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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別人做媳婦換彩禮重新買一個女人回來,卻和阿奶那個老太婆說這樣還虧,說現在也不好弄人了,干脆讓自己和他睡覺生個娃娃,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真是可笑,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嗎,這叫亂…… 高招娣簡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親爸想出來的點子,太叫人驚呆了,哪有這樣的事呢! 她不敢待在那個家,她求著湯老師要了她,但湯老師不愿意,直到她從湯老師那里得了那張報紙。 高招娣按了按棉襖里面縫著的一張紙,那是她剪出來的尋人啟事,那上面登記的相片,分明是她那被鎖在牛棚下方的地窖的母親,她為了確認還反復拿著相片對過。 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這個母親是被人賣進大良村的,她當時還去地窖看她,但被她指著罵自己小畜生,還用小石子砸破了額頭。 這個母親啊,根本不愿意生下自己的,她甚至恨自己。 想到這一點,高招娣咬了咬唇,把剛涌起來的愧疚全部熄掉,打開小手電筒飛快的往小路去跑,她會找到那家人來接她的。 她早已經看過路,知道從哪走更快走到大公路上,只要等到天亮,她攔到車,就能離開這個地方,不會被那個畜生不如的老男人給禍害了。 高招娣的腳步飛快,她戰戰兢兢的護了自己那么多年,臉蛋常年都不敢洗干凈,胸部一直扎得緊緊的還縮起來弓背,就是怕被那些眼睛冒綠光的男人糟蹋了。 也虧得阿爸和阿奶也想著把她養大換一筆大彩禮,也護了十多年,才安生了這么多年,但這兩年,是越來越不行了,特別她來了初潮以后,胸部再怎么扎得緊,也鼓得厲害。 估摸也是因為這個,阿爸才會起了那種混賬心思。 高招娣不敢多想,飛快地逃離。 而在她走后,那一直在地上坐著的木槿,也站了起來,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聽到身后不遠喧鬧的人聲,她下意識地躥進了另一條道。 “快,在那,給我抓住她。” “不好,她往落日崖去了,那去不得啊。” “快快。” 木槿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著,一路往前,她也不知道去往何方,只是循著本能向前走。 前方,如同一頭黑暗的巨獸張開了巨口,等待獵物入腹。 “別過去,回來,你個死女人,快回來。” 木槿渾然不覺,或許聽見了,卻沒停頓,徑直往前,直到一腳踩空。 第872章 感同身受 木槿如一只斷線的風箏一樣直挺挺的掉了下崖,墜落不過頃刻間,她就如同破敗的布娃娃躺在崖下,木然的看著上方夜空。 不知什么時候,雨停了,云散了,星兒像是出來了。 崖上,好像有什么疾呼的人聲,但是,誰在乎呢。 木槿抽搐著,想要抬起手,抓住那顆星,但是,她的手卻已經抬不起來了。 混沌了許多年的腦子仿佛隨著這一摔,就清醒了過來,過往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飛快的涌現。 真是悲慘的人生呢。 木槿連眨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知道,她要死了。 死了也好,她早就想死了,過著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她早就覺得活著沒意思了。 只是對不起那個孩子了,她沒當好她mama,也不知她好不好? 小瑜兒,她的小瑜兒,真想再見一面啊。 木槿露出一絲笑容,緩緩地閉上了眼。 京大。 唐瑜在睡夢中極其不安,大口大口的喘氣呼吸,她做夢了,夢見她前世墜崖的事了,但卻又看不清那墜落下去的到底是不是她。 但畫面是那樣的真實,真實得讓她心口發疼,疼得呼吸都困難了。 她猛地睜開眼,天色已然亮了,她懵懵的,覺得臉上一片冰涼,伸手一摸,濕濕的,她這是哭了? 唐瑜沒動,想要張口,可眼淚又從眼角滑落下來,止也止不住。 “嗚。”她下意識地咬住被角,不敢哭出聲。 這悲傷來得突然又強烈,她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一樣。 唐瑜心里發慌,狠狠的一掐手,從床上下來,換了一套衣服,就急急忙忙的下樓去宿管值班室。 宿管看到她有些意外,唐瑜說了來意,她要打幾個電話,電話費都準備了。 說著,給了五十元錢。 唐瑜平時很有禮貌,人也好看,宿管看她這么急,看在錢的份上,就讓她打了。 道了謝,唐瑜第一時間就先打了個長途回去紫城,得知杜娟好好兒的,就說了幾句國慶會回去然后就掛了。 她又一一打給杜水蓮和蘇老他們,都好好的。 最后一個電話,唐瑜打給了齊震龍那邊。 齊震龍也是剛從噩夢中醒來,慘叫出聲,捂著心臟滾下了床,嚇得隔壁房的齊小軍馬上從睡夢中驚醒,跑了過去。 “老大,您怎么了。”齊小軍看到齊震龍手捂著心臟臉容扭曲的躺在地上,嚇得魂都飛了,連忙拉開床頭柜,翻出救心丸倒了兩顆塞到他嘴里。 “老大您別激動,先深呼吸,我馬上讓司機上來安排您去醫院。”齊小軍把齊震龍扶到床上,一邊去沖泡功德茶,一邊拿了手提電話要撥號。 電話卻在這時響了起來,他眉頭皺起,這誰啊大清早的,按了通話鍵,卻是他們家小祖宗啊。 唐瑜還沒開口問呢,就聽到對面的齊小軍說齊震龍心臟病發作,正準備要去醫院檢查,心里不由一沉。 “哪個醫院,我現在過去。” 唐瑜掛了電話,又匆匆的回宿舍,簡單洗漱了下就走了。 第873章 她死了 唐瑜趕到陸軍總院,齊震龍已經被安排到了豪華病房了。 “義父,您感覺怎么樣了?心臟病怎么忽然發作了?” 唐瑜看到他臉色蒼白,鬢角更添了白發,不由有些心驚,怎么短短時日就這樣憔悴了? 齊震龍看她急得雙眼通紅,眉眼全是擔憂,就笑了笑:“人老了,身體肯定會差些。不用擔心,死不了。” 齊小軍卻忍不住告狀:“小祖宗你別聽他的,自從知道你媽的消息后,他就沒睡過整覺,經常才睡那么三四小時,他還抽煙。” 齊震龍不快的目光射過來,那深邃的眼就透著兩個字,閉嘴。 齊小軍只當沒看見。 唐瑜:“義父,身體才是本錢,您這樣作踐自己,是在拿自己做懲罰嗎?” “沒有的事,我就是上了年紀……” “干爹比您還長一歲,他的頭發還是黑的。”唐瑜打斷他的話。 齊震龍訕訕的,道:“這不能比,我們的人生不一樣,他自出生就是吃穿不愁的,我卻很早就出來混了,思慮較重。” 唐瑜:“……” “我就是睡不著,從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