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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試過,他打了次電話去,覺得內容實在是有些出入,便也是謝了對方的好意。而司縉提到的事情,他自始自終都沒去考慮。反而是跟程潮談了兩次后,他對開咖啡廳的事情,有點興趣。可每每想到手上到底是沒什么錢,也只能先擱置下來這么找著看看。中途司縉給他打過一次電話,約他出去吃飯,但司縉那邊公司像是忙的厲害,臨著約定的前一天就又無奈之下把見面取消了。上班有幾年的陸有希對這種事也算是習以為常,笑著回過‘閑下來再約’就算是應過了。好在那天也是幸運,下午的時候,陸有希盯了好久的一家公司,突然給他來了回復,說是愿意給他面試的機會,對方也相當爽快,列了好幾個日子讓他選,他想著也沒事,也就很是高興地同人定在了被意外空出來的次日見面。晚飯過后,一人一貓就窩在床上。陸有希抱著電腦查著明天面試的資料,油條就在旁邊趴著直呼嚕。他窩著電腦在那看資料,沒過會兒,油條就一股粘人勁上了來,左蹭下又蹭下不說,后來干脆就橫在了筆記本電腦上,讓人壓根沒辦法cao作。陸有希看著電腦上被莫名打出的那一段不成文的字符,不得已地將油條抱了下去,可油條哪能那么容易就算了,恨不得四腳都還沒落地,就又蹦回了床上,整只貓倔強地趴在電腦上死活不肯挪動。人貓交戰,來回這么折騰了幾次,他也是沒辦法了,也只能嘆了口氣就容著油條跟他玩,這么一來,就一直到了晚上才開始查資料。而這一查也就查到了夜里兩點。第二天的面試時間雖說不算太早,可也不知是陸有希實在是太松懈了,還是怎么的,竟然完全沒能聽到鬧鈴。等到他自己醒來后,一看鬧鐘,就發現離面試時間就只有一個小時不到了。他急急忙忙地起床洗簌,換了套常穿的深藍色西裝,就連忙拿起了資料往外走。出門的前一刻,油條慣例地在食碗面前等著,可他見著時間實在是來不及了,就看了一眼想著回來再加吧,便慌慌張張地出了門。因為這一份慌張,從入場面試到提問,陸有希的緊張程度都比心里預計要高了一層,等到面完時,從里到外都是說不出的疲憊。他站在地鐵站里等著電車,腦子里全都是一個想法,想立即回去睡一覺。面試地點到家里,要擠30分鐘地鐵,倒不是因為實在是遠,而是換乘站并不在兩點中間。到家時,陸有希已經感覺自己累得不行了,他開了門,什么也沒想的就往臥室走了過去,進門后也不管多了,脫了衣服褲子,就往床上一到頭的睡了過去。這一睡就真的睡死了,再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暗了下來。他醒了后,伸了個懶腰,才覺得身上稍微舒服了些。他換了身家居服走到客廳,看到貓碗里空蕩蕩的,便去開了貓糧袋往里倒。貓糧落在碗底嘩啦啦的一陣響聲,房間里卻除了這點聲音,完全沒有其他動靜。察覺到這些的陸有希突然就愣住了,他連忙去握了下大門門把,發現門是關實了的,可是……他順時便驚惶失色地在房間里大喊著:“油條,快出來。”卻依然時什么動靜也沒有。陸有希倏地大腦就一片空白了,他急忙著不管不顧的每個房間每扇窗戶地檢查了起來,床底、沙發、桌下、衣柜、書架,每個油條可能藏進的地方他都不下兩遍的來回找著,可哪都沒有。哪里都關得嚴嚴實實,卻不論他怎么喊都找不到油條在哪。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油條不見了,它不在家里。這個想法閃過的一瞬間,陸有希的眼睛就酸了起來,難以置信的慌亂突然就蓋過了一切情緒,睫毛也瞬時就被淚水打濕,視線跟著就模糊了起來。可是,不行,這樣不行,他告誡自己。他努力地眨了眨眼睛,仰著頭將淚水收了收。窗外的天已經全黑了下來,他連衣服都顧不上換了,整個人就這么趿著拖鞋就往外跑。跑到樓道的時候,正好碰見鄰居的劉嬸。劉嬸見他這么慌慌張張地,還出口說了聲:“喲,小陸啊,這么慌張去哪啊?門關好了沒哦。”這話突然就吸引了陸有希的注意,他抬頭看向已經被他越過半層樓的劉嬸,聲音微帶顫抖地問了句:“劉嬸,您看到我家貓了嗎?就是很胖的一只橘貓,很好認的。”聽了這話的劉嬸歪著頭想了一秒,也鬧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地就隨口答道:“那倒沒有,不過今兒早我下來買菜,倒是看到你家的門沒關,我就幫你關上了。還想著你回來會不會沒鑰匙呢。你可要小心點哦,平時還是要注意的呀。”說完劉嬸還哈哈笑了笑,可陸有希聽到‘門沒關’就全然沒了繼續說話的心思,他急忙地說了聲“謝謝”就又快步往下跑去。明明就往下只有五層樓,心急之下,卻覺得連樓層都變長了許多,他沿著樓梯,邊看著每個角落,邊喊著油條的名字。可依然是一無所獲。他站在樓下仰看著居民樓,突然想到會不會是上樓了,畢竟油條平時很懶,幾乎都沒怎么出過門。他下意識地就一邊祈禱著,一邊往回走,樓層一共8樓,可仔仔細細一個來回,還是沒有找到。陸有希這下是真的不知所措了,他對油條會去了哪里,絲毫沒有頭緒。老居民區這邊的樓大多是獨立的,中間偶爾隔了小花壇。說起來是個不算特別大的地方,但是四面都通著,去了哪都指不定。如果人若還有點理智的話,大概會找人來幫忙才是,可陸有希已經張皇失措到完全沒了頭緒。他只知道就這么帶著手機背后照明,沿著居民樓的每個角落一點一點的邊喊邊找,甚至有好幾次野貓跑過,都讓他錯以為是油條,可見到之后又失望至極。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越是絲毫沒有動靜,越是讓人不安。陸有希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什么重物壓著,連同往前走的每一步,都像是在黑暗無邊的世界里尋找一個出口。可那個出口卻絲毫沒有給他任何提示,僅僅只是容他這么四處摸索著。棉拖鞋的邊緣,漸漸粘上了泥土,連著褲腿邊上都留著許多其他顏色的痕跡,草叢,花壇,連同居民樓背后的雜貨蓬他都找過了,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他望向四周,每條路都像是延伸著安靜,明明周圍時不時人路過的腳步聲,還有臨街傳來的鳴笛都那么清晰,可在陸有希的耳朵里,這些都像是消失了一樣,他耳蝸里接受到的,就只有那絲絲的草動,和偶爾能聽到的,并不是來自油條的貓叫。手上握著的手機一頓震動,發出刺耳的鈴聲。他看也沒看的就接了起來,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