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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煙草香彌散開來,讓紀澤瞧不清陸梟的神色。紀澤只是點了下頭,還是自覺地走到了收銀臺處。側面看去,陸梟揚了揚眉,保持著拿煙的姿勢卻未變,語調微微上揚,“哦?既然你這么好興致,那我陸梟就卻之不恭了。”紀澤與陸梟吃飯時都奉行食不言的原則,一時之間靜默無聲,只有輕微的湯勺與瓷碗相碰的清脆。等一頓午飯完畢,紀澤很是自覺地要起來收拾碗筷,阿達不在了,雖然陸梟表示紀澤只需好好呆在迦南即可,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做,比如做飯比如洗碗。但看在某人一再認真堅持自己必須也要出點力的份上,陸梟就同意了。陸梟示意他坐下,“先別忙啊,小紀,我們說會兒話,好么?”“小紀,你的槍是什么樣的?能給我看下么?”紀澤抬眸,對上陸梟的眼神,看不清他是何用意,不過猶豫轉瞬即逝,“不行,梟哥,就像鏟子對于廚師來說,話筒對于歌手來說,一把槍對于保鏢來說,也是他的生命。就算是梟哥你,也不能輕易示人。”陸梟帶著贊許的微笑點點頭,對面的人,一臉認真倔強的摸樣。冷不丁地,一把銀色的槍如冷血的蛇般纏繞上來,抵在了紀澤的額頭上。作者有話要說:那神馬……沒見過被霸王這么厲害還勤勤懇懇日碼七千雙更的人!!!!乃們桑不起啊啊啊啊啊啊啊!!!!筒子們~~~留個腳印哇哇哇想要爬榜的某人灰溜溜飄過……99、第9章...慌亂只是一閃而過。冰冷的觸感讓紀澤一時心頭狂跳起來,像最惡毒的毒蛇,正冷冷地盯著自己的喉舌之處。而陸梟,只是似是而非地看著他,沒有言語。但是不知為何,紀澤就是有種強烈的直覺,陸梟是不會對他扣動扳機的,起碼在此時。即使銀灰色的槍隔住了紀澤中間的面容,但陸梟依舊可以望見那雙依舊清明透亮的眼睛,沒有慌亂,沒有不安,沉穩如磐石。絲毫沒有膽怯的意味。陸梟很是得意的笑了笑,像只狡黠的狐貍望著得手的獵物,“不愧能當我的貼身保鏢,小紀好膽量。這把是96年產的絕版SliverSnake,六連發,純手工制作,限量市面上已經不多了。”陸梟將手槍從紀澤的額頭移開,塞到他手里,“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想了好久,覺得這只槍最適合你。”冰冷的銀灰色槍,拿在手里極有分量,精致的做工,紀澤雖然還沒有開槍,但是憑他多年的手感和經驗,也知道這是一把難得的好槍。于是,他微笑著對陸梟說道,“謝謝梟哥,我很喜歡。”雖然,得到手槍的方式,他是一點也不喜歡,任誰被一把上了膛的槍指著都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白皙的額心被之前的槍口留下了個紅色的圓形引子,陸梟皺了皺眉,懊惱地說道,“我——太用力了點,疼不疼?小紀?嚇到你了吧。”紀澤將手槍放到自己的懷里收好,搖搖頭,“梟哥,我想一個好雇主對不會對自己的貼身保鏢開槍的。”陸梟似是不贊同地搖了搖頭,扯了下嘴角,露出一絲冷峻,“小紀,你錯了,這世間誰都可能對你開槍,除了你自己。海不可斗量卻尚有邊際,人不可貌相卻人心難測。我唯一可以掌握的,只有自己的心。不要對任何人交出你的手槍。”紀澤點點頭,“梟哥的教誨,我會牢記在心的。”紀澤卻在心里暗嘆,這是個,對誰都不交心的人,防備之心極重。陸梟又沖他笑了笑,淺碧色的眼睛里蕩漾開來的仿佛是最真摯的誠意,“但是,我很愿意你呆在我身邊,不過,帶著我送給你的SliverSnake,做我的左右手如何?我可能對自己的貼身保鏢開槍,但絕對不會愿意砍斷自己的左右手。”做我的左右手,做我身體的一部分。語氣似乎在商量,但那不容拒絕的強勢清晰到用手可碰。紀澤壓住心中的一悸,烏黑的瞳仁深沉透亮,“好的,梟哥。但是,你的左右手現在必須先去洗碗了。”早上還是晴朗的碧空,但下午又轉成了陰冷,灰壓壓地,讓人的心情蒙上了一層陰霾。陸梟將花店提前打烊,將貝殼的貓糧倒好,載著紀澤往s市的另一個區奔馳而去。等陸梟和紀澤進了娛樂城的KTV,這才明白今天下午那通電話是誰打過來的了。紀澤瞧著包廂門口的陣勢,皺了皺眉,警惕地對陸梟問道,“梟哥,我們人會不會太少了,要不要再叫一些兄弟過來。”紀澤看了看門口站著的五六個明顯荷槍實彈卻又努力掩飾的男子,透過門上的玻璃,一個穿著休閑西裝的背影正蹲在地板上拿著話筒,很是沉醉地歌唱著。房間里也站了十幾個彪形大漢。陸梟拍了拍紀澤的肩膀,不甚在意地輕松答道,“放心,小紀,九爺只是請我們來唱歌的,又不是打群架,有我和你就夠了。”說吧,極其利索地推門而入。一陣魔音入腦。走調到十萬八千里的男子正在高聲唱著——“出賣我的愛,背著我離開,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愛情不是你想賣,想買就能賣,讓我掙開,讓我明白,放手你的愛……”高潮處,嘶聲力竭。饒是紀澤覺得自己已經頗有定力,也覺得有點招架不住了,再側頭看看陸梟,某人扯了扯嘴角,竟是無語凝噎。終于,最后一個音拉完,蹲在地上的人這才轉頭望著來人,給了一個燦若朝陽的笑容,大大的。“喂,陸鳥,別來無恙啊?”傳說中的謝九安。紀澤倒是佩服陸梟好定力,保持著溫和的態度笑了笑,“謝九爺,今年也不小了,怎么還是識字不清的摸樣。S市有個掃盲班,要不要我派人幫你報個名?”陸梟當然不會忘記,謝九安小時候第一次來他家做客,那時他正穿著校服戴著校徽從學校回來,謝九安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后,十分張狂地扯過陸梟的校牌,哈哈大笑道,“老爸,你快看,他叫什么名字不好,叫陸鳥!”謝九安俊美的面容黑了幾分,也曉得陸梟一向毒舌慣了,便本著本大爺大人有大量不予理睬的態度,無視之。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