陸梟,悠悠然地說道,“由愛故生怖,由愛故生憂。陸梟,若是離了情與愛即可,你就不用這么煩憂了。”陸梟卻是自嘲地一笑,“這不可能,我寧愿陷在其中。”老和尚“哈哈”一笑,似有深意地說道,“你既然甘之如飴,那何來的點撥呢?都說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