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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一子落下。 唐瑜沖他露出個笑容,結(jié)束了。 她迅速落子,至此,黑子吃掉了白子所有退路,白子,敗。 金友賢臉色微白,他輸了。 唐瑜站了起來,身子卻是一晃,賽場的門打開,有記者魚貫而入,都向她涌來,有人緊緊握著她的手臂,是岳南。 “我贏了。”唐瑜得意地笑。 岳南定定的看著她,眼里有一絲不忍:“我們得馬上回國。” 唐瑜的笑容斂了起來,心往下沉去。 第1040章 蘇老歿逝 蘇老走了。 一代圍棋國手,國之寶藏,突發(fā)腦溢血,就這么走了。 站在蘇家靈堂前,看著那白色的燈籠,白底黑字的蘇家治喪橫幅,唐瑜渾身發(fā)冷,摟緊了懷中的一個金燦燦的獎杯,眼前模糊一片。 岳南扶著她的手臂,唇抿著,心底長嘆一口氣。 人生無常。 “小姐……” 唐瑜轉(zhuǎn)過頭來,眼底一片血紅,唇張了張,喉頭卻是哽咽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緩步上臺階,迎賓的看到她,楞了一下,直到岳南報上名號,隨即唱了號。 唐瑜走進(jìn)靈堂大廳,烏泱泱的站滿了穿著黑的白的人,主家一邊,吊唁的來賓一邊。 靈堂菊花黑白環(huán)繞,正中一副大大的遺像,眉目慈和的老人嘴角含笑,像是從畫中看著你一樣。 唐瑜的眼淚唰地流了下來,雙腿一軟。 說好了等我把獎杯拿回來給您,老師您卻食言了。 唐瑜看向主家,腰身彎到了九十度,哽咽著說了一句節(jié)哀順變,她想問為什么,卻又問不出來。 哪有多少為什么,不過是人老了就該走了這樣的話。 所有賓客都好奇地看著這邊,竊竊私語,蘇老的關(guān)門弟子,第一次見啊,這么年輕,還是個小女弟子,只是她懷里抱著什么?獎杯? “我想去看看老師,還有,這個獎杯,我答應(yīng)了要拿回來送他。大爺,我……”唐瑜抱著獎杯,看著蘇大爺請求。 蘇大爺還沒說話,他旁邊的一個蘇家太太就說:“老爺已經(jīng)整理好了遺容,你看是可以,但這些東西,就不用拿去了。”又小聲嘀咕:“真是不懂事,哪有人拿著金獎杯上門吊唁的。” 岳南眼神一厲,瞪向那個女人,嚇得她瞳孔一縮,往蘇大爺身后躲去。 又有人上門吊唁,這次來的,是裴川,還有另外兩個師兄弟,唐瑜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無助的看著他們走來。 蘇大爺親自迎上去,笑著對裴川他們打招呼,只是對那個大師兄,卻是秫的,尤其是這家伙完全就是混黑的那一方。 路易斯,一個混黑道的棋癡,要說蘇老怎么會認(rèn)下這么個弟子,只能說是一副七絕玲瓏棋壞的事。 這人好棋,棋藝卻是爛成渣,偏偏他收藏了一副七絕玲瓏棋,就用這么一副東西拜了師傅。 說了拜了師,其實也沒怎么從蘇老這里學(xué)到東西,因為他太忙了,又不是在國內(nèi),而是在H國忙著搞地盤。 但師徒的名分卻是在的。 唐瑜也只見過路易斯一次,另一個三師兄,則是有名的職業(yè)棋手代柯,也是極少見面。 “前兩天我才和老師聊過電話,他老人家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沒了?”路易斯臉色很不好看的撇著蘇大爺。 蘇大爺臉色一僵,嘴角翕動。 裴川看向路易斯,道:“大師兄,先吊唁,還有小師妹,過來。” 路易斯向來信服這個跟狐貍一樣黑的師弟,把惱怒忍下了,看到可憐兮兮眼中含淚的唐瑜,臉上神色柔和了些,帶了幾分小心翼翼:“小師妹?” 軟軟的小師妹,不能大聲,特別這是在靈堂,不然老師肯定不認(rèn)他這大弟子。 第1041章 獎杯陪葬 蘇老這一生只收了四個弟子,三男一女,現(xiàn)在一字排開,恭恭敬敬的向靈位上香行跪拜禮。 唐瑜眼淚唰唰地流,她早就看出蘇老的壽數(shù)不長了,卻沒想到會是這么短,幾天前,他才目送自己離去,原來那一眼就是永別。 你等我回來,原來是等不到了。 我拿到了冠軍的獎杯,您卻看不到了。 裴川壓了壓她的肩膀,對蘇大爺?shù)溃骸皫覀內(nèi)ヒ娎蠋熥詈笠幻姘伞!?/br> 是命令,也是告知。 這位,職位已經(jīng)是司長級別了。 蘇大爺不敢怠慢,領(lǐng)著幾人去了靈堂后方,一具楠木棺擺在那里,蘇管家就守在棺前,看到幾人,起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視線落在唐瑜懷里,眼睛微亮卻又暗了下去。 老爺,瑜小姐不負(fù)您所望,拿到了冠軍呢,可惜您…… 唐瑜走過去,看到老人依舊慈祥的臉頰,嗚咽出聲:“老師……” 裴川三人都抿著唇看著棺內(nèi)的人,默然哀悼。 蘇管家揩了揩眼角,道:“你們放心,老爺走得很安寧。還有瑜小姐,老爺知道你肯定能拿回獎杯,果然。” “蘇管家,我走之前老師還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走了?”唐瑜紅著眼問。 蘇管家眼里劃過一絲悲傷,道:“人老了,再說老爺子前陣子就不太舒坦。” 路易斯冷笑,斜睨著蘇大爺,匪里匪氣的說:“別是被些不成器的東西給氣著了吧?” 蘇大爺臉色幾變,手捏成拳。 裴川:“大師兄。” 路易斯摸了摸鼻子,別開臉。 代柯滿眼淚水的跪了下來,不比身邊的三人都是業(yè)余的,他是真正的師從蘇老,也是幾個弟子中唯一一個職業(yè)選手,蘇老也教了他許多,亦師亦父,怎能不跪。 他跪下,唐瑜也跪了下來,連帶著裴川也跪下,路易斯是外國人,卻是入鄉(xiāng)隨俗,跟著幾個師弟師妹跪下,四人齊刷刷地磕了三個頭。 蘇大爺見狀眼中有些喜色,這證明幾人都是真正尊敬父親的,以后,總該還有一份情分在吧。 蘇管家則是滿眼淚水,又揩了揩眼角,眼中全是欣慰。 老爺子,您收了幾個好弟子。 唐瑜想把獎杯放在棺木內(nèi),看向蘇大爺:“我答應(yīng)了老師,會拿了獎杯回來送他。”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主張火葬,也不興陪葬品那一套,但放東西進(jìn)去墓地陪葬,卻也有人做,蘇大爺是下一任家主,可以定下這個事。 蘇大爺?shù)溃骸鞍种滥阌谐鱿⒖隙ê芨吲d,只是這到底是你得來的獎杯,留著紀(jì)念也好。” “這個比賽,本來我就是遵從老師的意愿去參加的。”蘇老想看到,她就去做,他肯定也會想看到這個獎杯的。 代柯看著唐瑜:“第一次參賽,還是國際大賽,老師定會以你為榮。” 唐瑜凄然一笑,那又如何,人已經(jīng)不在了。 蘇管家道:“大爺,既然瑜小姐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