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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就好象被哪位武林高手點住了xue道,王其實全身的經絡都短了路,僵硬得動不了。費了半天的勁,就像蚊子哼哼一樣,遲疑地冒出了一句話,你……你說什么?包仁杰沒搭理他,直接沖到病床前大聲地呼喚,燕飛!燕飛!燕飛靜靜地躺在床上,就像一個熟睡的孩子。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明明看見了,他的眼皮動了的!包仁杰焦急地推著燕飛的肩膀拍打燕飛的臉,醒醒!燕飛你醒過來!你說話啊!王其實背對著病床,仍然一動不動,兩行淚從眼角流出來,順著脖子落在了衣服上。小包,你出去。不!燕飛,燕飛肯定要醒了!我沒看錯!我不出去!包仁杰不死心。出去!王其實猛地一聲厲喝,瞪大血紅的雙眼。包仁杰委委屈屈地住了嘴,磨磨蹭蹭地向外退,邊退邊不甘心地囑咐,你仔細看看這條新聞,多跟他說說話,唱唱歌,他肯定能醒過來。別忘了啊。門,關上了。王其實一屁股坐在了冰涼的地上,揪著自己的頭發,嗚嗚地哭了起來。那種哭法,一個男人,失去了自己的最愛,絕望到極點的哭法,沒有人聽到過——聽到的人,心會碎。雪白的病床上,一個陷入了沉睡的人,深深地皺了一下眉。晚上,查房的陳醫生被一個聲音嚇了一跳,他還沒哭夠啊?都好幾個鐘頭了!值班的護士支起耳朵仔細聽了聽,不是,他在唱歌呢,不過真是比哭還難聽!唱歌?對啊,,你聽,真的好想你,那是我燦爛的黎明。寒冷的冬天喲,也早已過去,能承受我愛你的心……天啊,好好的歌能被他糟蹋成這個樣子!什么?簡直是‘好想殺死你!’算了,隨他去,我看他遲早要瘋了。真的好想你嗚嗚……你是我生命的黎明嗚嗚……燕子,你怎么還不醒啊——啊——一聲凄厲的呼喚,猶如午夜的狼號,兇狠的狼王失去了伴侶,一聲聲月夜下尖利的號叫,讓人不寒而栗。起風了,風很大,桃花落了一地。王其實終于止住了哭泣,一臉的鼻涕和眼淚,臟兮兮地不成個樣子。找出毛巾輕輕走出來,陳醫生正站在門外,哭夠了?王其實低著腦袋匆匆點點頭,讓開身往水房走,沒敢跟大夫搭腔。今兒晚上我負責的這一層15個病人有14個出現血壓異常,唯一一個沒被你害到的就是他。陳醫生不涼不熱地說。王其實當沒聽見,快步走進水房把腦袋伸到水龍頭下面,一把把開關扭到最大。冰冷的自來水沖在頭上,渾身一個激靈,凍得牙齒格格地打架,人卻清醒了不少。拿毛巾胡亂擦了擦頭發,回到病房,陳大夫已經離開了,王其實輕輕地別上了門閂。燕飛仍然沉睡。王其實跪在了床前,依次親吻著燕飛的額頭、眉毛、眼睛、鼻子和臉,最后,落在了雙唇。燕飛的唇還是很涼,一股淡淡的薄荷味,王其實每天給他涂的護唇膏的味道。柔軟的雙唇在外力的作用下輕輕展開,像一種邀請,極具魅惑的邀請,王其實小心地感受著、探索著……很久沒有這樣深吻過了,曾經那樣熟悉的味道,貪婪的吮吸,不甘示弱的啃咬,激烈得像是打仗一樣的吻,深得像要把舌頭連同生命一起吃下去,吃進肚子里,消化、吸收。而現在,燕飛的舌頭軟得像沒有了生命,依然是熟悉的味道,卻不再有貪婪的吮吸和不甘示弱的啃咬,不再是激烈的吻。唾液從兩張嘴之間流出來,打濕了燕飛的病號服,王其實摸索著解開了衣服上的紐扣。這之間王其實一直沒中斷和燕飛的親吻,雖然很吃力,可是似乎不這樣就不能感受到生命的存在一樣,不這樣就不能活到明天一樣,即使是累得出了一身的汗,即使邊親吻邊脫褲子的姿勢難看到了極點,還是不能放棄親吻,不能。王其實趴在燕飛身上喘氣,一絲不掛,燕飛的衣服沒能完全脫下來,全堆在手腕處扎著針管的地方,羸弱蒼白的身軀在月光下顯得那樣地不真實,仿佛一個觸碰就會破碎。順著脖子吻下去,肩胛上的凹陷,鎖骨,胸口,一根根浮現在外面的肋骨,王其實的舌尖在燕飛的肚臍處打轉,然后,來到了兩腿之間。兩個人從來沒有這樣做過,似乎是從第一次就直接做到了最后,瘋狂激烈,卻少了很多溫情的感覺。總覺得這樣的姿勢太過卑微,兩個驕傲到極度的男人誰也低不下這個頭,寧可互相刺探互相傷害,在撕裂的疼痛中獲得高潮——只是高潮,不是滿足,那種愛著珍惜著對方、也被對方愛著珍惜著的滿足。從來不在乎,不覺得那樣的滿足感有多寶貴多幸福,直到崩潰,直到失去。深深地把燕飛含在嘴里,用盡力氣的吞吐,唾液從嘴唇的縫隙中流下來……燕飛似乎本能地有了反應,男性的器官在王其實的口中變得火燙、堅硬,生命,在這樣一個時刻,悄悄綻放。埋在心里一點點微小的希望忽然就冒出了火花,王其實更加努力地吸吮著,小心地用舌尖描繪著燕飛的輪廓,一時間淚如泉涌,視線變得模糊,淚水混合著苦澀的味道充盈唇齒之間,什么都不存在了。名譽、面子、高傲,種種世俗的曾經是難以放下的東西,都不存在了,只有身下這個男人,這個有點倔強有點別扭有點小性的男人,倔強別扭小性可是愛他愛得一塌糊涂的男人。自己怎么會那么蠢?居然為了一些不存在的東西忽略了這樣的至愛,居然為了那些根本毫無道理的東西差點失去了他!燕子終于在王其實的舔舐下投降,伴隨著一陣痙攣似的沖動,性器的尖端噴發出大量的液體,王其實眼睛一熱,努力地吞咽了下去,似乎是要把燕子的生命一起吞下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做出這樣的行為,王其實努力地不去思考些有的沒的,燕子高潮的時候腿似乎也動了一下,可是卻依然沒有醒來,沒有反應。很快的,嘴酸了,酸得不得了,徒勞地討好,你卻不醒來,王其實的心里忽然就委屈得不得了,沒有原因的火熊熊地燃燒起來。自己的那個器官已經硬得不行了,王其實小心地墊高燕飛的腰,伸出手費力地拉開床頭柜的抽屜,摸索著找出給燕飛按摩用的茶樹精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