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順手揭一揭當年的真相。

“你……明明是你求我！”冉容澈強硬道。

“是誰痛哭流涕，說自己不想嫁給白墨衡，不喜歡他,是誰說箭到弦上不得不發，為今之計只有替嫁。”凌子汐回憶想當年，把當時的情景一點點揭開，還原。

雖然凌子汐是妖族，但是在場的眾人，無論是妖族的屬下還是正道人士，都不由自主腦補了當年的場景。

一個梨花帶雨哭唧唧的白蓮花，求著無措的凌子汐去替嫁。

因為凌子汐說的太真實了。

有時候，事實怎樣，誰說的對，人是對此有奇妙的第六感的。

一時間，眾人看冉容澈的目光都開始變味了。

冉容澈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景，一時也愣了，因為，一直以來，他都順風順水，除了白墨衡沒有按照他預想的對他好，其他男人都圍繞在他的身邊，無論他說什么，做什么，他們都會為他找到理由開脫。

“凌子汐，你有什么證據？！”冉容澈開始逼問，“明明就是你愛慘了白墨衡想要嫁給他，才求我，以死相逼做這一切，你不要顛倒黑白！”

“顛倒。”凌子汐鳳眸微瞇，“你告訴我，那個時候，我在凌家沒有任何地位，也沒有入道，如何逼你。”

“是啊……凌子汐說的有道理哎……”有人說道。

“修仙者和凡人的差距太大了，冉容澈的資質非常好，當年修為就有所小成，凌子汐一個凡人能拿他怎么辦啊……”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冉容澈雖然心里不舒服，但卻絲毫不怯，當年，溫如沒有決定性證據，那凌子汐也沒有，今天，他就讓凌子汐的義正言辭變成無理取鬧！

他說的是真相又怎么樣？沒有證據，主動權還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于是，冉容澈用睥睨的眼神說道，“凌子汐，你說這么多，可有證據？”

“證據。”凌子汐微微一笑，“我當然有啊。”

冉容澈心里一縮。

眾人也好奇的看向凌子汐，希望知道凌子汐說的是什么證據。

凌子汐早就讓重紫調查冉容澈，當然也查了當年那些事，“冉容澈，要知道當年的真相，當然要從你是個什么樣的人說起。”

冉容澈嘴唇抿成一條線，開始眼淚楚楚起來，“我，我能是什么樣的人？”

“冉容澈，五歲那年，你借我的丹藥，還了嗎？”

“你……”冉容澈臉色猛然漲紅，“我什么時候借過你丹藥！”

凌子汐簡直想要笑出聲，兩軍對壘，他們兩人卻說起小時候的事，被所有人圍觀吃瓜，真是太好笑太滑稽了。

然而，誰叫冉容澈有主角光環呢，再不可思議的事，發生在他身上，也變得順理成章了。

哪怕是人類與妖族的大戰，都得推后。

周圍這些人吃瓜吃的津津有味就是證明。

“小時候，我沒有入道，而你天資聰穎。”凌子汐說道，“凌家每個月發放一些丹藥，你便用你的凝珠丹，換我兩顆聚水丹。”

眾人睜大了眼睛，雖然這兩樣丹藥很平常，但是一顆聚水丹，等同于一百顆凝珠丹，還是不能比較的。

“你說，等我入道會還我，說你要變強保護我，可是，我被欺負的時候，哪一次你不在？又哪一次不是用言語添油加醋？”

“我……”冉容澈啞口無言，凌子汐說這些陳年舊事有意思嗎？

眾人無語，看樣子冉容澈真的沒有還給凌子汐丹藥，這是空手套白狼啊。

雖然事情真的很小，但是那么小的時候，誰會有如此心機……

“凌子汐，你根本沒有證據，血口噴人。”冉容澈冷靜了下來，“拿些二十年前的舊事來說，真是無聊至極。”

凌子汐滿不在意道，“啊，我也覺得很無聊，但是不把你的所作所為從頭扒到尾，怎么對得起你一番苦心呢？”

凌子汐知道冉容澈想干什么，冉容澈一開始，是想步步緊逼，指責自己不顧白墨衡前途，拉白墨衡下水，進入妖界無法回歸正途，說自己根本不是真心對白墨衡好，而是要拉正道的希望墮落，以致于讓正道人士們更加反感自己，還能離間自己與白墨衡的關系。

因此，凌子汐在一開始便堵住了冉容澈的嘴。

既然冉容澈如此下作，自己就只能把他從小到大的丑事一樁樁一件件扒個遍了。

這也是一個破碎冉容澈主角光環的契機。

冉容澈，主角光環太強大了！

如果自己想在這個世界完整的生存，作為一個反派炮灰，唯一的選擇就是破壞冉容澈的主角光環！

“那你倒是拿出證據！”冉容澈很有底氣，當年，欺負凌子汐的事，大部分是挑沒人的時候做的，反正，凌子汐當時傻乎乎把他當成唯一的朋友，經常獨處。

“證據還在路上。”凌子汐微微一笑。

“路上？”不僅冉容澈，所有吃瓜群眾也愣了。

什么證據還能在路上？

“冉容澈，你一定想不到，當年你如何對我，并非沒有任何人看到。”凌子汐冷笑一聲。

“誰，還有誰看到了？”冉容澈失聲。

冉容澈這句話，讓吃瓜群眾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還有誰看到了”，意思不就是，冉容澈真的做了嗎？

冉容澈自知失言，臉色更難看了。

“當年凌家掌事堂的老人。”凌子汐冷冷道，“你我在領到份例之后，你拿走我的丹藥，那個早已告老還鄉的老仆人，可都聽著呢。”

冉容澈踉蹌著后退一步，表面冷靜，心里卻驚起驚濤駭浪。

是啊，他怎么忘了，每次搶凌子汐的聚水丹，都距離發份例的掌事堂不遠，而掌事堂的仆人，再怎么也是有修為，可以聽見隔墻的聲音。

凌子汐不再說這些，話鋒一轉，“冉容澈，你當年求我替嫁，很多人覺得不敢相信，但實際上，你有一個必要的理由。”

冉容澈瞳孔緊縮。

“那就是，你舍棄不了大批男人對你的傾慕與阿諛奉承。”凌子汐目光掃過眾人，許多正道人士都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他們中的許多人，也對冉容澈有傾慕的感覺。

“你不能做到，選擇一顆大樹而舍棄整片森林，你不能做到，只和白墨衡在一起失去其他男人愛慕的目光，你不能做到，綁定單一的道侶而將其他男人送你的資源拒之門外。”

“你——你胡說！”冉容澈臉都綠了，“你有什么證據？！凌子汐，我告訴你，你休要在這里大放厥詞，今天我們正道就是來討伐你的！”

冉容澈看向眾人，目光流露出“還不動手”之意，然而，眾人沉迷吃瓜，竟然沒有人聽從這個“主角”的調遣。

“冉容澈，在師門，你同時吊著數個師兄弟，這還不算，師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