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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平淡的生活,本就是掩蓋在殘酷之下的假象而已,依賴與心動都是要不得的。。曾經看過香港的一部黑幫電影,被派去臥底的人,都是行走在無間地獄,身上已經沒有分明的黑白色彩,他們既不是真正屬于黑道,也不是純粹歸于白道。是灰色的,無間地獄。何時,才能夠逃出生天?第二天的報紙上果然就刊登了肖敬國酒精中毒算是因公殉職的消息,沒想到剛剛被提拔調任為s市海關局的副關長,正是青云直上之時卻遭此大難。雖然紀澤深知肖敬國也不是個善類,但總歸是條活生生的命,更何況,他本來就命不該絕。陸梟當時只是喝著咖啡,瞟了眼頭幫標題便將報紙翻過頁去。好似自己和這一切沒有絲毫關系。任誰都看不出,這個穿著休閑的襯衫,優雅淡然地喝著咖啡報紙的花店老板,其實正是這宗人命事件的兇手。這次精妙之極的謀殺事件宛如小石頭丟進了一望無盡的深海中,小小的波紋散去,便不再有任何動靜。陸梟又自顧自地開始忙碌花店的生意,偶爾帶著紀澤做各種各樣的小吃食。春天的步伐卻是越來越近,連貝殼都有點受影響,更加喜愛往外跑。再陸梟屢次規勸不聽后,某人拎著夜歸的貝殼惡狠狠地威脅道,“貝殼,你要是再往外面野,你信不信我把你帶到寵物醫院閹掉。你是只聰明的貓咪,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闭f完,還用手比劃了個切割的動作。紀澤卻覺得,不過是只貓而已,哪里聽得懂陸梟的意思,但見他一臉認真的摸樣,也忍不住笑了。只是沒想到還真有效,至此之后,貝殼倒是又開始老老實實地呆在花店里,一動不動地無精打采。屢次還被進來買花的顧客以為是個黑貓玩偶,無數次錯認之后,便不再趴在柜臺上盯著紀澤,又自己玩去了。這棟房子的墻壁上掛了許多畫作,水粉水彩油畫抑或是簡單的素描,應有盡有。紀澤知道陸梟很會畫畫,只是沒想到所有畫里的風景都是他親自去實地,然后創作的。紀澤閑著無聊的時候,便一幅一幅地看過去,有一片金黃的沙漠,咆哮著的海水拍打著礁石,深深淺淺的紫開滿了整個山野的法國薰衣草……樓上的最后一間是陸梟的畫室,平時都是鎖著的,只有陸梟作畫的時候才會開起來,只是陸梟蹭開玩笑地對紀澤說他的房間并不是禁地,其實真正的禁地是畫室。就連一周一次的大掃除也不會讓鐘點工動手,都是自己親力親為。禁地一詞卻極大地吸引了紀澤,莫非……陸梟的軍火毒品犯罪記錄其實都藏在畫室里?只這個念頭一出來就被自己打消了,因為某次他給陸梟送水的時候,透過陸梟擋在門前的空隙里偷瞧了神秘中的畫室一眼,里面十分空曠,當中一個架子,上面是已經完成一半的油畫,地上是各種顏料盤以及被擠空的顏料管子。唯一一張桌子上疊著好幾張畫。不像是可以用來藏匿證據的地方。紀澤偷看完這一眼后,足足思考半個小時,不甘心地得出這個結論。要是有一天,陸梟知道了他這個想法,也會足足笑話他半個分鐘,然后用極其曖昧地語氣說道,“那里面——是沒有我的犯罪記錄,但是卻有這輩子我最大的秘密……”然后再感嘆下某人真是做事盡忠又盡職,嚴肅嚴謹又呆得有點可愛。作者有話要說:呃呃呃請原諒我這個理科白癡~這個點子是從某本恐怖上看到滴~~~我又勤快滴更新鳥……話說今天熱死人啊~晚上九點左右會再更新一次~~~~嘿嘿~~~~~1616、第16章...某次紀澤站在樓道上,凝視著一幅畫,卻是手筆稚嫩用兒童水彩筆畫出來的,與其他的風格極不相同。見陸梟也剛好走過來,于是問道,“梟哥,這是你在老屋時候畫的吧?!?/br>是開了一樹一樹的桂花,白色的月桂,紅色的丹桂。樹的樣子,周圍的環境,一眼就可以看出是那天在陸家別墅外見到的。陸梟看著這幅畫也很是感慨地嘆道,“可不就是,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么?那時候我在老屋,差點得了抑郁癥,拒絕學中文,拒絕跟人溝通,只是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一直畫畫。但是白天畫了晚上就撕掉,只有這幅留下來?!?/br>陸梟望著自己7歲那年的大作,“那個時候,有個當地雇來的阿婆照顧我。那天她非要拉著我出房間,幫她一起去采桂花。雖然很不情愿,但我還是跟著去了。很多很多桂花,很香很香,很漂亮。采完之后,婆婆就做桂花糕給我吃了。那一天,是我回國之后最開心的一天?!?/br>陸梟的聲音在顯得有些陰暗的樓道里緩緩流動,透過一幅二十多年前的話,訴說自己童年時的往事。紀澤見他望著畫的神情,是簡單純粹的,關于幸?;貞浀纳省?/br>“那是我第一次吃到桂花糕,不過,婆婆第二年就去世了。后來,無論我在哪里買的桂花糕都不是那個時候的味道。所以,阿澤,等今年夏天的時候,陪我一起做做看吧?!?/br>不知道,與喜歡的人一起采桂花做出來的桂花糕,能不能是當年的感覺?一日,紀澤正老老實實地給店里的花灑水,讓花看起來更嬌艷欲滴。陸梟卻是從樓上下來,手中提著一個小箱子,身上背著自己的畫板。用極其輕快的語調對紀澤說道,“阿澤,我們出去寫生吧!”神采飛揚到讓人的心也會受到感染。陸梟卻又想了想,說,“不對,是陪我出去吧!作為我的保鏢,不僅要保護我的安全,還要學會忍受我幾個小時在外面畫畫。”貝殼也吵著要去,陸梟無法,又見到它這幾天的確是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抑郁模樣,想著是該帶它出去透透氣了。終于,撒嬌得逞的貝殼很是得意地喵了一聲,主動跳到副駕駛座上。陸梟卻對它說道,“貝殼,你乖乖地到后面坐著去,前面是給阿澤坐的。”于是,某貓很不情愿地扭了扭,“唰”地跳到了后面,開始裝睡。紀澤坐了上來,先是觀察了貝殼一會兒,然后神情很是認真地睜著他那對清澈烏黑的眼睛對陸梟說道,“梟哥,我想,貝殼也有可能把我當做另外一只貓了,他是不是怕我跟它爭寵?”陸梟瞧著紀澤一臉極是認真的摸樣,那雙烏黑的眼睛,白皙的皮膚,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