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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不禁湊過頭來,悄聲道,“這小日本鬼子,拍馬屁的話不是一般得多。見著下任老大就惶恐得找不著北了。”紀澤微微笑了笑,沒有言語。只是眼風銳利地向窗外一掃,外面依舊是深沉平靜的大海。還沒有交貨,必須等贓物出現。希望藏在暗處的那些同仁能把握最好的時機。陸梟淡淡地一揮手,“好了,先生,時間不多,我們還是盡快了結正事吧。”說罷,紀澤只見二樓船艙下來兩個人,提著兩個大號的皮箱子。踏在樓梯上的聲音沉重又有力。阿達已經上前,將桌子上的撲克牌連帶著人民幣像廢紙一樣攏到一邊去。倒灌進來的海風將一些紙幣與紙牌吹得漫天飛舞。紀澤不動聲色地退后幾步,將背對著他們的那扇大窗戶關上。兩只大箱子擺在了桌子上,棕色的皮革在刺眼的燈光下散發著卻是很柔和的光芒。“先生,老規矩,先驗個貨。每個箱子150公斤,每塊是500個,每箱是300塊。”阿達將其中一只箱子“啪嗒”一聲打開。只見一塊塊“四號”被一層透明的塑料紙包著,像一塊塊白磚頭磊得整整齊齊。紀澤接受過緝毒的特訓,但他從未見過如此多的海洛因。望上一眼就心生涼意,這里面裝的卻是純度極高的海洛因,99%的純度,“四號”。只需一點點,摻和了其他東西賣出去,這些萬惡的毒品可以毀壞數以萬計人的身體與意志,以及他們身后無數的家庭。驚人的數量。紀澤皺了皺眉頭。阿進見紀澤沉默地望著桌上打開的箱子,漆黑的瞳仁越發深邃,以為他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白粉,在紀澤耳邊說道,“小紀,你第一次參加幫里的白煙生意吧,以后啊,跟在陸少身邊這種機會見多了。”話剛說完,卻聽見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陸梟的臉上立馬陰沉下來,不再是方才的溫和有禮,瞬間烏云密布,沉著聲音開口道,“是誰的手機沒關機?”偌大的船艙頃刻間壓抑到連呼吸聲都仿佛可以聽到,只有清脆的鈴聲在作響,合著船外的海浪聲一下一下,卻格外詭異。陸梟將眼神投向紀澤那一處,卻見后者心平氣和地望著自己。剛在還在紀澤身邊耳語的阿進慌慌張張地將手機掏出來,卻因為驚慌失措而手忙腳亂,一不小心手機丟到了地上。還在不停地唱著歡快的來電音樂。“陸,陸少,我,我忘了還有這么一只手機——”身材高大的阿進已經軟了下來想要伸手去撿。只聽“噗”地一聲,沉悶得像是小時候過年時將鞭炮塞進罐頭里炸響的聲音。手機停止了響聲,而阿進刺耳地哀叫一聲劃破沉靜,手心已經被打穿,鮮血淋漓。是裝了消音器的槍,烏黑的光澤,像冷血的黑色,閃爍著陰冷的光芒。一如此刻陸梟的眼神。紀澤站得離阿進最近,此刻的陸梟,與平時判若兩人。紀澤的喉嚨動了動,望著在地上翻滾卻忍著劇痛的阿進,只覺得冰寒刺骨。陸梟將槍收好,不再看地上的人一眼,淡淡地開口,“我已經說過,所有的手機必須關機。”突然的變化只在頃刻之間,一時之間眾人都不敢言語。對面的日本人顯然也是被陸梟前后的變化給嚇住了,小野先生方才琢磨著陸梟是不是只是像一句中國俗語說得那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看來自己真是低估了。這樣的心狠手辣,雷厲風行,又怎么會不是陸升教出來的兒子呢?重現坐下來的陸梟已經又是淺笑盈然的溫和樣子,“這些是去年緬甸金三角七月份剛收獲的罌粟果制成的。小野先生,您可以先瞧瞧。”說著,已經是命人拿出最上面的一塊揭開塑料紙,輕輕刮了一些粉末下來。只見那人將粉末輕輕捻了捻,又湊到鼻尖嗅了嗅,最后對小野先生豎起了大拇指。老頭子笑著回應道,“陸家多年的信譽,我們是絕對信得過得。這么多次交易,沒有一次是不成功的。信譽好,貨也好。”隨即又讓身后的隨從將一個箱子同樣放到桌面上來,“數額巨大,我已經通知留在s市的屬下將另外一部分現金交給了陸老先生。這算是過場的一個程序。”陸梟點了點頭,翡翠一般的眼睛散發的是銳利的光芒,“這個規矩我知道,只要我們——”還未待話說完,只見外面突然沖進來一個人朝陸梟喊道,“陸少,不好了!外面有條子的船。”一時之間,所有人神色巨變。陸梟更是“嘩”地一聲站起身來,將方才關閉的窗戶打開,果然,已經有十幾只汽艇和一艘大巡邏艇正隱隱約約地在向郵輪駛來。陰狠的眼神朝在場的所有人掃射一遍,越過紀澤時,紀澤只覺得自己悄悄地緊握著拳頭,面上波瀾不驚,可心都在戰栗著,背上已經開始冒出冷汗。只不動聲色地開口道,“梟哥,現在怎么辦?”陸梟只是沉著臉色,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冷笑著對小野先生說道,“不好意思小野先生,看來注定是我陸梟出師不利了。”話未說完,已經是抱起一只皮箱子走到船板上,而阿達見狀也悶不吭聲地抱起另外一只緊隨其后。紀澤與船艙里的人都吃驚不已地看著陸梟與阿達將箱子打開,所有的四號海洛因被毫不猶豫地拋入茫茫的海中。遇到海水,只消瞬間就不斷地下沉,與藍黑色的水混成一體。一分鐘不到,價值上千萬美元的海洛因就這么消失不見了。所有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小野先生,難掩心中的可惜不已。紀澤卻望著陸梟陰沉著臉將空箱子丟到一邊,一步步踱回來。眼睛里閃爍著銳利如刀刃的光芒。臨危不懼,城府極深,心狠手辣,卻又極其聰明狡詐。紀澤再一次見識到了陸梟最兇狠的一面。陸梟走近了,見紀澤正站在船艙口,海風吹動他的黑色外套“簌簌”作響,一雙烏黑的眸子看不到什么表情,但是原本紅潤的唇,卻不知是因為突然的變故還是犀利的海風吹得蒼白。不由地心里軟了軟,拍了拍紀澤的肩膀,面無改色地開口道,“阿澤進去吧,不要站在風口,小心著涼。”“梟哥……”“放心,沒事。”而此刻埋伏在不遠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