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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小黃鶯的房間床邊,小黃鶯正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平日里靈動紛飛的臉變得黯淡無光。“小黃鶯哥哥……”白小思看了也很難受,輕輕叫了一聲。小時候,白小思經常整個人八爪魚一樣纏在小黃鶯身上玩,小黃鶯也非常用心的逗自己,白小思對小黃鶯的感情也很深。這時,有下人端來了湯藥,湯藥明顯剛煎好,熱騰騰的冒著白氣。白小思在仆人面前絲毫不用掩飾,變成粉白小狐貍跳上床,歪著頭,看向小黃鶯的小狐貍眼睛帶著擔憂。“我來。”凌子汐朝下人伸出手。下人恭敬地把湯藥遞給凌子汐,“公子,小心燙。”凌子汐點點頭。這時,白小知也從屋外踏了進來,肩頭上還帶著月見。月見是小黃鶯送給凌子汐的鳥兒,看到小黃鶯重傷,急的撲棱著翅膀,飛到昏睡的小黃鶯面前啾啾的叫。凌子汐端著藥碗,白小知輕聲道,“爹爹,燙,我來吧。”白小知把碗接過,用心把藥吹涼了喂給小黃鶯。白小知清清楚楚的記得,在自己小的時候,靈智受損的時候,小黃鶯絲毫不嫌棄,會背著自己在天上飛,駕馬車的時候抱著自己在外面看風景,教自己念書識字。如今小黃鶯受傷了,幾個孩子里,其實最難受的是白小知。粉白小狐貍用嘴巴叼著濕布巾給小黃鶯擦了擦臉,用爪爪撓了撓哥哥,安慰哥哥不要傷心。白小知喂完藥,摸了摸弟弟的毛毛。凌子汐抱起粉白小狐貍,離開了房間,留下白小知和月見在房間里,單獨守著昏睡的小黃鶯。回到白墨衡的房間,凌子汐意外的發現,老大小離竟然趴在白墨衡床邊睡著了。十二歲的小少年頭上豎著兩只粉粉的狐耳,靜靜的閉著眼睛,眼角有些疲憊。小離一直在這里守著白墨衡,一下午了。凌子汐心里五味雜陳,其實,幾個孩子中,最缺父愛也最渴望父愛的就是老大吧。白墨衡開始彌補他們父子的時候,小離已經七歲了,而其他小狐貍還小。小離的成長中,是缺失父愛最多的。雖然小離一直都表示站在自己這邊,要不要白墨衡都看自己的意思,但這與小離內心渴望父愛,也并不沖突。如今知道了白墨衡為他們父子付出的一切,小離內心也很糾結不安吧。凌子汐抱著粉白小狐貍來到小離身邊,坐下,輕輕撫了撫老大的頭發。粉白小狐貍從凌子汐懷里跳出來,跑到床里側趴著,凌子汐則輕手輕腳打橫把大兒子抱了起來,抱著睡著的小離回自己房間。凌子汐把兒子放在床上,給兒子拉了拉小被子。接著,凌子汐看著兒子的粉耳朵,伸出手摸了兩下。白小離的小狐貍耳朵動了動,發出一聲輕哼。就連這輕哼,都帶著些傲嬌的感覺。凌子汐失笑,被兒子萌的心肝顫,又摸了一把兒子的小臉。白小離動了動,尾巴也露了出來,粉粉的尾巴尖尖在被子邊緣冒出一個頭,毛茸茸的,可愛極了。啊帶了點白墨衡的清冷與自身傲嬌的老大才是最可愛的!凌子汐忍不住又擼了一遍兒子的粉尾巴,才把兒子的尾巴塞進被子里離開。……現在是夏末初秋,秋風拂過,吹動一地的紫色花朵,沁人的花香飄在風里,讓人的心莫名變得安定。這些天凌子汐一直在寸步不離的照顧白墨衡,除了偶爾會處理一下方衡殿和聽雨樓傳來的戰報。方衡殿和聽雨樓雖然有當歸和瀾亭運作,但仍有些大事他們做不了主,一時間,事情全部呈到了凌子汐這里。輝正司的余孽正在一步步鏟除,如今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那白墨衡什么時候醒呢?凌子汐低頭看向白墨衡,伸出手貼上白墨衡的臉,慢慢描繪著白墨衡的眉眼輪廓。慢慢的,凌子汐趴在白墨衡床邊睡著了。這些天幾乎不合眼的照顧白墨衡,他太累了。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凌子汐感覺自己經歷了一個迷迷糊糊冗長的夢境,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似乎被什么包裹了。凌子汐勉力睜開眼睛,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手竟被白墨衡的手輕輕握著。白墨衡醒了!?凌子汐看向白墨衡的臉,發現白墨衡還在昏睡著。但,白墨衡絕對醒過來一次!哪怕是一刻的時間!“白墨衡……”凌子汐很想握住白墨衡的雙肩晃他喊他,但是他不能,凌子汐下了地,瘋狂地往外跑出去,去往廚房煎藥的地方。凌子汐親手把藥材整理好,為白墨衡煎了一壺藥。白墨衡能醒過來就說明有好轉,凌子汐希望趁此機會再用藥讓白墨衡好的快點。凌子汐端著藥回到臥室,把藥吹涼了,才準備喂給白墨衡。凌子汐想了想,還是先把藥喝進自己口中,然后低下頭,想渡給白墨衡。兩人的臉越貼越近,就在兩人距離不足一寸,凌子汐的唇要貼上白墨衡的時,白墨衡的眼睛突然睜開了,深邃的眸子映著凌子汐的倒影,驚得凌子汐一下子站起來,“咳……咳……”凌子汐臉頰通紅,也不知是被湯藥嗆的,還是因為被白墨衡看到自己的行為窘迫的。“我……不是……我是要給你喂藥……”凌子汐語無倫次的解釋了一句,跑到臥室門口,“當歸!快去請帶大夫!”“怎么了子汐少爺?”“白墨衡醒了!”“……是!子汐少爺!”凌子汐按捺下自己飛速的心跳,回頭朝白墨衡走去。然而,白墨衡還很虛弱。凌子汐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你……喝水嗎?我去給你倒……”凌子汐拿著茶杯七手八腳的倒水,一邊倒一邊想著剛才差點貼上白墨衡的唇,卻被白墨衡看見的畫面。凌子汐差點把自己手中的茶杯摔了。凌子汐趕忙把茶杯穩住,端了水來到白墨衡床邊。白墨衡輕輕握住凌子汐端著茶杯的手,眼眸中滿是關切。凌子汐知道,白墨衡在說,你辛苦了。凌子汐心里一酸,白墨衡醒來第一件事,不是關注他自己的傷,而是看到了自己照顧他的辛苦。凌子汐輕輕搖搖頭,把水喂給白墨衡。這時,大夫也來了,幾個孩子聽到消息也趕了過來,凌子汐帶著孩子們站到一邊,給大夫讓開地方為白墨衡診治。“他怎么樣?”凌子汐忍不住問道。“主人剛剛醒來,身體機能還很虛弱,需要好好溫養,經脈的內傷,則需要主人自行運行靈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