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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嚇得尿了的老娘。 人都快死了,高老根他們可不會遮遮掩掩,結結巴巴的說出了從誰手上買過來的。 “我們為了娶媳婦,花光了所有的積蓄,還賣了一條老牛,真金白銀換來的。她沒給我們老高家生下帶把的已經虧了,你們憑什么欺負人?”高婆子哭著嚎叫。 “去你娘的。”齊小軍一巴掌扇過去,把她的牙都扇掉了兩只,怒道:“人是牲口嗎,是用錢就能買賣的?你他媽的你們這是在犯法懂嗎?以為給了錢就過了正路了,那你們咋不敢把人放出來啊?” 他沖老太婆吐了一口口水,又冷眼看著那些村民,道:“你們沒被抓走是好運氣,但運氣也有用完的時候,看看我們,不也找過來了嗎?” 眾人一片漠然,眼中帶著不屑,看著他的眼光帶著憤恨和隱忍。 大道理他們不懂,他們只知道媳婦是最重要的財產,不能讓她跑了,不然他們就是人財兩空,一輩子打光棍和絕后。 齊小軍還想說兩句,唐瑜輕聲道:“小軍哥,你還是省口氣吧,他們聽不進去的。” 這些人一輩子都在大山里,大字都識不了兩只,愚昧無知,你指望他們知法懂法? 妄想! 她從背包里拿出了本子筆,指了一個人:“你來說說,那叫香姐的人拐子,長什么樣?” 那人開始不愿意說,但被齊小軍拖過去用刀頂著脖子時,嚇得哆哆嗦嗦的什么都說了。 唐瑜簡單的畫了個素描像,遞給那人看:“像嗎?” “這個眼角再往下垂點,痔就在嘴角齊邊。” 唐瑜又改了下,那人才點了頭:“像,挺像的。” 她又把名字記上,然后又問高老根花了多少錢買的,那香姐身邊都有些什么人,直到問不出來了,才合上本子,內心一片悲涼。 三百元,他們用三百元,就買斷了一個女人可憐的一生。 唐瑜覺得身上一陣陣的發寒,忍不住顫抖起來。 陸向陽把她攬在了懷中,輕輕的拍著。 唐瑜深吸了兩口氣,看向齊震龍,卻見他一直背對著他們看著大山深處,那是村民所指的,落日崖的方向。 背影絕望又孤寂。 唐瑜不忍再看,把頭埋在了陸向陽的胸口里,無聲的落淚。 山里的天黑得更快,天色暗下來,天氣更冷了,一陣風吹過來,吹得人直打抖。 忽地,山坡那邊傳來一陣人聲,所有人都看了過去,一行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飛快的走來。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那些人走上前,齊刷刷地喊了一聲:“老大。” 聲音雄厚,驚走了山上的夜鶯。 第902章 我來遲了 入夜,一行人舉著火把和電筒在林中穿行,往落日崖而去。 岳南把外套套在了唐瑜身上,道:“您不去也行的。” 唐瑜走得急,也沒來得及通知她,所以她是跟著大部隊過來的。 “我必須去。” 那是她的生身母親,縱然兩人沒有相處過,但她也曾短暫的嘗過母愛,哪怕她當時年紀小不記得。 在得知她的遭遇,還找了過來,人在哪已經知道了,她怎么能不去? 她要去親自接她回家,不枉母女緣分一場。 岳南沒再說話,只跟在她身邊,攙扶著她往里走。 齊小軍警告的盯著那領路的人:“你可別給我們帶溝里去,不然我要你命。”他們走的是去落日崖崖底最近的小路。 “這位大爺,你就是給我狗膽我也不敢啊。”那山漢身子一哆嗦,手上的火把都差點掉下來,瞧這些人的手段,給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耍心眼啊。 磕磕碰碰的走了兩個小時,他們才到了崖底,山里的寒氣很重,崖底,更是凍得人直哆嗦。 唐瑜摟了摟身上的外套,小心的走著。 齊震龍深吸了一口氣,吩咐:“給我找,小心點別踩著了。” 眾人散開。 唐瑜看著這暗無天日的崖底,寒氣一縷一縷的,在這黑夜里找人,而且還是一個沒有氣息的人,實在難上加難。 “參參,出來幫我。” 雪參從空間里飄了出來,嘆了一口氣,道:“小瑜瑜,你不應該來的,你不會想看到那畫面的。” “她是我母親。” 雪參看她堅持,就道:“那你來吧。” 她施了個小法術,然后往前飄去,唐瑜連忙跟上,陸向陽一直握著她的手,自然知道,忙也跟上。 岳南有些不明白,這是去哪? 三人往西方的方向走去,直到雪參停了,唐瑜的腳步才停了。 “你先別過來。”雪參往崖邊飄了過去,rou眼可見,那個可憐的女人就了無生氣的躺在那里。 唐瑜用精神力一探,也看見了,雙腿一軟,靠在陸向陽身上,眼淚唰地流了下來。 陸向陽和岳南相視一眼,然后吹了一聲口哨。 齊震龍往這邊跑了過來。 雪參使了個法術,使木槿的容貌變得正常,才招呼唐瑜:“過來。” 唐瑜爬起來,踉蹌的過去,就著火把的火光,看到了歷經了兩輩子,才和她見面的母親。 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后一次。 “媽。” 唐瑜凄厲的喊了出來,噗通跪倒在地。 齊震龍已經來到近前,看到地上的人,踉蹌著上前,叫了一聲阿槿。 噗。 看著了無生氣的女人,他終是忍不住噴出了一口心頭血,暈了過去。 “老大。”齊小軍扶起齊震龍,掐著他的人中,看向木槿的尸體,眼淚流了出來。 找著了,但也太痛了。 齊震龍醒來,推開齊小軍,又跪行到木槿面前,小心的撥開她臉上的濕發,又摸了摸她的臉,又哭又笑:“阿槿,我來遲了。” 他把人抱在懷里,眼淚唰唰地流:“別怕,我帶你回家,以后你也不用怕了。” 第903章 后事 貴城殯儀館。 一身黑衣,頭發戴著一枚小白花的唐瑜拿著一杯茶來到枯坐著雙手抱頭的齊震龍面前。 “義父,喝點水吧。”唐瑜把茶遞過去。 齊震龍抬起頭,雙眼赤紅,神色萎靡,嘴唇干裂,兩鬢更是全白了。 唐瑜把茶塞到他手里,自己則是挽著他的手臂,說道:“您要保重自己,我現在是真成孤兒了,沒爹沒娘的可憐蟲,我就只能靠您護著了。” “沒有義父,你也還有你干爹干媽他們,還有林朗,你還有幾個師兄,以后他們都會護著你的。”齊震龍淡淡地道。 唐瑜心里微沉,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道:“再多的人疼我,也不及您。反正我不管,您一定要養好自己,將來還得幫我帶孩子。” 孩子…… 齊震龍被哄得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