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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會有積食丹這種東西吧。“沒有就讓他做。”白墨衡道。當歸:“……是。”主人是認真的嗎?丹禾長老可是宗門里給修仙者看病的高階煉丹師啊!那看的都是非常嚴重的病,雖然制作丹藥速度很快,可現場制作積食丹,簡直聞所未聞,也太大材小用了吧……然而,看著白墨衡的眼神,當歸就知道自家主人是認真的,多年的伺候經驗讓當歸知道,白墨衡的意思是報酬不在話下。當歸回來的很快,白墨衡快步帶著積食丹朝凌子汐離開的方向走去了。凌子汐并沒有在房間里,白墨衡來到后院,發現凌子汐正坐在小凳子上,一手攬著凌小寂,一手拿著小扇子扇火。小爐灶上,煮著一鍋湯藥。“子汐……”白墨衡輕聲喚道。“呵。”凌子汐扯了扯嘴角,一點搭理白墨衡的心情都沒有。白墨衡把盛著丹藥的長方形盒子遞給凌子汐:“這里面是積食丹……”凌子汐沒好氣道:“不用你的東西,你自己留著吃吧!”凌小寂咬著手指看默默挨爹爹訓的父親,覺得十分好玩,張口道:“嗝~”白墨衡:“……”一時間,氣氛又無奈又好笑,白墨衡繼續放低了聲音解釋道:“這積食丹,是請丹禾長老現做的,很有用……”“我給兒子做的消食湯也很有用。”凌子汐翻了個白眼。自己做的湯藥,里面的靈草都是純天然,自己在空間種的,靈氣充沛,吃了保準兒子不再打嗝,還對身體有益。誰稀罕白墨衡的積食丹,呵!白墨衡自知理虧,只好默默坐下來,想幫凌子汐的忙。凌小寂坐在凌子汐大腿上,看著自家爹爹對父親翻白眼,父親只能承受的樣子,覺得特別有趣:“嘿嘿,嗝。”白墨衡想拿過凌子汐的扇子,凌子汐胳膊一躲,白墨衡的指尖從凌子汐的袖口劃過,掠過凌子汐的手背,然后落空。白墨衡感受著指尖殘留的溫熱細膩的觸感,抬起頭看凌子汐。什么時候,自己能握住凌子汐的手呢?與他一起去凡人的街道上散步,一起看遍九江十六郡,一起走過修煉圣地,一起去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凌子汐不知道白墨衡在想什么,但也能感覺到白墨衡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為了打破這種不自在,凌子汐開口道:“為什么?”白墨衡看向凌子汐。“為什么喂寂兒這么多東西?”以凌子汐對白墨衡的了解,蕪墟宗的大師兄,冰山男神白墨衡不會無緣無故這么做。太匪夷所思了——!凌小寂不老實的從凌子汐膝蓋上往白墨衡膝蓋那邊爬,白墨衡把兒子抱起來,輕輕拍了拍兒子的背:“寂兒,會叫爹爹了。”凌子汐:……別看白墨衡說的話簡短,凌子汐一秒就理解的白墨衡的全部意思。寂兒一個月前就會叫爹爹了,白墨衡這是想讓寂兒叫父親呢!以白墨衡的冰山性格,怎么可能親自教寂兒叫“父親”,于是,這個冰山又想讓兒子注意到自己,又開不了口教兒子,只好喂兒子吃東西吸引注意力,呵呵。凌子汐斜睨著白墨衡,沒想到白墨衡還有如此幼稚的一面:“你想要兒子叫你父親,還要維持你那高冷的形象。”白墨衡低頭看著在自己懷里亂爬的兒子,眼神溫柔了下來:“你說得對。”在子汐和孩子們面前,自己可以敞開心扉。寂兒是子汐千辛萬苦為自己生下的幺兒,為了寂兒,為了子汐,放下那所謂的面子又如何呢?于是白墨衡溫聲對兒子道:“寂兒。”“叫……”凌小寂在白墨衡懷里聽著父親和爹爹的對話,大眼睛骨碌碌轉了一圈,沒等白墨衡說完,便開口道:“甫親!嗝~”凌子汐:“……”白墨衡:“……”合著兒子早就會叫父親了,故意不叫的!凌子汐不由想起凌小寂剛出生時,在白墨衡身上毫不猶豫抹鼻涕眼淚的樣子,還有一不開心就拿小屁股對著白墨衡,不理他的樣子,不由噗嗤一聲笑出來。嗯,不愧是自己受了那么多苦生出來的兒子,就是向著自己!生了這么多孩子,凌子汐最慰藉的就是孩子們都跟自己親。藥熬好了,凌子汐盛了一小碗消食湯,吹涼了,想要喂給凌小寂,沒想到白墨衡卻伸出手接了過去。白墨衡的手是一雙常年握劍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凌子汐無意識看了幾秒才收回視線。白墨衡舀了湯藥,嘗過以后才喂到凌小寂唇邊。凌小寂拒不配合,一邊躲一邊打嗝。父子兩個折騰了好一會兒,凌小寂才把藥乖乖喝完了。凌小寂喝完藥,不打嗝了,凌子汐放下心來,站起來往外走。“子汐,你去哪?”白墨衡道,“我陪你……”“不必。”凌子汐回答的很堅決,“別跟著我。”開玩笑,這次出門做的事決不能讓白墨衡知道。凌子汐來到一間鋪子門前,鋪子有青磚砌成的灶臺,也有鐵制成的架臺,有一老一少兩個男人正在打磨一件鐵器。這里正是工匠鋪。那一老一少兩人看到鋪子門口竟然來了一個這樣高貴俊美的公子,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露出訝異的表情。年長的男人問道:“小公子,可是走錯路了?”這樣養尊處優的公子,絕不可能是來他們工匠鋪的。很多有錢人家的少爺,到了他們鋪子面前都繞著走,因為又臟,聲音又大,還會濺出火花。“沒有走錯。”漂亮公子的聲音如動聽的清泉。年少的男人光著上身,聽到凌子汐說沒有走錯,拿披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露出一個憨厚開心的笑容:“公子,你來我們工匠鋪干什么呀!”凌子汐微笑著踏進鋪子,看著鋪子里的陳設,露出感興趣的表情:“你們叫工匠鋪,而不是鐵匠鋪。”“是啊,公子。”年少的男人頭如搗蒜,“我們店鋪除了打鐵,也給鄉親們做些小物件呢。”“那,我也要你們做兩個小物件。”凌子汐開口道。“好,公子,您說!”凌子汐從袖子里掏出兩張圖紙,兩人湊過來看,一張上面畫著一個奇怪的刷子,刷子還有一個把手,另一張則是一個奇怪的小鉗子。這時,一聲溫柔動聽的輕笑出現在凌子汐的耳邊,伴隨著一股紫鳶花的香風,凌子汐側頭,發現正是一身紫色紗衣的重紫。凌子汐訝異的問道:“你怎么在這?”“還有幾日你便要入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