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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量力的帶著木槿跑,這就算了,跑了一半又放棄,這樣的人配做人嗎? 一個小畜生。 唐瑜沉默半晌,點了點頭,道:“義父,她到底幫助我們找到了母親,您留她一命吧,就當給母親積福德。” 她不想齊震龍手上做犯殺孽,高招娣,她不會好過的。 “好。” 唐瑜轉身上車。 齊震龍跟著手下的人來到關押高招娣的賓館,看她拿著一塊玻璃,不由冷笑。 高招娣看到他時,眼睛一亮,看向他身后,卻發現沒有唐瑜的身影,眼中的亮光不由漸漸的熄滅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和害怕。 唐瑜,竟然這么心狠,她們到底是姐妹,她竟然這么心狠。 她縮在墻角,害怕的看著齊震龍,身子哆嗦起來。 “用死來威脅我們?動手吧,我看著。”齊震龍拖過一把椅子坐下,點了一根煙,又比劃了一下脖子上的大動脈,瞇著眼道:“割這里,五分鐘內,你就可以一家團聚了。” 高招娣瞳孔一縮,手上的玻璃片叮的掉落下來。 “你這樣的人,連母親都可以拋棄,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應該去死,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死了還一了百了,一輩子活在痛苦當中,才是你的宿命。”齊震龍厭惡的看著她。 高招娣的眼淚唰地涌出來,尖聲道:“都是一個媽生的,你憑什么就要這樣對我?我也是她生的。” “但你不是她期待之中生的,你是她的恥辱和噩夢。” 齊震龍冰冷的話像是毒蛇一樣纏上了高招娣。 她呆住了。 恥辱和噩夢,沒錯,木槿從來就沒愛過自己,也沒正眼看過,甚至也沒喂過自己一口奶,她恨不得自己去死,不然她不會罵自己是小畜生。 第906章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高招娣咯咯的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流淚。 “我是恥辱和噩夢,但這是我想的嗎?我也想學你女兒一樣,投生在好時候好地方,我要知道是這樣,我會想出生嗎?我在她肚子的時候,她怎么不弄死我?” 齊震龍:“你以為她不想?” 高招娣愣了愣,哇的一聲哭起來。 “你們欺負人,只會欺負我,我只是個可憐人,我是無辜的,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給我閉嘴。”齊震龍站了起來,冰冷地看著她:“別裝模作樣了,你雖在大山里長大,但你心比天高,你還妄想成為我女兒,過她的日子,取她而代之是不是?” 哭聲一頓,高招娣眼神閃爍,嘴唇翕動:“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齊震龍閱人無數,一看這表情,就知道陸向陽沒說謊。 她是真敢想啊,竟還想取唐瑜而代之? “原本我是要殺了你的,你流了一半她的血也只是沾污了她的血脈而已。你們高家的人,就該生死都在一處,齊齊整整,一輩子都在大山里,為她填命。” 高招娣臉色煞白,噗通的跪了下來雙手合十,哀求道:“別殺我,我什么都不要了,只求你們放過我。看在她生我一場的份上,求你。” 她一邊哭一邊說:“我再該死,也通知你們來了,不是嗎?如果不是,你們一輩子都找不到大良村這個破落山村啊。” 大良村的女人,被拐來的,有幾個是能逃出去或是被救走的? 沒有。 “但你也害死了她。”齊震龍冷漠地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她的血脈,不該由你這樣的人延續。” 高招娣聽到這話,心里莫名一寒,來不及說什么,就見齊震龍對那守著的人使了個眼色,對方就朝她走來。 “別過來,你們要干什么,不要,不……” 黑西裝一個手刃敲在了她的后脖子,高招娣暈了過去。 齊震龍偏頭看著齊小軍吩咐:“你跟著去醫院,親自盯著他們完成手術,給她三千塊。” “是。” 齊小軍揮了一下手,讓黑衣人抱起高招娣走了。 五個小時后,唐瑜他們坐上回紫城的飛機,而高招娣,也在貴城的醫院醒來。 她看著雪白的墻壁,有些茫然地坐了起來。 這是哪里,她動了動,身體好像有些異樣。 “你醒了。” 高招娣轉過頭來,看到之前去接她的花大嫂,眨了眨眼:“你怎么會在這里,這是哪里?” 花大嫂憐憫地遞過來一個信封:“這是醫院,你覺得舒服了就出院吧,以后安安分分的過你的日子,別想著報仇也別想著去招惹誰,有些人你惹不起的。這錢,是齊先生他們補償你的,你保重吧。” 高招娣呆呆的,這是什么意思? 花大嫂卻沒再說,只嘆了一口氣,就走了。 高招娣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打開信封一看,一疊錢,嚇得連忙放在被子下。 補償她的? 為什么,是覺得她可憐? 高招娣想要追出去問個明白,但肚子有些疼,她掀起衣服,看到腹部有個繃帶,不由懵了,過了許久才明白這補償是什么意思。 她被摘除了輸卵管。 第907章 塵埃落定 人多有錢好辦事,唐瑜他們回到紫城陸家莊時,季大壯已經定好了許多的砂石水泥等砌墓的東西,連墓碑也都定制好了,上面寫了古鈺和木槿的名字,以及他們的出生年月和卒年。 齊震龍和齊小軍轉道京市,唐瑜明白他們是去遷古鈺的墳了,她這邊,就準備相應的法事事宜。 木槿最近才去世,也不挑什么日子下葬,唐瑜就請了白云觀的道長來幫忙做法場。 各種事情擠在一堆,虧得手上有錢也有人,而陸向陽也一直在身邊跑前跑后,唐瑜基本就是坐鎮在陸家莊指點江山,以及準備給自己的父母的墳墓也布個風水陣,不然,她早就倒下了。 沒兩天,齊震龍他們就回來了,手里多了一個檀木盒子,唐瑜知道,那是她父親的骨灰。 唐瑜看到齊震龍他們赤紅的雙眸,還有他的鬢發,好像更白了,臉色也難看至極,就沒多問是怎么把那骨灰拿回來的。 古鈺的骨灰都到了,唐瑜也沒耽擱,當下就領人上了山,砌造墓室,把親生父母的骨灰甕都放在一起合葬,再砌墓,以水泥灌澆。 唐瑜一身重孝,頭戴白花,跪在新墳前,默默的燃香燒紙,也不知是被煙熏的還是怎樣,眼中又痛又紅,眼淚流個不停。 歷經兩輩子,她和自己的親生父母的‘見面’,會是這樣悲傷的畫面。 豆芽說的,她和父母沒有緣分,是真沒騙她啊。 但為什么,心情會這樣糟糕沉重呢? “給他們奠杯酒吧。”陸向陽輕聲說。 唐瑜點頭,拿起酒,在墓前灑了些酒水,抬起頭來,看著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