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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我。”“繆老師——”久違的稱呼從白易的嘴里蹦出來,繆子奇的呼吸為之一滯。白易與alpha離得近,自然感受得最清楚,臉上的戲謔刷地褪去,轉(zhuǎn)而變成震驚:“不是吧,你還真的一聽到我叫你老師就……就……學長你頂?shù)轿伊耍 ?/br>繆子奇默默地離他遠了一點。白易氣呼呼地裹緊被子:“你以前是怎么忍住的,嗯?還給我上課,你真是……真是……”他想了半天,吐出兩個字:“禽獸。”“禽獸”又湊到他身邊,分享了一個親吻。白易被繆子奇黏得受不了,披著被子往隔壁房間躥,他倆身體好以后早就不分開來休息了,繆子奇把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一下,改成了第二個書房,飄窗上依舊墊著厚厚的墊子,為了安全著想,還聯(lián)系房東把窗子半封了起來。他此刻就趴在半封的窗戶邊上吹風,透過細細的縫隙看樓下賣炒貨的小販推著平板車來來回回,不由自主地想到范小田。那個甜絲絲的omega也不知道和荊戈怎么樣了。亂七八糟的念頭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白易拿出手機聯(lián)系王才德。王才德得知白易懷孕的消息震驚了好久,他和何秋早就想要孩子了,沒想到竟然落在白易后面,如今接到他的電話就沒好氣:“爸爸……”“干嘛呢?”白易忍笑問,“連接我電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累。”小O哭唧唧地抱怨,“工作好忙啊。”“問你個事兒。”白易有急事,懶得和王才德插科打諢,“你知道我家學長那一屆的學生曾經(jīng)查過的案子嗎?”“哦,你說拐賣omega的案子?”王才德回答得太自然,他反而愣住:“你知道?”“爸爸,我現(xiàn)在也在機關(guān)內(nèi)工作啊!!!”omega對著電話咆哮,“你也太不關(guān)心我了。”他哈哈大笑:“我這不是太久沒回去了嗎?”“你肯定在外面有了別的O。”王才德酸溜溜地嘀咕。想到范小田的白易罕見地心虛了一下,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和腳踩兩條船的渣A沒什么區(qū)別,當然這絲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他急急地追問:“你知道些什么?”“我看看啊。”王才德那頭轉(zhuǎn)來桌椅挪動的聲音,繼而是啪嗒啪嗒的腳步聲,然后是遙遙的幾聲呼喊,叫的似乎是“何秋”的名字。“我倆現(xiàn)在分在一個組。”王才德抽空跟白易科普,“他知道的比我多,你等我問問。”白易強壓住心頭的急切:“好。”只聽電話那頭的小O嘰嘰咕咕地和何秋說了幾句話,又哼哼唧唧地發(fā)了通不知道什么牢sao,最后回到白易這兒:“問出來了。”他遲疑:“不是機密吧?”“以前是。”王才德老神在在,“現(xiàn)在不是了。”白易:“……”好家伙。“繆學長之前參與的案件中犧牲了不少警校的學員,學校和警局高度重視,從年前開始一直在調(diào)查。”王才德語速飛快,應(yīng)該是怕別人聽見,“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基本肯定內(nèi)部人員有問題,我聽說參與行動的隊員之一檔案存在造假行為,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檔案造假?”白易的眉頭慢慢皺起來,“和拐賣集團有什么關(guān)系?”“怎么沒關(guān)系!”王才德微微提高了嗓音,“那個學員靠著造假的檔案去了城郊校區(qū),而幫他造假的教員和拐賣集團有聯(lián)系,他為了保住自己的學籍不得不將秘密行動透露出去。”“你確定?”王才德噎了噎:“他們都這么說……”“他們?”白易越聽越糊涂。“爸爸啊,這個案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王才德深深地嘆息,“警校死了那么多精英學員,你覺得消息還能瞞多久?”“也是。”他嗓音有些干澀,想到崇海,心有不忍,“現(xiàn)在有新的行動組了?”“嗯,既然有內(nèi)鬼,那以前的行動組已經(jīng)沒有了存在的必要,學校讓所有畢業(yè)五年內(nèi)的學生退出了行動。”畢業(yè)五年內(nèi)……白易瞇了瞇眼睛,比葉子犧牲的時間線還要早,學校的安排很周全。“所以我們才能私下里討論討論。”王才德絮絮叨叨地說著話,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白易已經(jīng)走神了,“現(xiàn)在能直接接觸到案情的都是警局里的大佬,平時我們想見都見不到。”也就是說這件案子已經(jīng)和年輕一輩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白易說不上來自己的心情是慶幸居多還是失落居多,作為警校的學生,這樣的情況直接說明上級并不肯定他們的能力,但也可以說是另類的保護。多么殘酷的現(xiàn)實,他們的所有經(jīng)驗都建立在戰(zhàn)友的鮮血之上。白易放下電話后,失神了好久,等他被繆子奇抱住的時候,才驚覺天色有了昏沉的趨勢。風雨欲來,夏日的雷雨來去匆匆。屋子里昏暗得厲害,他懶得開燈,趴在繆子奇懷里打了個哈欠。“腿腿腿。”繆子奇會意,將他的腿托起纏在腰間。“學長啊——”他的學長把窗簾拉上,然后咬咬白易的腺體。舒坦,他心想,話都不用說全,繆子奇就能領(lǐng)會他的想法,實在是太舒坦。可惜白易沒有舒坦幾分鐘,就聽見alpha問:“你給王才德打電話了?”“明知故問。”他翻了個小小的白眼。“知道了?”“嗯。”白易也不打算隱瞞,“你不告訴我,我只好另辟蹊徑了。”他說完又氣鼓鼓地抱怨:“人家王才德都說了,現(xiàn)在案情已經(jīng)不屬于什么機密檔案了,你怎么還是瞞得滴水不漏?”“怕你直接跑回去。”“怎么可能?”白易反駁的話剛說出話,就心虛了,他想到自己一聲不響跑回家的事情,心虛地縮成一小團,“就算跑回去,不也還有……有你呢嘛。”他邊說,邊瞅繆子奇的神情,見alpha眉宇間有淡淡的憂慮,連忙嚴肅地表示:“我不可能再偷跑了,你得相信我。”可惜流逝的信任再回來有點難,無論白易再怎么發(fā)誓,繆子奇嘴上答應(yīng)得很好,但是行動上完全沒有放松警惕,尤其是在他悶在家里悶到受不了,溜到范小田家里以后,alpha愈發(fā)緊張,直接請了產(chǎn)假,待在家里看著白易。白易一開始挺受用的,黏糊糊地纏著學長,從床上滾到床下,偶爾在飄窗上也會來一發(fā),可好景不長,他是個耐不住性子的O,幸福勁兒過了,心就長了草,拼了命地往外面冒。彼時他已經(jīng)是個坐公車會被別人讓座的omega了,挺著肚子在房間里啪嗒啪嗒地跑,把繆子奇氣得夠嗆,恨不能在他身上栓條繩子,也有點理解他