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其中就有岳哥在內(nèi)。鄭啟巍緩步走來,他的眉眼之間充滿戾氣,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索命的厲鬼。“我應(yīng)該早點(diǎn)殺了你,”鄭啟巍在岳哥跟前站定,啞著嗓子,“當(dāng)初放你一條生路你不珍惜,現(xiàn)在我后悔了。”岳哥低低地笑了起來,旋即笑聲變得癲狂。他的臉有半邊被燒焦了,當(dāng)晚他就在那輛車上。笑聲漸息,他丑陋的臉龐分外扭曲:“殺我?鄭啟巍,不過一條魚而已,法律都判不了我的罪,你憑什么殺我?難道說你要用你高貴的性命,來換我這條低賤的狗命?不,你不會。你們這些有錢人眼里只有自己,在你們眼里,只有你們的命值錢,別人的命就分文不值!”鄭啟巍任由他唾沫橫飛。等他說完,他一刀狠狠捅在岳哥的手臂上,眼神兇戾,像一只嗜血的狼:“是,它在你眼里只是一條魚,可它在我眼里卻遠(yuǎn)遠(yuǎn)不止于此。它是帶來祥瑞的瑞獸,卻死在你們這些無知的王八蛋手里!”“仁慈救不了我的阿錦,法律不能為它伸張正義,我只能親自動手,為它報仇雪恨。”“反正世上再無阿錦,再也沒有什么值得刻骨銘心的東西。”鄭啟巍抽出岳哥手臂中的匕首,一瞬間血流如注,粘稠的血液噴涌而出,慘叫聲不絕于耳,整個審訊室猶如修羅地獄。他踩著鮮血,用匕首抵住岳哥的咽喉。“別,別殺我……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別,別殺我!”鄭啟巍眼中沒有任何感情:“晚了。”“老大!”鄭一硬著頭皮闖進(jìn)來,“外面有個人找您。”鄭啟巍不予理睬。“那人說一定要見到你,還說他知道你在審訊室里藏了人……”鄭啟巍只好丟開匕首,吩咐道:“看著他們。”“是!”第27章穿成錦鯉的第二十七天白雪皚皚。鄭啟巍打著傘,從審訊室一路走到前廳。血水跟積雪混雜,跟他的鞋底黏連在一起。然后被暖氣所包裹,融化成紅白色的水漬,順著他的步伐留下一個又一個充滿恐怖氣息的血色腳印。“你是誰?”鄭啟巍的聲音比北風(fēng)更冷。蕭錦離很久沒有聽到鄭啟巍這么對他說話,心下有些怔忪,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走到鄭啟巍面前,微微抬頭仰視眼前這個男人,眼尾含笑:“我叫蕭錦離,其實(shí)我就是……”你的魚。鄭啟巍卻不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找我什么事?”蕭錦離沒有介意鄭啟巍的不耐煩:“也沒什么,就是想見見你。”鄭啟巍淡淡道:“那你現(xiàn)在見到了,可以走了。”“可是,”蕭錦鯉聞言一愣,“我話還沒有說完呢!”“我不是很有空聽你把話說完。”鄭啟巍對這個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青年一點(diǎn)也不感興趣。說完,他便轉(zhuǎn)身欲走。“等等!”鄭啟巍垂眼,一只過于蒼白的手攥著他的深色西裝。深藍(lán)的底色將這只手襯托得更加鮮亮。他下意識皺了皺眉。他不喜歡任何漂亮的顏色,在他的阿錦死后,任何一點(diǎn)亮色都會勾起他的回憶。鄭啟巍冷冷道:“放手。”蕭錦離松開手,繞到鄭啟巍面前:“我知道這可能有點(diǎn)難以置信,但我之前真的是錦鯉……”鄭啟巍原本沉凝的臉色忽然變了,他湊到蕭錦離身側(cè)聞了聞,眼底戾氣頓生:“你是王軒的人?怎么,上次沒能成功把我弄死,這次又想故技重施?”他的手本想扼住蕭錦離的咽喉,可看到對方細(xì)白的脖頸,仿佛一折就斷,他又把手收了回去。他不是手軟。他只是很想念這股信息素的味道,和那個叫小吳的女人不同,蕭錦離的味道很像阿錦,沒有絲毫的雜質(zhì)。并不會讓他感到惡心。“我怎么會是王軒的人?”蕭錦離被鄭啟巍的腦回路驚呆了,“那個老王八蛋差點(diǎn)弄死我們,我瘋了才替他做事。”鄭啟巍不答,只有那雙寒眸透出幾分狐疑。“我不會騙你,我發(fā)誓。”蕭錦離認(rèn)真地說。鄭啟巍瞇了瞇眼,青年的眼神不似作偽,以他的閱歷還不至于被一個明顯涉世未深的小家伙蒙騙。可他身上的信息素又該怎么解釋?鄭啟巍目光沉凝,硬著嗓:“你知道上一個敢戲弄我的人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嗎?她喜歡勾引人,我就把她送去最需要她的地方。你覺得,她是不是應(yīng)該感謝我?”他不錯目地盯著蕭錦離,不放過對方任何一個細(xì)微的表情。蕭錦離唇角緊抿,他猜到鄭啟巍不會放過那些迫害他們的殺手,對他說的話并不感到意外。王家鄭啟巍暫時還動不了,但那些殺手不過是王家拋出來的棄子,只需用點(diǎn)手段就可以向他們展開報復(fù)。這也是蕭錦離這么著急想來見鄭啟巍的原因,他怕鄭啟巍對那些人下殺手,一旦牽扯上人命,事情就大條了。他還是錦鯉的時候,就見識過鄭啟巍審訊的手段。他知道鄭啟巍有這個能力把那些殺手抓起來,所以才讓鄭一告訴鄭啟巍自己知道這里藏了人。否則鄭啟巍根本不會見他。“你太沖動了,你就沒想過王軒就是利用你這樣的心理?只要你觸犯法律,他就可以以此要挾你,逼你就范,你可千萬不能上他的當(dāng)。”蕭錦離擔(dān)憂地說。鄭啟巍別開目光,掩去眼底的疑惑。從蕭錦離的眼睛里,他看到不到哪怕一丁點(diǎn)的算計(jì)。明明他們不過是第一次見面,為什么對方的語氣像是和他朝夕相處了很久一樣熟稔自然。這讓他有了一種荒誕的錯覺——如果阿錦有朝一日能開口說話,或許就是這樣的語氣吧。蕭錦離見他不發(fā)一言,更加著急了:“那些殺手就是拿錢辦事,真正的幕后黑手是王軒。你冷靜一點(diǎn),我沒有死,我活下來了,而且還變回了人,也算是因禍得福。”“這些都是王軒教你說的?”鄭啟巍眉眼低垂,高挺的眉骨遮擋了他眼里的真實(shí)情緒,“他到底還有什么陰謀?”蕭錦離看著眼前一臉戒備的鄭啟巍,心里突然覺得還是當(dāng)魚的時候好。不用說話,也能得到對方全身心的信任。他能理解鄭啟巍現(xiàn)在的情緒,能耐著性子聽他說話已經(jīng)很不錯了,他實(shí)在不能要求更多。但理解是一回事,心里不是滋味也是真的。“是不是我說什么你都不會信我?”蕭錦離眼底劃過一抹受傷。算了,他想。他盡力了,鄭啟巍要作死就作死,跟他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他現(xiàn)在變成人了,不用處處和鄭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