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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元旦放假。”“哎,不愧是小陸啊?!睆垕疝D(zhuǎn)頭沖著那孩子說:“你呀,就要像這個哥哥學(xué)習(xí)知道嗎?你小陸哥哥原來成績可好了,哪像你,整天就知道玩,書都不肯碰一下?!?/br>原本還想著吃飯興高采烈的孩子倏地表情就垮了下來,一臉不情愿地就想拉著自家奶奶往店里走。陸有??粗才阒α诵?,然后說:“學(xué)習(xí)這東西慢慢來吧?!?/br>說完,站在一邊的曹叔也跟著應(yīng)和了兩句。張嬸被拉進了店內(nèi),曹叔自然也就跟著招呼去了。店門口就只剩下了提著一堆東西愣在那里的顧誠安,和沒什么表情的陸有希。顧誠安看著他,微微動了動唇有點想解釋,但一想著總不能跟他說收到條短信就來了這事兒,又只好垂眸抿著嘴沉默了下來。陸有希站著臺階上看著這人的一舉一動,然后又看了看肩頭的星星點點和呼吸間帶起的白霧,突然就嘆了口氣,聲音帶著點冷淡地說:“先進來再說吧?!?/br>掛式空調(diào)在房間一角的墻上嗡嗡地響著,可說是室內(nèi),比室外也沒有暖多少。肩上的雪變成了暗沉的印子,兩人落了座,曹叔就給端了兩杯溫開水來。陸有希將其中一杯推給對面人,正想將剛剛的問題再問一遍,曹叔就這么站在那呵呵笑著,直接開口道:“你是小陸的同事吧,怎么沒跟他一起來啊,難得來一趟,讓小陸帶你去轉(zhuǎn)轉(zhuǎn)哈。”陸有希到了嘴邊的話,就這么被塞了回去,他聽見顧誠安微微笑著,整張臉很是好看地說:“我是他同學(xué)?!?/br>曹叔也不知為何,聽了這話眼睛立即就彎地像個月牙,他將手在圍裙上擦了兩下,止不住地說道:“同學(xué)也好啊,你還是第一個能找到這兒來的同學(xué)呢?!?/br>他沖著小陸一昂頭地嘆道:“小陸呀,啥都好,就是性子太沉了,之前也不怎么喜歡說話,好像現(xiàn)在好點了?”欣慰的笑容露在臉上,將曹叔這幾年的忙碌的皺紋都凸顯了出來,陸有希微微抬頭看著曹叔,一反剛才的模樣,只見他溫柔地開口:“曹叔,你不是還找我有事兒呢么?”可曹叔也是到了年紀,怎么會看不出心里想的陸有希心想的,他手朝下一拍,就說:“能多大事兒,你晚上轉(zhuǎn)回來了跟珊珊聊聊就行了,其他的時間珊珊也不在,你呆這兒也沒事兒做。”“我記得你回來兩天來著?你就安心陪著你同學(xué)轉(zhuǎn)轉(zhuǎn)去吧啊,我們滿市啊可有歷史了咧?!彼鴥扇苏f完,就笑瞇瞇地進了后廚。顧誠安心里也知道陸有希不想讓他找來,只是難得有了這么個機會再見到,讓他就這么放棄,又怎么可能。他垂著頭,腦子里盤算著怎么說服對方,卻沒想聽到一聲嘆息后,又聽見了陸有希語氣緩和地說:“你想去哪轉(zhuǎn)?”他有點喜出望外,嘴角都止不住上揚了幾個度,可抬眼看見對面人的時候,又連忙控制了下自己的表情,才說道:“隨便轉(zhuǎn)轉(zhuǎn)吧,哪都好?!?/br>陸有希想說他也不是很清楚,可看著眼前的情況,心下又念著不如早點帶著轉(zhuǎn)轉(zhuǎn)給人送走也好。這會兒時間才近中午,曹叔熱情的留了他倆吃飯,一來一回端了四五個菜上桌,還全是辣菜。顧誠安看著眼前的人一筷子不停地掃著桌上的菜,頓了好一會兒才微微抿了笑慢慢吃起來。這些菜對他而言多少還是有些辣,可到底不是原來了,至少脫離一筷子碰不得的狀態(tài)。只是可惜了桌上的水不夠,被咕嘟咕嘟幾口喝完后,他就只能干巴巴地坐在那靠飯壓,也不好意思去問曹叔水在哪。盡管吃飯前發(fā)生的事情于陸有希而言,算不上什么特別好的事情,可一頓曹叔的川菜,卻讓陸有希吃了個心滿意足,整個人狀態(tài)都好上了許多。以至于曹叔送他倆出店門的時候,他整體上來看都沒有那么抗拒了。陸有希帶著顧誠安一邊往外走,一邊想著要去哪,他拿手機隨便查了查,然后又同人商量道:“這邊到是有個古村子,你去嗎?就是有點遠。”腦子里正琢磨著怎么開口說話的顧誠安一聽這話,先是愣了下,才答道:“行,行啊,遠沒事兒,我開車來的?!?/br>說著,他按了下車鑰匙,陸有希便聽到一下開鎖的聲音。陸有希抬頭看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正是那輛沒多久前被司機感嘆過的黑色SUV時,止不住地自嘲般低笑了聲,是啊,誰還都跟他似的,工作三年全靠兩條腿上下班。沿途都是鄉(xiāng)村風(fēng)景,陸有希雖說是看了不少,卻也不多見這樣下雪的小路。雪花打在車窗上,同著窗內(nèi)的霧氣隔著一層玻璃。他伸手在車窗玻璃上像個孩子似的寫了幾個字,待到水沿著痕跡開始往下拉長時又一氣全部擦掉。旁邊握著方向盤的顧誠安,偷偷看著他這些舉動,嘴角止不住地就彎了起來。車里放著暫緩的音樂,偶爾參雜著導(dǎo)航的語音提示。陸有希抱著手機也不知道在干嘛,一直啪啪啪地按個不停。顧誠安有點好奇,卻忍到眼看著目的地快到時,才開了口:“你這么在車上一直看手機,頭不暈么?”“嗯?”陸有希反應(yīng)了下,而后抬起頭說道:“還好吧,只要不是看下,就不暈。怎么了?突然問起這個?”顧誠安聽到這話頓了頓沒好答,只是說了句“沒什么。”就將車??吭诹艘贿?,說道:“到了,下車吧?!?/br>陸有希原本以為,說是古村子可能都還是跟著平時見的那種新建仿古鎮(zhèn)一樣,只是沒想到,這地方還真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進村口的時候,有棵巨大的樹,因為葉子都已經(jīng)掉光了,陸有希也分辨不出來這是什么。但若單看這粗壯而彎曲著的軀干,就已經(jīng)像是見到了風(fēng)雨累積下的年月。往里走,則是幾棟民房,雖是用棟這個字形容,卻完全不是現(xiàn)代的那種村民自蓋的那種磚房,民國時期的特色在這里保留了下來,青磚帶著木架,連同尖頂?shù)亩樱际切枰L木梯才能爬上去的。跨過門檻,進了還留著對聯(lián)的大門,里面先要過一個前廳,中間經(jīng)露天的小院,往后才是他們住的地方。幾個老人家圍著個火盆坐在竹椅上,椅面墊著厚厚的棉墊子。一見人走了進來,就連忙招呼人往暖和的地方來。一個老人家緩慢地伸手拖了旁邊的一個竹椅來示意他倆坐下,兩人也就沒跟人客氣。環(huán)看一周,四面的墻都已經(jīng)有些熏黑了,墻上還掛著過去的革命照片。他盯著看的起勁,顧誠安就湊過來跟他說,“看出來了么,這是照片還是畫的?”聽聞這話,陸有希也忍不住瞇起眼睛打量了許久,如果說是畫的,到也覺得過于寫實了,可要說是照片,有感覺色彩有些怪怪的。顧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