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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而且……一向好欺負的凌子汐,怎么會如此強硬起來?!眾人處在深深的震驚之中,動作似乎全部定格。而處在暴風中央的兩人,則完全沒有被其他人的目光和想法所影響。自從聽到“夫妻緣盡”這四個字,白墨衡已經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若說平日里的白墨衡像一把挺拔的冰劍,而此時的白墨衡,則像一把空有軀殼的劍鞘。他的一雙如幽潭般的黑眸不再像以前那樣沉寂,而是目光散亂。常年跟隨白墨衡伺候在側的當歸知道,自家主人看似淡定,但實則,心完全亂了。怎能不亂?主人是變異冰靈根,可靈力再冷,心也是熱的呀!就在主人想好好補償子汐少爺的時候,子汐少爺卻對主人說,緣分已盡。別人不知道,可當歸知道,這些天,主人命江鶯大人向子汐少爺要來金蠶絲,日日用他的冰靈力滋養,直到靈力耗盡,把金蠶絲淬煉的越來越強大。因為,主人想為子汐少爺制造一件強有力的,能夠保護他的靈器。主人在修煉結束的當口,也總是情不自禁的望向子汐少爺的方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也許是在江鶯大人被子汐少爺獲救的那一刻,也許是主人透過江鶯大人看到子汐少爺點點滴滴的那一刻,一些細微的情感便在主人心里埋下了種子。過了很久很久,白墨衡微微側過頭,默默的看著凌子汐。那雙眼睛不再如以往那般淡定。凌子汐回望著白墨衡,兩人一時無言。白墨衡眼神紛亂,凌子汐則充滿堅定。不論如何,休夫,自己不后悔。這時,夏侯雙突然不要命的尖叫起來:“凌子汐——你敢休夫——那你就不是白家人!”“哦?”凌子汐語氣淡淡,感覺十分好笑,“你以為我像你一樣,稀罕做白家人?”“你——”夏侯雙滿臉通紅,歇斯底里道,“你不是白家人,那綢寧草就不能給你!”“我兒子在參加大比時,還是白家人,他從正常途徑參賽,憑什么不給?”凌子汐聞言憤怒非常。別的什么都好說,唯獨孩子,是凌子汐的逆鱗。綢寧草對解開知兒的毒重要無比,凌子汐自然不會退讓分毫!夏侯雙看著凌子汐瞬間發紅的眼睛,那雙鳳眸里如同燃著火焰,看得夏侯雙心驚膽戰,全身如同被焚燒一般難受。但夏侯雙還是示意下人把綢寧草拿走。夏侯雙在白家作威作福慣了,那端著綢寧草透明盒子的下人竟下意識聽從了夏侯雙的命令。白家族長和長老也無一人反對,既然凌子汐要休夫,那他就不是白家人,誰愿意把這么珍貴的草藥送與外人?甚至白家主使了術法,把綢寧草盒子取回自己手中,想存放起來。就在綢寧草盒在空中飛向白家主時,瞬時,一股強大的帶著寒意的靈力傳來,把綢寧草盒子截住,接著,這強大的靈力微微一帶,綢寧草便落入了凌子汐手中。白家主被這強大的靈力帶的一個哆嗦,差點從座位上摔到地上,虧得他用盡了全身的靈力,才沒有失態。任誰也知道這靈力是誰的,這樣強大的、無可反抗的、帶著寒意的靈力,當然是白墨衡的!怎么回事?凌子汐當眾拂白墨衡的面子,給他難堪,要休了他,白墨衡竟然還為凌子汐出手,拿下綢寧草?而且,沒有給白家主絲毫面子!凌子汐才不管這些,綢寧草是小離的戰利品,是他們一家的應得之物,凌子汐抱著綢寧草,示意三個孩子跟上,拂袖轉身準備離去。休夫也休了,綢寧草也拿到了,盡管事出突然,還沒有購置宅子,但他有足夠的錢,可以馬上買一座給他們一家人住!是時候離開了,反正,白家之于自己,并沒有任何值得留戀之處。凌子汐從白墨衡身邊擦肩而過,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在場的眾人全部都看呆了。凌子汐是認真的,他真的要離開白墨衡。白墨衡猛然伸出手,握住了凌子汐的手腕。凌子汐輕輕掙了掙,沒有掙開。微微回頭,凌子汐與白墨衡對視,時光一時定格。凌子汐看到了白墨衡眼中的懇求。白墨衡的身體微躬,那雙黑眸里不再是古井無波,也不再是無邊的冷意,而是帶著懇求之色。眾人望著這樣的白墨衡,均沉默著,心中震驚的不能再震驚了。天才白墨衡,向來孤傲,強大如他,何曾向任何人低過頭,更不要說懇求。可,白墨衡在凌子汐面前,做出了如此示弱的姿態。也許這姿態,對普通人來說不算什么,可對白墨衡來說,這是第一次,他向一個人示弱,向一個人懇求。他在懇求凌子汐,希望凌子汐不要休夫,不要離開他。凌子汐感到心中一陣酸澀,原主的感情又如狂風暴雨侵襲而來,這可是白墨衡啊,他在懇求你,希望你能給他一個機會,不要這樣決然。凌子汐抬頭看白墨衡。半晌,凌子汐開口道:“墨衡,你還記得我們成親的第三天嗎?”白墨衡的眼神微動。如何不記得,要怎樣不記得。那天,子汐被下了盅,盅毒第一次發作。白墨衡還記得凌子汐難耐的把自己衣衫扯的凌亂的樣子,記得他帶著魅欲的雙眸,記得他在床上的輾轉反側。那不僅僅是凌子汐的第一次,也是自己的第一次。第一次,與一個人水rujiao融,第一次,與一個人親密接觸。“那天,后半夜,下著大雪。”凌子汐的聲音微微顫抖。“我披著單衣跑出去,光著腳踩在雪地上。”“我希望你不要走,希望你留下來陪我。”“我朝天空中你的背影喊著,懇求著。”凌子汐的淚水溢滿眼眶。“可是,你沒有回頭。”“你留給我的,只是一個虛無的背影而已。”“那天,我昏倒在雪地里。”“第二天便發熱了。”“接下來,我身體一直不好。可半個月后,大夫告訴我,我懷了小離。”“我不能吃藥,因為吃藥就會把孩子流掉。”“我忍著生病的痛苦,忍著害喜的痛苦,忍啊忍,等啊等。”“我終究沒等到你的回頭。”“子汐。”白墨衡的聲音也帶上了清晰可辨的痛苦。那天,自己半夜走,是因為收到了宗門的緊急傳信。凌子汐在院中叫自己,自己已經走遠,是沒有聽到的。可之后,自己沒有回來,一直忽略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