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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看到對方眼里的激動。凌子汐覺得自己的血液有些上涌,終于……能看到爹爹了。那個只存在于自己記憶里的爹爹。原主對于柳修寧的記憶并不是很多,但凌子汐就是記得,柳修寧把玉佩掛在自己脖子上時的笑容,輕輕拍著自己背哄自己睡覺的低語,還有抱著自己在院中花叢中穿行時那一低頭的溫柔。那是全世界上最愛自己的人,無條件愛自己的人。在地球上是孤兒,沒從享受過親人疼愛的凌子汐太需要這樣的愛了。雖然已經有了孩子們,還有了父親凌陽,可柳修寧,對凌子汐來說,意義終歸是不同的。等到祈神儀式的那一天,哪怕遠遠的看一眼,凌子汐都覺得期待無比。“我會想辦法讓你跟修寧叔叔說話的?!卑啄忄嵵氐氐馈?/br>“沒……沒關系?!绷枳酉嫦氲侥且豢谭炊行┣榍樱h遠的見一面還好,可真要單獨說話,凌子汐感到緊張和害怕。害怕爹爹已經忘了自己,害怕自己辜負爹爹的期待。“不要怕?!卑啄獬练€的聲音給了凌子汐一顆定心丸。早晚都要見的,而且,自己一定要見爹爹一面……哪怕,哪怕爹爹不要自己了……凌子汐這么想著,心里面有些難過。白墨衡對凌子汐的情緒變化非常敏感,馬上就看到了凌子汐眼眸里的低落。“子汐……”白墨衡心里一疼,努力安慰凌子汐,“一切都會好的。”“嗯?!?/br>……祈神儀式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凌子汐如今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不過,凌子汐在晚上抱著小狐貍們睡覺的時候,也無數次的幻想過見到爹爹的場景。要說什么呢?“爹爹,我是你兒子?!辈恍?,太尷尬了。“我是子汐,爹爹你還記得我嗎?”“爹爹……”凌子汐躺在床上緊張的在腦海里預演了一遍又一遍,越想越緊張,這時候,粉白小狐貍趴上凌子汐的上身,兩只小爪爪按在凌子汐的胸口:“爹爹!”小狐貍歪著頭:“爹爹,你在想什么呀?”凌子汐心里一軟,抱著思兒,心想,如果是思兒那么小的時候跟自己分別了呢?一別二十多年……分別再久,思兒也是自己的寶貝啊……怎么可能不認他,怎么可能不愛他。凌子汐抱著思兒,這樣想著,心里安定了許多,開始期待起和爹爹的見面來。……離祈神儀式還早,這段日子,師景依然堅持不懈的來找白小思玩耍。上次請白小思吃飯泡湯了,師景遺憾不已,但并不氣餒,頻繁的邀請白小思出去逛。白小知自然不想讓弟弟被狼哄了去,每次師景來,不是跟著,就是阻止。開始白小思還樂意出去玩一玩,可是次數多了,也覺得無趣了。這天,師景又來到客棧后院門口:“思兒弟弟……”白小思抱著紅翎,為難地開口道:“你叫我小思就好?!?/br>思兒什么的,只有爹爹和哥哥們才會叫的哎。別人叫起來,總覺得怪怪的。師景心中遺憾,白小思也太難走近了,他這樣說,明顯是還把自己當做一個普通朋友。至少不是摯友,更別提其他的了。不過,白小思越是這樣,師景反而越挫越勇。“小思,今天,我想帶你去……”“他不想去?!卑仔≈叱鰜?,冷冷說道。紅翎雙爪緊緊抓著白小思的衣服表示贊同。“師景,你還是回去吧。”白小思淡淡道。“小思,這次不一樣。”師景沒有退縮,而是自信滿滿,“這次,我帶你去柳家看看?!?/br>果然,這話一出,不僅白小思眼睛亮了,白小知表情也松動了。師景這些天也摸到一些門道,白小思和白小知似乎對柳家非常感興趣,每次自己一提到柳家,兩人就恨不得自己多說點。不過也是,柳家作為碧落的大宗族,誰不感興趣呢?于是,師景這次便搬出了柳家這個招牌。白小思問道:“柳家,我們能進柳家嗎?”“進倒是不能進?!睅熅罢f道,“不過柳家對面有個詩興樓,今天會有文人開賽詩會,我們師家正好有請柬?!?/br>白小思和白小知對視一眼,爹爹最近想知道外公的消息想的緊,他們當然也想幫爹爹分擔,能去柳家對面看一眼,也是好的,萬一能遇到外公呢?雖然聽說外公輕易不外出,可也不會一天都不出去吧!“怎么樣?”師景搖著小扇子,胸有成竹的說道。白小思和白小知都點點頭,于是,三個孩子一起朝柳家的方向出發了。……凌子汐只知道兒子們出去和同學玩了,但看看時間天色已經晚了,怎么現在還沒回來?當歸他們把晚膳都做好了。凌子汐不放心,便出去尋。孩子們這次出去,只說跟師家的那個孩子出去玩,卻沒說去哪,凌子汐只好先去了主街上,看看能不能見到孩子們的身影。這里也是孩子們回家的必經之路。……碧落鎮天空中,一輛青綠色馬車極速飛行,馬車的窗簾是淺白色,帶著些翠意,被風微微拂動,吹開了一角。突然,坐在馬車里的青衣美人輕輕開口道:“停下。”美人的聲音非常空靈,如同山澗的清泉落玉,翡翠鳴鸞,婉轉回幽,低回縈遠。此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控制馬車的四個下屬面面相覷,馬車慢慢減速,停在了半空中。柳修寧透過紗簾一角,看著街上似乎正在尋找什么的青衣公子,久久沒有說話。心里好像有什么在生出嫩芽,卻又被一重厚土掩埋。“圣子,您在想什么?”柳修寧的貼身仆人秋桑問道。“秋桑,我認識那個人嗎?”柳修寧看著地面上漂亮的青衣人說道。秋桑疑惑地看了柳修寧一眼,接著湊到柳修寧身邊,遠遠看到地上的人,心里一突,佯裝鎮定道:“圣子,您就沒出過碧落,怎么會認識那個人呢?”“真的嗎?”“真的!”秋桑說道,“那只是陌生人!”“陌生人?”柳修寧咀嚼著這三個字。“是,是的,陌生人……”秋桑心里很是慌亂,他是圣子從小的貼身仆人,本應該先聽柳修寧的話,再聽家族的話,可是為了家族,他同意了幫家族封印柳修寧的記憶,忘卻一切前塵……當年圣子出逃碧落,去了九江還為野男人生了孩子,那就是個錯誤??!想到這里,秋桑完全鎮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