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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向陽,你放肆。”豆芽忽然發(fā)怒。 他一怒,強勢的威壓瞬間向陸向陽壓下去,直接把他的脊梁壓彎了,噗通的跪了下去。 半晌,豆芽一揮袖子,威壓盡散,陸向陽卻是面無人色。 “這一劫,是她該受的,而你,也是轉(zhuǎn)機。”豆芽冷漠地道:“你要記得,這是你答應(yīng)了的,為她抵命。另外,一旦出現(xiàn)變故,你要這么做……” 陸向陽聽著,越發(fā)的心驚,雙手緊緊掐在手心,眼中有一絲不甘和憤怒。 豆芽見狀,便嘆了一口氣:“熬過這一劫就好了。” 陸向陽一怔,看他的身影漸漸的變得模糊,便問:“什么時候?” “它來自然來。” 豆芽走了,空氣中,只有一股子濃烈的功德樹香味。 陸向陽跟失了魂似的,踉蹌著來到唐瑜的房間,打開門,如幽魂一樣飄了進(jìn)去,直接躺在了唐瑜的身邊,雙手環(huán)著她,汲取著她獨有的馨香。 唐瑜驚醒過來,嚇了一跳,感到是陸向陽,才渾身松懈下來:“你怎么過來了?” “我做噩夢了,我害怕。”陸向陽緊緊地?fù)е?/br> 唐瑜轉(zhuǎn)過身來,反手抱著他的腰,小手在他的后背輕輕的拍著,帶著睡衣咕噥道:“別怕,我在呢。” 陸向陽嗯了一聲,一手環(huán)過她的脖子下,把她摟進(jìn)懷里,黑暗中,眼角卻有眼淚掉落下來,浸濕了枕頭。而彼時,網(wǎng)絡(luò)上一條登告死亡的消息公布出來,如同水花一樣,沉入網(wǎng)海中。 第1079章 不對勁 隨著婚期越來越近,唐瑜感覺到陸向陽越來越黏人了,除了外出做事,其余的時間就是黏在她身邊,讓她有種他恨不得變成拇指王子藏在她口袋里的感覺。 為什么覺得黏人呢,因為這么十多年來,兩人都是獨立有主見的性子,就是后來處成對象了,那感情也是內(nèi)斂的,沒有別人那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膩膩歪歪,卻是相處的時候無比默契。 但現(xiàn)在,他都跑她床上睡了是怎么個回事? 難道忍了多年,桃子馬上熟了,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要摘了? 在再一次差點擦槍走火后,唐瑜氣喘吁吁地推開他,看著他滿是汗的飽滿額頭,有些郁悶地道:“你這陣子是做啥呢?” “什么?” “就膩我床上,又,又那樣,你就不怕憋死?”唐瑜紅著臉說。 陸向陽:“……” 他家姑娘的話有點虎狼啊。 唐瑜垂了垂眸,有點羞澀地道:“再過幾天,我們都要結(jié)婚了,其實,其實也不是一定要等到結(jié)婚那天的。” 對于這一點,唐瑜心里其實是甜蜜的,兩人談了這么多年,再親密的事也就是親吻撫摸,最后一步卻是沒突破的。 陸向陽說要等到結(jié)婚的時候,他也一直忍著,這是對她的尊重,她很感動。 “我答應(yīng)過義父,不到結(jié)婚的時候不動你,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當(dāng)然得遵守。”陸向陽抱著她說。 “那你不覺得難受啊。” “能忍。”雖然很苦。 唐瑜一戳他的胸:“你就是嘴硬。” 陸向陽輕笑出聲,把她摟進(jìn)懷里。 唐瑜抬起頭,想了想道:“你是不是得了婚前恐懼癥?” “什么?” “就是我看你這陣子有些不太對勁,眼神也帶著不安,還這么黏人,有些人結(jié)婚之前有那啥婚前恐懼癥,你該不會得了吧?” 陸向陽對她的敏銳感到心驚,嘴上卻輕快地說:“胡說,我怎么會恐懼,我盼著那天都盼了很久了。” 他說得輕快,可在唐瑜看不到的角度,眼神卻帶著一絲苦澀。 “反正我覺得奇怪,你還把你的資產(chǎn)清算給我,陸向陽,你該不會是有事瞞著我吧?” 陸向陽捏了她的臉:“我們都要結(jié)婚了,我的東西就是你的,肯定要跟你兜底呀,難道我還藏著捏著,讓你一無所知?你就不怕我藏著私房錢去包情人了?” 唐瑜騰地從床上坐起,氣呼呼地瞪著他:“我看你敢!” 陸向陽眼中掠過一絲笑意,也坐了起來,笑道:“小的不敢,所以主動上繳,讓娘子掌管。” 哎喲,這小情話說的,跟蜜兒似的。 唐瑜眼中的笑意幾乎都藏不住了,輕哼道:“算你識趣。” 陸向陽把她拉過來懷里,雙手環(huán)著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道:“唐瑜,我真想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一輩子了,你就在我懷里,好好的。” “日子還長呢,一輩子說早了,以后我們可多的是時間。”唐瑜把玩著他的手指說。 陸向陽眼里有些澀意,嗯了一聲:“對,我們會有很多時間,會的。” 第1080章 再找謝雪心 陸向陽動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愣是查不出謝堇笙到底做了什么,而他自打聽了豆芽的話,直覺告訴他,唐瑜的命劫連在那個該死的家伙身上。 現(xiàn)在謝堇笙死了,那他的安排是什么,殺了唐瑜陪葬,讓齊震龍后悔? 陸向陽眼中精光閃爍,覺得這一點極有可能。 他死了不能自己動手,那就是別人代替他動手,抑或是雇傭。 想到這,指尖敲著桌面的驀地一停,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穿上,飛快離開。 醫(yī)院,謝雪心看著病房外面光禿禿的一棵樹,明明春天已經(jīng)來了,怎么這樹還沒抽芽呢? 是已經(jīng)完全死了,不會抽芽了嗎? 謝雪心眼中有些澀意,古鈺死了,笙哥也死了,她也快了。 低頭看著枯瘦的手指,從前養(yǎng)尊處優(yōu)保養(yǎng)極好的雙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干干巴巴的,只剩一層皮包著骨。 真難看。 門口傳來一聲動靜,一個高大英挺的青年從外而進(jìn),謝雪心愣了一瞬,隨即笑開。 “你是唐瑜的未婚夫吧,叫什么來著,不好好準(zhǔn)備婚禮,來看我這么個垂死之人做什么?也不嫌晦氣。”謝雪心的話有些尖酸。 陸向陽看著眼前這女人,幾年的牢獄生活,早已經(jīng)把她的棱角都給磨平了,把她的驕傲也打入了塵埃。 現(xiàn)在的她,頭發(fā)灰白,臉無血色,容顏憔悴,如她所說,不過是一個垂死之人罷了。 陸向陽來到病床前站著,冷眼看著她:“謝堇笙死了。” 謝雪心愣了下,冷笑:“那又怎么樣?遲早都是要死的人,我從來沒想過他坐牢就能逃過一死,你們怎么可能會這么仁慈。” 陸向陽呵的一聲:“聽起來怨氣挺大的,好像我們欠了你們的一樣,這不都是你們自己做的孽嗎?” 謝雪心臉色有幾分難看,閉上眼:“是,我們做的孽,我承認(rèn)了,如果你想看笑話,那么你也看到了,可以走了。我是個病人,還是頻死的重病患者,并不想看到你。” 她躺下來,側(cè)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