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分.身以后。

凌子汐咬咬下唇，還是轉身離開了。

“子汐！……你去哪？”白墨衡繼續跟上，不過還是隔了一段距離，以免凌子汐更加排斥自己。

重紫和小黃鶯也遠遠墜在他們身后，最后，和白墨衡一起，三人眼睜睜的看著凌子汐進了郊區荒山，陸隱所在的地方。

至少凌子汐沒有離開，陸隱實力強大，又是子汐的大師兄，凌子汐在這里，還挺安全的，三人心好歹放下了一些。

白墨衡在山腳下求見，果然被陸隱的仙童出來拒絕了。

兩人先冷靜一些也好。

白墨衡只好先離開了荒山，但離開前仍舊忍不住回頭去看。

從這之后，白墨衡每天都到荒山腳下一趟求見，無一例外，都被陸隱的仙童打發了。

對于有護短傳統的老不修師門，陸隱當然也對這個欺負過自家小師弟的人十分不滿，別說讓白墨衡進來了。

這一切，凌子汐自然不知道。

經過了這些天，凌子汐也冷靜下來了，不再像先前那樣激動，只是，白墨衡和重紫小黃鶯的事，仍然是凌子汐心中的心結。

凌子汐來了荒山，凌小寂也跟過來了，此時，殿廳里，陸隱正在打坐修煉，凌小寂則在一旁的毯子上滾著，一邊滾一邊看陸隱，對著陸隱眼睛上的白布好奇的眨著小狐貍眼睛。

這塊白布太奇怪了呀！大師伯為什么要蒙著眼睛呢？但是好酷！

凌小寂納悶的很，于是，伸著爪爪跳到陸隱身上，用爪爪扒大師伯眼睛上的白布。

陸隱對于自家小師侄自然寵愛的很，停止了修煉，輕輕撫摸著小狐貍的背。

這天，凌子汐來到陸隱的房間，低聲斥道，“寂兒，不許調皮！”

寂兒真是太無法無天了，怎么調皮到大師兄身上了呢？大師兄竟然也縱他，由著他鬧，真是。

凌子汐無奈的搖搖頭。

陸隱道，“小七，無妨。你來何事？”

凌子汐說道，“大師兄，我想出去轉轉。”

已經悶在山上半個月了，凌子汐突然想出去透透氣，散散心。

“好。”陸隱點點頭，“路上一定小心。”

“放心吧，大師兄。”凌子汐點點頭，現在自己已經第四重境了，又有三個靈珠，在這汋江，也算是高手行列了，一般不會被人欺負了去的。

陸隱也是想到這一層，因此，便放凌子汐下山了。

只是，凌子汐剛出去不久，就遇到了在半山腰之下的白墨衡。

大師兄把荒山的結界設在半山，因此，白墨衡是能進來一些的。

凌子汐見到白墨衡臉色就變了，轉身想回去。

“子汐！”這次，白墨衡不再給凌子汐躲避的機會，“聽我解釋，好不好。”

“還有什么好解釋的。”凌子汐低著頭道，“我已經不在意了。”

白墨衡心里一涼，知道凌子汐的不在意不是不生氣了，而是失望到極點反而覺得不重要了。

“子汐，給我一個向你解釋的機會，好不好。”白墨衡懇求道。

凌子汐轉過身，不置可否。

畢竟，重紫和小黃鶯對凌子汐意義非凡，凌子汐內心深處，有希望能有一個理由，讓自己從負面情緒中解脫出來。

兩人來到半山腰一處開闊之地，凌子汐面對著遠處的山巒席地而坐。

“當年，小黃鶯帶領蕪墟宗弟子去除妖魔。”白墨衡則站到了凌子汐的身后，輕聲道。

“我知道。”

“小黃鶯身受重傷后，下意識來到了你住的院子。”白墨衡繼續說道，“因為，那里是我雙親的住所，我從小長大的地方。”

凌子汐知道，白墨衡說的是溫如和白慎夫夫，他們也在白墨衡很小的時候被困秘境，白墨衡應該也很想念他們吧。

小黃鶯作為白墨衡的分.身，會前往院落，再正常不過了。

原來，并非是白墨衡刻意而為之。

“我當時正在沖擊第四重境，卻在修煉中不斷醒來，看到小黃鶯眼中的你。”

“原來，你和孩子們過得那么艱難，原來，你并非我想象的那樣，與流言完全不同。”

“也原來，你那么堅強。”

白墨衡回想起往事，眼眸變得悠遠，卻也帶了深深的歉意。

“后來，我透過小黃鶯知道你和知兒身陷霧障，心突然提了起來，是我從未有過的感覺。”

凌子汐記得，那天，是白墨衡突然到來，救了自己。

“至于重紫，他是我為了緩解培養勢力的壓力而創造出來的，但他也是我的分.身。”

“他有著我的感情，我的執念，自然也心悅于你。”

“甚至，在我迷茫不清的時候，重紫對你的感情比我更加清晰。”

說到此處，凌子汐想起了什么，問道，“所以，他們到底是你，還是什么？你們的性格，差異也太大了！”

“他們是我的分.身，但也有著自己的性格與思維。”白墨衡道，“他們的性格，是我性格的另一面。”

“另一面？”凌子汐想起小黃鶯的脫線，終于忍不住笑了一下，“你還有那樣跳脫的性格？”

“只是隱藏性格。”白墨衡說道，“每個人的性格都不是單一的，都有陰暗面，以及不為人知的一面。”

“就跟人面對不同的環境，會做出不同的反應一樣？”凌子汐問。

“原理相似，但不準確。”白墨衡道，“比如小黃鶯的性格，也許我終生不會展現，但他確實是我性格的一部分。”

“我大致明白了。”凌子汐低頭看向山腳下。

聽白墨衡這么說，凌子汐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覺，但只覺得心中的一塊大石消失了。

小黃鶯和重紫，不是白墨衡刻意接近自己的，也沒有帶其他目的，這樣就好……

這樣，自己還能把亦師亦友的感情放在他們身上。

人生來孤獨，但也需要朋友。

如果自己真的一個朋友都沒有了，凌子汐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白墨衡又向凌子汐解釋了重紫的事情，凌子汐站起來，向山下走去。

“子汐，你要去哪？”

“去山下逛逛。”凌子汐隨手搖著手中枯黃的小草。

白墨衡沉默的看著凌子汐的背影。

“你不跟上？”

白墨衡聽了，這才快步走到凌子汐身后，護著凌子汐下山。

……

兩人解開了這個心結，日子又平靜的過了一段時間。

但是，平靜只是暫時的。

蕪墟宗沒有繼續追他們，但其他教派陸陸續續知道了凌子汐的身份。

凌子汐把白墨衡也從蕪墟宗拐走了，也就是說，蕪墟宗的精英弟子此時沒有任何宗門的倚靠。

能捉到一只王血半妖，順便搓一搓蕪墟宗的銳氣，其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