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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松開的手,和抵抗的行為,顧誠安實在是沒了辦法。他拿著手機查了一圈怎么辦,可能知道的消息也只是盡快去醫院就診。他看著人這樣,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借著出來倒水的理由,打開手機,把電話打到了司縉那里。凌晨過了,司縉雖然是沒有睡覺,但也沒想到顧誠安這個點給會給他打電話。他接起電話就說:“顧總,有什么工作的事兒明天再談不行嗎?”“不是工作的事兒。”對方的聲音帶著沙啞,一聽就不太對勁。“那是出什么事兒了?”司縉敏感地就問了過去。只聽對面深吸了一口氣,無奈至極地說道:“司縉你過來一趟吧,有希不肯跟著我去醫院,只能你過來試試了。”司縉擰著眉沒說話,卻起了身,電話被掛斷的前一秒,他聽到顧誠安說了句“求你了”,不免讓他感到事情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嚴重。顧誠安家和他家離得不算遠,可趕到的時候,也是夜里1點剛過。臥室里的陸有希維持著之前的狀態,也沒有再動靜。顧誠安給他重新貼了退燒貼,溫度稍微降了些,但仍也還沒退燒。聽到門鈴的顧誠安起身開門讓司縉進了里來,司縉看著顧誠安的狀態,就覺著有些奇怪。可這種奇怪也沒持續多久,進了里屋,司縉便迅速地明白了過來。他走過去,直接坐在了床邊,動靜引得床上的人以為是顧誠安又進來了。借著退燒貼稍微清醒了些的陸有希正想問“剛剛敲門的是誰”,卻轉頭就見司縉坐在床邊,話也變成了“你怎么來了?”司縉看著他,用手抓了下他胳膊感覺了下溫度,便也確實如顧誠安說的那樣嚴重。他單刀直入地就說:“你要是不想叫他帶你去,我帶你去行嗎?”自己發燒難受的到底是自己,聽到這話,陸有希看著眼前人,愣了一陣,便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人伏在背上經過顧誠安的時候,顧誠安看了好幾眼卻終是沒能開口地目送著人走了出去。他看著眼前的狀態,即慶幸又心痛。白色跑車和黑色SUV一前一后隔了些距離地開出了地下車庫。雖是一路跟了上來,可到了醫院,顧誠安也都還是沒敢下車再出現在陸有希的面前。他眼看著兩人就這么進了急診大樓,緊閉著眼睛試圖緩和自己的情緒,卻最終沒能做到。他忍不住一記重拳,砸在了方向盤上。第88章沉默急診人雖然多,效率卻也很高,特別是陸有希這種屬于常見癥狀的,從掛號起還沒半小時,就被開好藥方掛上水,在注射室里坐著了。司縉靠坐在電視機下方的椅子上,正對著陸有希也沒說話。直到打到一半了,見人稍稍抬了頭,臉上的溫度也退下去了,他才又不知從哪買了瓶水來,遞給他。陸有希接過擰開喝了口,感覺干啞的嗓子總算舒服了些,才看了看司縉,道謝說:“今天麻煩你了。”見他開口,司縉干脆地就在他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謝我就不用了,我幫的也是他的忙。”“倒是你們,”司縉看向他,“你打算怎么辦啊?看你們今天這狀況,不像是能好好相處下去的樣。”“想要分開么?”司縉問地很是直接。陸有希垂下眼眸,沉默了片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緩緩地開口道:“今天,我不是故意的。”他說:“我不是故意不想跟他一起來,只是我……我心里有我過不去的坎,現在的我暫時還接受不了這件事,下意識地會抗拒你懂么?”陸有希將腿綣了起來,頭微微枕在膝蓋上。這件事大概是憋久了,終于找到了可以傾訴的對象,便難得坦白起來,“我也想往前走的,但是我做不到我能怎么辦?”司縉聽到這話低笑了出來,沒回答,而是像是要拉伸筋骨似的將頭歪了歪,才又看了過去。旁邊人枕在膝蓋上的臉,還有些泛白,頭發也濕濕地貼在額頭上,顯得人很是虛弱。心疼陸有希是一方面,可另一方面,從他第三者的角度上來看,這件事說實在的,并不全是顧誠安的問題。陸有希看著他,手上的吊針扎得有點疼,待了好一會兒見人不說話,才又說道:“司縉,我不是不想往前走,這幾個月在一起生活,我沒有覺得哪里不好。”“可是顧誠安他……”陸有希頓了兩秒,深吸了一口氣又說道:“有些事情,如果他自己都不想說出來,我就更不能逼他說了,你明白嗎?”“他好像總覺得他隱藏得特別好,但人的反應哪里會是全部由心的,我這樣全部看在眼里,我就一點都不難受嗎?可難受歸難受,即便是我猜到了他想什么,他沒有那個勇氣去承擔選擇的后果,我就會有?”陸有希說出口的時候,臉上滿是無奈。“更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意的到底是什么。我只知道,在我心里,坦白這件事,真的由不得我來開口,我不能逼他選。”是啊,如果他開了口,顧誠安會怎么想。免不了的是覺得自己對他是有想法,言語是造成傷口的利刃,說出口的話可能在那一秒就過去了,可誰又能避免人不去多想,或者是將這種猜疑留在心里呢。而且,他要怎么將自己完全刨開給對方看?那些事情在他心里,是過去,也是傷痛啊。面對司縉的這番話,陸有希想他是沒有隱瞞什么的。他也說不清為什么,這種話明明可以和朋友溝通,卻放在重要的人面前,一句話也沒法說。“說到底是,誰缺了誰都還是能好好活下去,可疼啊,真的疼啊。”他止不住將頭埋在了膝蓋間,直到眼前一片黑暗,而后悶聲道:“我真的不想再在這件事上有什么變化了。”“那你這不是自欺欺人么?”司縉笑出聲來,“明明知道有問題,卻一定要這么維持著,像是覺得閉眼不去看就能過去似的,這件事說到底,是他不信你,也是你不信他。”聽到這話,陸有希猛地抬起頭來,說話的瞬間連眉頭都皺了起來:“司縉,我不是不信他……”他想解釋,可話到一半,卻突然覺得這種話,真的太過無力了。司縉定定地看著對方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由地說道:“這個問題,算了,算我不該說。但是,有希,如果你決定向前看了,就別逃避這些可能令你疼痛的東西,你要想真的好好跟他過下去,早晚是要克服它的不是?”陸有希看著對方那淡淡的表情,一句話也說不出。他聽到對方告訴他:“就像是你說你之前其實都不怎么想的那些過去的事情,到底是你在心里并沒有接受這件事,只是單純的脫離了環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