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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會兒縮小,凌子汐腳步虛浮,想回到床邊,然而,剛離開窗子,踏了一步就無力軟倒,向前栽去。寶寶!凌子汐心里一片冰涼,下意識用手捂住小腹,就在凌子汐以為自己會觸碰到冰冷的地板時,卻落入了一個微涼的懷抱中。白墨衡摟著凌子汐,在凌子汐耳邊輕聲喊道:“子汐,子汐?”凌子汐手指想抓住白墨衡的衣服,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凌子汐感覺自己的思維很混亂,想拿出空間戒指里白墨衡曾給自己的血瓶,卻連動一動小手指都困難……凌子汐的臉色緋紅,白墨衡的氣息近在咫尺,讓蠱毒發作的他想要與白墨衡貼合的再近,再近一些,白墨衡身上的氣息微涼,但著如同高山雪松般的冷香,又如同暗夜里一現的幽曇,讓凌子汐的身體和心都在微微顫抖,徹底迷醉。想,想要與他結合,緩解這痛苦與難耐……凌子汐拼著最后的理智告訴自己不可以:“血……血瓶……”凌子汐用盡了力氣說出這兩個字,希望白墨衡能幫自己拿出血瓶,然而,白墨衡卻抽出自己的霜寒劍,毫不猶豫地劃破了胳膊。新鮮的血液流出,盡管凌子汐搖著頭,白墨衡還是把血液送入了凌子汐嘴邊。血液進入唇瓣,凌子汐覺得這味道是那樣的甘美,就如同一個干渴了很久的沙漠行者遇到甘霖,這甘霖淋淋灑灑,滋潤了干涸已久的心田。凌子汐在白墨衡的胳膊處輕輕吸.吮著,慢慢的,臉色緩和了很多。白墨衡感覺自己的胳膊處微微癢,還有一些酥麻,被凌子汐的唇瓣貼合吸.吮,白墨衡一點也感覺不到痛,反而有一種奇異的甜。看凌子汐的狀態緩解,白墨衡才把凌子汐打橫抱起,放回了床上。凌子汐身懷小四七個月,經此一次蠱毒發作,身體如同從水中撈出來一樣,額角滿是汗水,比以往發作時都要虛弱。白墨衡親手打了一盆水,用毛巾在水中涮了,給凌子汐擦著臉上的冷汗。凌子汐渾身無力,任由白墨衡施為,一雙鳳眸半闔,在通明刺眼的燭光下看著白墨衡模糊的身影,用盡了力氣說道:“有、有血瓶的……”有血瓶,為什么還要放血。“還是新鮮的有效些。”白墨衡為凌子汐擦完額頭的冷汗,溫聲道。凌子汐實在是沒力氣了,靠在床頭一動不動的休息。蠱毒只是被緩解了,并沒有完全消失,凌子汐感覺全身像散了架一樣,隱隱作痛。白墨衡看著凌子汐的樣子,第一次心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要替他把這疼痛承受,哪怕是千倍萬倍。凌子汐靠著床,迷迷糊糊的陷入了小憩。一會兒夢,一會兒醒。一會兒期待小四的降生,一會兒又怕小四現出原形。白墨衡又一次為凌子汐擦完冷汗,小心翼翼地,輕輕地,把手覆在凌子汐的小腹上,小腹里的寶寶似乎動了一下,讓白墨衡感到無限的歡欣。看凌子汐半醒之時沒有排斥,白墨衡才慢慢把頭也貼在凌子汐的小腹上,仔仔細細地聽著四兒子的動靜。白墨衡的一頭墨發如同暗夜中潑灑的水墨,一些鋪在背上,一些流瀉在床頭。凌子汐抬了抬鳳眸,看著白墨衡如同朝圣般的樣子,終究沒有推開他。畢竟……他的確是腹中小四的父親。若是白墨衡一直不管他們父子也就罷了,可現在白墨衡一直在彌補。沒有道理不讓他感受一下為人父的喜悅。可是……生產的時候怎么辦……算了……不想了……凌子汐與白墨衡一起感受著腹中孩兒的動靜,每當寶寶動一下,兩人心中都是無限的歡欣與期待。夜漸漸深了,凌子汐靠著床頭終于陷入了沉眠,白墨衡輕輕把凌子汐放平了,讓他躺下,給他蓋好被子,就這樣守著凌子汐入睡。凌子汐睡著的時候,那么安靜,那么美,白墨衡無法形容,若非要說,就像天上的皎月灑下來的光芒落入人間。那雙鳳眸微闔著,睫毛微微眨動,讓人忍不住疼惜。凌子汐那雙漂亮的眼睛睜開的時候,美得非常熱烈,閉上的時候,又如同暗夜里的花苞,美得很含蓄,但綿長而悠遠。也許是感覺到有人陪在身邊的緣故,凌子汐今晚雖然蠱毒發作,卻睡得很香甜。但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蠱毒發作的后遺癥便來了,凌子汐猛地坐起來,捂著嘴開始干嘔。白墨衡守了凌子汐一夜不曾合眼,看到凌子汐猛然起身的樣子,心里既焦急又擔憂:“子汐……慢點……”看著凌子汐想要吐,白墨衡更加心疼,以往,白墨衡覺得自己的心如冰川,而現在,白墨衡覺得,這冰川似乎有一團燃不盡的火焰落入,撼動著,攪亂著,令那冰川震蕩,融化。白墨衡吩咐仆人過來伺候,仆人馬上端著痰盂盆舉著,半跪在凌子汐身前。凌子汐身穿白色褻衣,雖然懷孕七個月身體仍然瘦弱,一頭烏黑的墨發隨意的披在肩頭,捂著嘴在痰盂盆上方干嘔。太難受了……想吐……卻也吐不出什么。懷小四除了最初三個月,偶爾會吐,其他時間還好,沒想到昨夜的蠱毒發作又把孕吐給泛上來了,凌子汐無奈非常,卻也只能無力的干嘔著。白墨衡輕輕順著凌子汐的背,心中泛上疼惜的感覺。凌子汐大約嘔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好不容易不吐了,白墨衡馬上叫仆人端上清茶。凌子汐漱了口,復又在床頭靠著半躺下。白墨衡便叫人傳早膳。凌子汐搖搖頭:“不想吃。”自己是真的沒有一點胃口,尤其是剛嘔吐過,什么都不想吃,嘴里也沒滋沒味的很。白墨衡溫聲道:“多少用些。”凌子汐和腹中的孩子都需要營養,昨夜被蠱毒折騰了那么久,今天凌子汐又吐,不吃些東西怎么行?凌子汐闔著眼睛沒說話,白墨衡便端了仆人呈上來的湯喂他。凌子汐還是張口喝了一些,畢竟,腹中的寶寶要緊。看著凌子汐虛弱的連用膳都這么困難的樣子,白墨衡無比慶幸自己把凌子汐接來方衡殿這個決定。喂完凌子汐吃早膳,白墨衡出去處理事情,凌子汐又昏昏睡了過去。凌子汐再醒來已經是下午,睡了一天一夜,凌子汐覺得悶得慌,翻身下床,想到外面走走。凌子汐穿著褻衣走到殿廳邊,一路過來仆人紛紛彎腰行禮,凌子汐踏進殿廳,便看到白墨衡坐在主位上,對著桌子上的棋子沉思。感覺到凌子汐的氣息,白墨衡馬上抬起頭道:“怎么出來了?”“有些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