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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其實紀澤曾瞄過一眼畫室的大致,空蕩蕩除了畫具就是畫紙以及散落在地的成品半成品。紀澤沒有什么藝術(shù)欣賞細胞,他對陸梟的畫作的確是沒有什么興趣。但是,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應該去探一探。陸梟這個人,狡猾到難以讓人估計,行動心思總是在出乎人意料。紀澤原本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使出自己的萬能開鎖方法,去沒想到,在試著扭門把的時候,“吱嘎——”一聲,這間禁地的門卻是已經(jīng)開了。紀澤心下一驚,房間并沒有鎖上。以他對陸梟的認識,陸梟絕對不是這么一個大意的人。于是,紀澤只是將門盡量推開,人卻是沒有進去,就這么站在門口,靜靜地打量,與上次縫隙間瞄到的情景是差不多的——整個房間暗暗的,深藍色的落地窗簾將外面的光亮通通擋在了外頭,打磨得十分有質(zhì)感的原木地板上散落著各種各樣的紙張。當中一個畫架,旁邊一張凳子,畫架上正是那天自己與他外出寫生時看到的風景,差不多已經(jīng)完成了。“啪”地一聲打開室內(nèi)的燈光,銳利的眸子從上至下,從左到右地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的掃射。空蕩蕩得房間,并沒有什么蹊蹺的地方。紀澤睜著亮亮的眼睛打量了一番,卻覺得有種奇特的感覺在心里流動,這是陸梟獨處時的天地,他的作品,他的心情,他的情緒,都曾經(jīng)被關(guān)在這個房間里,變成圖畫留了下來。不知道,一個人時的陸梟是什么樣的?依舊是那種溫和讓人想要親近的微笑,還是徹徹底底地放下偽裝,凜然的寒意直接刻在臉上。作者有話要說:--熱死銀鳥~~~~~~~~~瓦又更新了周四不更新周五更新……第37章紀澤握著門把的手捏了捏,他決定還是進去看看一探究竟,當然他告訴自己,要是這里藏著對警方有利的證據(jù),或者某些陸氏的隱秘信息那就更好了。卻極力忽視那些不安的情緒,這是陸梟的私密世界,而他正在進入。果然都只是一些畫而已,有畫了一半或者只打了底稿的,還有直接放棄掉的,隨便涂上幾筆,被隨意丟棄在一邊,畫紙上散落著各種顏料和顏料盤。椅子底下卻是放著一個墨綠色的畫冊集子,約有一個十四寸筆記本那么大。紀澤當然知道陸梟要去的那個寵物醫(yī)院離這里十分遠,于是他想了想,便縱容自己拿起這個畫冊想要看看。雖然,陸梟是個犯罪分子,是個黑幫頭子,是警察局里已經(jīng)上了黑名單的重點對象,但他總歸還是有自己的個人隱私的吧……紀澤猶豫了下,總覺得自己已經(jīng)冒犯了他的地盤,再偷窺他的畫冊,實在是不應該。但終究是好奇心戰(zhàn)勝了,而后便是巨大的驚駭像咆哮的海水將紀澤沖入漩渦中。第一張就是一張人物肖像的速寫——坐在戶外咖啡吧椅子上,身后是一棵筆直的梧桐樹,正悠悠地有葉子滑下來,只有側(cè)顏的年輕人,專心致志地剝著手里的茶葉蛋……標注的時間是正好是那天他們相遇。而第一張若只是覺得有點詫異和奇怪,紀澤嘩啦啦地一頁又一頁地翻過去,全是各種各樣的他自己——站在收銀臺的,彎著腰剪花的,在院子里澆水的,趴在自己床上看書的……幾乎每一天,不一樣的自己。無一例外的五官清晰,眉眼生動。全是陸梟眼里的自己,生動到紀澤看到每一張畫都可以聯(lián)想起那一天自己做了什么,心情是什么樣。細致細膩到讓他心驚,讓他失去呼吸。沒有一個字的旁白,卻赤裸裸地寫著某個人所有的心意。所有的畫,并不是嶄新得像是昨天剛出品的一樣,某一些已經(jīng)起了磨邊,雪白的紙張也失去原本的光澤,像被什么人碰在手里經(jīng)常翻看。沒有人面對這樣一本秘密地存在了四個月,秘密地記錄了自己四個月的生活剪影的畫冊會不動容。某些隱秘的感情,原本只是凝結(jié)成冰,而現(xiàn)在像剎那間被曝露在陽光下,瞬間融化。有些東西汩汩地流淌而出,不安分的感情尋找到了出口。卻也因為這樣突如其來的曝露,被陽光刺激得睜不開眼。紀澤坐在陸梟平時畫畫時候的椅子上,翻著一頁頁標注著不同時間的速寫或者素描或者油畫,似乎已經(jīng)知曉陸梟獨處時的心情,這些畫沉甸甸地提醒著他,某些感情是那樣清晰可觸碰,就在手里,就在眼前。他想起那天在山上陸梟明亮地笑著同他說——“有些東西,有些事,有些人,要你親自去一筆一劃地去記錄,才會印象深刻。”原本淡定鎮(zhèn)定如深邃古井一般的眼睛,盯著手里的一張張畫,卻已經(jīng)是洶涌澎湃。陸梟一點一滴對他的好,像浮光一一掠過眼前。不是沒有察覺,不是沒有感受到,他對自己的好超乎了尋常,然而紀澤卻從未想過,是這樣一份心情。此刻,他覺得自己身處海上,忙茫然不知所措。最后一張,卻是月光下,面無表情,四肢僵硬的自己,在陸梟的畫筆下,像是個玉雕的人。紀澤看著這幅畫,不用瞄到時間,立馬就想起來,那是陳實被迫選擇自殺的那天晚上。攥緊了拳頭,后槽的牙咬得極其用力,像是極力抑制某些情緒。紀澤深深地吸了口氣,卻感覺都是陸梟身上那種特有的煙味若有若無。他突然地就覺得憤怒了,于是,就連我呼吸的空氣,你也要摻和一腳,是么?沒有用。紀澤穩(wěn)定了下自己的心情,這般想到,喜歡是你的事,而我們,是敵人。門被帶了上去,只有那本墨綠色的畫冊靜靜地躺在孤零零的椅子下面,仿佛沒有被第二個人動過似的,安謐得像是定格在了照片里。陸梟靜靜地坐在車子里,車窗全部都打開,午后的風卷著春天里各種的草木清香從車子里穿過。他深深地吸了口煙,享受般地又一點點吐出來,隨著風迅速散去。坐在他身邊副駕駛座上的貝殼被煙味嗆了下,打了個噴嚏,轉(zhuǎn)轉(zhuǎn)腦袋又蜷縮成一團。陸梟騰出一只手摸摸貝殼的腦袋,笑著對小貓咪說道,“嘿,貝殼,好像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回去了。”說罷將煙摁到煙灰缸里,動作流暢優(yōu)雅地發(fā)動車子,車子迅速啟動,像黑豹般在路上奔馳著。陸梟推開門,正見到紀澤一個人站在收銀臺邊上,低垂著頭,安靜地看著手里的書。濃黑的睫毛投下陰影,弧度美好。店里的音樂也在緩緩流淌。你看,這個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