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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極致。只是瞬間的失神,陸梟瞧著紀澤抬著頭按耐不住喜歡地望著天花板的玻璃窗,伸手輕輕按了按自己的心臟部位,又恢復了往常的波瀾不驚。麻利地從衣柜里拖出一床厚被子,抱起來聞了聞,“我前幾天特意曬的,就是為你準備的。”又攤開被單,對紀澤說道,“來,小紀,幫我把你的被套套進去,你弄那邊的兩個角?!?/br>紀澤雖是從上學起就住宿,但對于生活,他實在不會照顧自己,比如此時陸梟已經十分有模有樣地將被子的兩個角撐到了被套里面去,一拉一放,利索干凈??吹盟悄康煽诖?,他再次被陸梟的居家形象震驚到。陸梟瞧著紀澤有點吃驚的呆樣,內心里喜愛到不行,笑著調侃道,“怎么,吃了我中午的飯,還把我當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啊。我從小在國外長大,雖說有保姆照顧,可有時,我更喜歡自己動手?!?/br>于是,繞到紀澤身邊,一把伸手,想要抓住某人還在往里胡塞的背角。只是,也許,剛好那么巧,陸梟輕而易舉地抓住了紀澤的手。觸手的溫潤,帶著些些溫溫的熱度,骨節修長分明。只是一霎,紀澤便從抓著自己手的大手里掙脫出來,尷尬地說道,“我這做保鏢的,倒是比梟哥還不如了,這么大一床被子,我可搞不定,看來還是要交給您了?!?/br>倒像是無家可歸的小貓受驚的摸樣。陸梟笑了笑,裝作沒有看到紀澤耳朵紅紅的樣子,繼續將他的被子套好。誰說呢,也許,將來,我也會用得到這床被子,還是整理得結實點好……氤氳開來的熱氣,蒸騰起來的熱水,從花灑下淅淅瀝瀝地流下來,滑過紀澤瘦削結實的身體。水的熱度,帶走了白天沾染上的塵土,還有一天的疲憊。不是沒有過疲倦的時候,在警校時,紀澤有過負重五公斤日夜兼程行軍的經歷,后來當了臥底,為了盡量入了沈叔的眼,什么苦活累活沒做過,半夜起來接貨,他也是一聲不吭。只是,今天對著陸梟,他卻有莫名其妙的感覺,摸不清,看不著,陸梟的實力有多少,他無法估量。沈叔雖然是個老江湖,而紀澤卻可以敏銳地察覺他的手段心計和意圖,只是,對于陸梟,他知道有種危險的感覺,也知道陸梟絕對是個不簡單甚至比謝九還厲害的角色,但是他這次的確是無法摸透,就是感覺,仿佛也在沉穩溫和如平靜的大海的陸梟面前,失去了神奇的功能。才第二次見面而已,陸梟是個危險,但那也是一個危險的契機。三年都過了,不怕再熬一陣子。水順著紀澤清秀的面龐流淌著,模糊了他的面容五官。長長的睫毛溫順地貼著,看過去有淡淡的陰影。更是讓原本就秀氣的紀澤看起來有種朦朧的美感。紀澤突然睜開了雙眼,讓他身上柔弱的清秀之感剎那褪得一干二凈。被水打濕而搭下來的劉海下,黑澄澄的眼眸清亮逼人,燦若繁星,不再是面對陸梟時的溫和沉默,內里的堅毅,剛不可奪其志。陸梟,陸升,陸氏集團,我一定會順利完成組織的任務,重新穿上警服,回到警部。陸梟在自己的衣櫥里掏了掏,終于找到算是比較滿意的一套睡衣,打算給紀澤送去,臨出門前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折回來,將一管膏藥攥在手里。貝殼貓緊緊地黏在他腳后跟,一刻不離。見陸梟似乎忙忙碌碌對自己沒有搭理,很是不滿地跳到他拖鞋上不安地撓了撓,陸梟低頭打趣道,“嘿,貝殼,怎么了,你吃醋了?是因為紀澤么?他可不是一只貓,你不必擔心自己的寵物地位,那很牢固?!?/br>陸梟輕輕扣了兩下門,卻無人應答,雖然,他知道這很不禮貌,不符合小時候他母親對于“進人房間前要敲門取得同意”的教養,但是,本來,他陸梟就不是個遵紀守法的好人。于是,他覺得自己既然已經敲過了,那就可以進去了。輕輕地打開門,貝殼從后面越過他躥進門縫里去。床頭燈亮著,但是人不在。水聲稀里嘩啦地從浴室里傳來,隨即消失了??磥恚呀浵赐炅耍?。紀澤很是喜歡洗澡,尤其是熱水澡,于是等他舒舒服服地沖了個澡,并且在熱水下興致勃勃地對自己的臥底計劃充分計劃了一遍,然后,他才發現,自己連個換洗的衣服也沒有,更別提睡衣了。只好裹了浴巾出來。當然,從浴室一出來,發現自己的床上坐了個人,難免會驚訝,“梟哥,你怎么……”陸梟此刻把自己的睡衣放到了一旁,抱著貝殼不讓它去踐踏紀澤的新被子。聽見浴室門拉開的聲音,便見到了一個仿佛從熱水里滾出來的人。赤裸著白白的上半身,濕濕趴趴的頭發,顯得愈發精致的臉卻是紅紅的,周身氤氳著熱氣,似有若無的沐浴露味道在房間滿滿的暖氣里散發開來。這是陸梟特意為紀澤選的,檸檬薄荷的味道,因為,他第一眼就覺得,紀澤像株青蔥的薄荷草。此刻,這種清新的味道,卻仿佛正在撩撥著自己。暖氣,好像真的開得太大了點……陸梟只覺得心頭一熱,喉嚨干燥得說有些澀澀起來,“啊,我想你肯定沒有穿的睡衣。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先穿著我的吧。你不介意吧?!?/br>眼神卻不自覺地在紀澤清晰的鎖骨上流連。紀澤雖是有點尷尬,但大家都是男人,袒胸露乳好像也沒什么。房間只開著一盞柔柔的床頭燈,看不太清陸梟的表情,卻直覺有過于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于是,原本就被熱水沖地泛紅的肌膚,更是感覺要燒了起來。“怎么會介意,我不是還收過梟哥你的手套么?”紀澤略尷尬回答道,接過陸梟遞來的睡衣,趕緊就將上衣套在了身上。陸梟收斂了下心神,又恢復了他老神在在的悠閑摸樣,將手里的藥膏遞過來,對著兀自有點尷尬到不知道說什么的紀澤道,“來,這個凍瘡膏很好用,洗澡之后,或者晚上睡覺前洗個手然后涂上去,明天早上肯定會好一點?!?/br>分明是一雙漂亮的手,欣賞起來,絕對稱得上是賞心悅目,幾個紅紅的凍瘡礙著了陸大少的眼,已經有點嚴重了,想到紀澤晚上肯定是撓得厲害,有的已經破了皮。于是又叮囑道,“這個摸上去很清涼的,可以止癢,不要用手撓,越撓越癢,要是破了可能會留下疤痕?!?/br>陸梟溫言道,語氣仿佛在是哄生病了卻不吃藥的小孩子。紀澤只覺得自己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