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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少年所的街頭小流氓呢?難道,沈叔那個老狐貍真有培養人才的好手腕?阿達此時叫了過來,“梟哥,你看,全部都搞定了,漂亮吧!”大大小小的花籃都打理清楚,各種顏色,各種姿態,盡是紀澤叫不出的名字。他除了能分辨玫瑰花菊花等等普通花卉,還有老家墻上爬的牽牛花,其他是一竅不通。倒是最大的那個花籃引起了他的興趣。有藍有紫,顏色凝重而深沉,只有外圍用一簇簇綴著小小白色花朵的植物圍了一圈。花姿優美、花莖挺拔,只垂著花朵,讓紀澤莫名地覺得,好似在低訴著什么。陸梟見他盯著,像個好奇卻又不敢越過界的小朋友,倒是溫和地開口解釋道,“這是紫色和藍色的鳶尾,法國的國花就是鳶尾,旁邊的這一圈白是滿天星。”紀澤點了點頭,一副很是受教的摸樣,懵懵懂懂,而后恍然大悟,毫不掩飾的表情。似乎,他正在克制自己的情感流露,而有時候總是忘記了掩飾。這讓陸梟不自覺地愣了愣,那種溫溫柔柔的感覺又克制不住地涌上心頭。這個人,讓人忍不住不去感受他。陸梟伸手抽出一支藍色鳶尾,遞到紀澤面前,淺淺碧色的眼眸好似有流光飛舞,“喏,送給你一支玩。”“啊?”紀澤不由地睜亮了眼,驚訝地一聲。總是無法料到陸梟溫和外表下的舉動,比如,此刻,居然送給自己一枝花。怪怪的。觸到陸梟篤定的眼神,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之后,紀澤伸手接過。陸梟則轉身又去取了一支藍色鳶尾出來,鄭重地插進方才的位置。回頭對阿達吩咐道,“這樣才是大功告成,好了,可以打電話叫酒店的人過來取了。”阿達歪了歪頭,古怪地看了紀澤一眼,“好。”“小心這鳶尾,酒店特地定下來的。”陸梟又叮囑了一句。“好的,明白了。”在送走那批花之后,陸梟熱火朝天地躲到廚房里,聲稱今天因為紀澤也在,所以自己要下廚弄一桌好菜,在自己提出幫忙之時,陸梟只是擺擺手,將紀澤按回沙發上,“不用,我跟阿達就可以應付得過來。你跟貝殼好好呆著,以后,少不了要經常在一起,可不能每次見面都要打架的樣子。”貝殼貓此時懶懶地坐在另一個沙發上,聽到主人提到自己,將注意力從電腦屏幕上播放的動畫片收回來,冷冷地盯了一眼紀澤,又轉回去。紀澤坐在沙發上,輕輕地發著呆,陸梟偶爾從廚房中探出來,見到的就是這樣沉默內斂的紀澤。在店里熙熙攘攘的花里,有個溫和清澈的剪影。清秀英俊到讓人不敢打擾的青年。“紀澤,你口味如何,吃不吃辣?”陸梟開口問道。“我都可以的,梟哥。”紀澤回頭道,陸梟此刻正圍著一個圍裙,手里拿著把鏟子。會插花,會很地道地煮咖啡,養了一只很驕傲的貓,開了一間很安靜的花店,還有個很大的鮮花培養基地,然后,看起來很會做飯的樣子。溫柔細致,注重細節,紀澤已經跟陸氏集團的大少爺有了不少接觸,這些勾勒出來的,反而讓紀澤更加摸不著頭腦。紀澤拿起沙發上的杯子,準備喝口水,而那只黑貓,則迅速回頭,警惕地盯著自己,仿佛,他要是再有一步動作,可以馬上沖過來。仿佛,在特意監視自己。而有一點,紀澤現在可以肯定,陸梟,絕不是個居家男人或者鮮花販子。就像他養的寵物一樣,聰明而敏銳,溫柔的外表下,是摸不到底的城府。不過一個多小時,陸梟就煎出了三份牛排,還抄了三份炒飯,兩個湯,一份清淡,一份香濃。空氣里頓時被牛排,炒飯,靚湯所散發的味道填滿,極致香濃,連紀澤都不由地覺得自己受到了誘惑。食物原有的味道都得到了充分發揮,牛排煎得很香很嫩,紀澤一向對吃的不是很講究,但是就這么幾口,也知道,陸梟煮飯做菜的功夫絕對不一般。阿達似乎對炒飯更有愛,已經埋頭呼啦嘩啦吃了起來。陸梟正坐在他對面,滿懷期待地問道,“怎么樣,味道如何?”紀澤去過這里最貴的西餐廳一次,于是回道,“比西典里的大廚做的還好。”于是,得到表揚的陸梟自得地笑了笑,他坐在紀澤對面,伸手拿起他的碗替他舀了一碗顏色清淡卻香氣四溢的湯。“這是細細熬出的牛骨湯,冬天喝很舒服的,來,不會油膩。”紀澤一口一口抿著湯,盡量讓海碗遮住自己的大半張臉,因為,他發覺,對面的陸梟正又開始對自己進行掃描。饒是如何努力,他還是無法克制鬢角那塊稍稍地紅了起來。空氣里的香味,阿達吃著炒飯的聲音,桌腳的貝殼時不時碰到貓碗,而自己正慢慢地喝著一碗nongnong的湯。即使這一桌飯菜的“大廚”又正意味不明地觀察著自己,但仍然讓自己生出一股溫馨的感覺。略斂了下心神,紀澤放下碗,對上陸梟的眼神,贊嘆道:“梟哥的手藝,真的很好啊!”后者此刻早已將之前的放肆收拾的干干凈凈,只有淡淡的笑意。而紀澤不禁暗嘆,此人可謂心理強大,翻書比翻臉還快。既是身為保鏢,自然,合格的保鏢必須時時刻刻守在老板身邊,吃過了午飯,紀澤便留在了花店。因為,他的這個老板,好像真的是在做正經的鮮花生意,一整天都在店里。生意不多不少,如此有格調的花店,如此——英俊的花店老板,紀澤發現,就算只是進來看一看的女生,也會在陸梟侃侃而談地介紹下,帶走一兩束鮮花。而自己耳濡目染了一個下午,也開始熟悉了起來,老坐在沙發上對著充滿敵意的貝殼,還不如扎進鮮花堆里認識認識各種花。即使,某人意味不明的眼神,時不時地落在自己身上。一個下午就這樣過去。陸梟對著收拾碗筷的紀澤說道,“小紀,要不,今晚開始就住在這里吧,來來回回地跑也不方便,樓上的房間有現成的。派人把你的衣物先拿過來,其他的,以后慢慢搬進來。”紀澤將碗筷疊好,笑著回道,“好的,一切都聽梟哥的安排,誰讓我是你保鏢呢。”慢慢消除的陌生和拘謹,陸梟很是滿意,按住紀澤抱起碗的手,說道,“我來吧,你是保鏢,又不是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